這個女子。
何況,這時的他自己也被打倒了。
是啊,那個人是可以在舉手投足間影響到一個城市,但他也只不過是個血肉之軀,如果飛機失事,他也一樣會變成碎片,再也拼湊不起那陽光一樣的笑容。
流川的心這時扭成一團,每一次呼吸都困難得要命。
他深深吸了口氣,終於說:“松本先生,仙道先生他……不會有事的。我要走了。”
彩子鬆開捧著臉的手,眼睛紅腫地點了點頭:“謝謝。保重。”
流川沒有再說什麼,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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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站在空無一人的庭院裡,仰頭望著天空。
高牆外四角的天空很高很遠,他現在的心,就像個斷線的風箏,飄飄蕩蕩地懸在天上。
如果仙道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但他還是覺得,那個人是不會輕易就死的。
那樣,他們的相逢就沒有意義了。
這樣的信念沒有來由,至少可以支撐著他走回去。
他定了定心神,向大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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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出了大門,往來時路走。
就在同一時間,一輛車從另一個方向開了進來,停在大門外的空地上。
流川就要走過街角,離開空地,他聽到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叫他:“流川!”
他心中一抖,轉過身去,只見仙道正以小跑的速度向他走過來。
突然之間,街上的店鋪、來往的行人,乃至南烈說到的在這街頭巷尾潛伏著的特工,都不存在了。
天地之間,對流川而言,只剩下一個資訊:這個人還活著。
不管將來怎麼樣,至少他還活著,這比其他的任何事都重要。
仙道看到流川身影的那一瞬間,淚水忍不住湧出眶來。
好像劫難餘生的人是流川,而不是他自己。
他走到流川跟前,對流川說:“我還活著。”
流川看著他的臉,不知說什麼才好,點了點頭,良久才說:“太好了。”
“我想一定能趕在你離開之前,回到重慶,終於做到了。”
“太好了。”
“在飛機上,差點要跳傘時,我突然記起了你彈的《黃河》序曲,我想,聽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