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桌邊的風采。”
“風采?藤真,最厲害的還是你。這些年,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死很多次了。”仙道再次苦笑。
藤真平靜地說:“你這麼說,很見外啊。我們只是工作的地方不同罷了。”
仙道嘆了口氣:“但你最危險了。在敵人眼皮底下工作。今後的局勢還會更糟。”
“是啊。明天,澤北會來重慶。內戰的規模一定會擴大。”
“你覺得澤北這個人怎麼樣?”
“少年得志,風頭無兩。連高頭對他也很器重。而且,他還是這世上最著名軍校的畢業生。”
“你覺得,他對內戰會有什麼看法?”
“他抗戰是很積極,但反共也很積極。這是他的出身和經歷決定的吧。”
“對於爭取他,你有什麼看法?”
藤真笑了起來:“你是這方面的專家,需要問我嗎?”
“你先探探神的態度。我當然也有安排別的人在澤北身邊。”
“是相田彥一嗎?那個大律師相田彌生的弟弟?”
“不愧是藤真。我們兩面出擊,應該可以奏效吧。”
藤真點了點頭:“好,我試試看。”
“還有一件事……那個從美國回來的鋼琴家,叫流川的,你留意一下他的安全。”
藤真點了點頭:“對於流川的安全問題,高頭也交待過了。但,不妙的是,他竟然會答應參加冼星海先生的遺作音樂會。當然,至少目前他是安全的。因為高頭還用得著他們家的聲望和錢。仙道,你真的很厲害,竟然可以說動那個人。”
“不是我。是相田彌生。這次的談判沒有結果,我擔心政府那邊會對民主人士和愛國學生施予迫害,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畢竟對我們來說,音樂家是難得的。”
“我會盡我所能保證他的安全。”
“那麼,就交給你了。”
仙道突然說:“藤真,你覺得南烈怎麼樣?”
藤真搖了搖頭:“這問倒我了。我有試探過他。這個人,就像我們中統牧說的:深藏不露,手段厲害。我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什麼。”
“我也看不透他。所以,你要加倍小心。”
藤真點了點頭:“這我知道。你先走吧。”
“好。”
“一路順風。”
“你也保重。”
仙道開車走了。
藤真看著他的車消失不見,才終於向自己的車走去。
☆、總第七章
(七)
第二天下午五點多,藤真在辦公室裡看資料。
他的一個部下走到門口:“長官,外面來了個姓神的陸軍少校,說是要見你。”
藤真站起身來:“快請他進來。”
他沒想到,神這麼快就會來找他。
這些年,他們隔著關山遙迢,又因戰事頻繁,彼此忙於所司之職,只匆匆見過幾次。但神每次到重慶,總會來找他。
在藤真看來,神是他所知道的,最注重友情的一個人。
他想,來得太好了,省得自己去找他。
這時,神走了進來。
藤真看到他,笑著說:“神,好久不見了。我正想明天去找你。”
穿著陸軍少校軍服的神,顯得異常斯文俊秀。常年的軍營生活和戰爭歷練,並沒有使他粗獷起來。
神微笑著說:“是啊,學長,好久不見了。應該說,你還能見到我,真是奇蹟。”
藤真沒有說話。
在這個年代,他們所認識的人中,相繼離開了這個世界的,究竟有多少,也許他們都數不清了。
所以,看到神,他心裡真的很高興。
神繼續說:“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有個部下叫清田,是你們中統牧上校以前的部下,也一起過來。”
“是嗎?有人大老遠來看他,牧一定也很高興。”
“我想是吧。”
藤真隨意地問了一句:“神,你們少帥,這次為什麼來重慶?”
神微微一笑:“這種機密級的內幕我可不知道,只是隨同他一起來。藤真學長,你好像沒什麼變啊。”
藤真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希望看到我變得很老?神,我不過大你一歲。”
“很多人以為我是你的學長呢。就好似,你和牧上校同年,看起來像是相差了十幾歲。”
藤真忙壓低聲音說:“神,別讓牧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