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冷斯瞳鏡子中一臉的不解。
月靈忙解釋說:“王妃,雁絕山,是明璃國與雲桑國的交界,軍營離此地不遠,兩個時辰便能趕到。”
冷斯瞳翻翻白眼,武林大會,她睡一覺醒來,武林大會就準備要開始了,外面的鑼鼓聲就是盛會將記聽標誌。
武林大會開始,他恰好醒來,慕冽寒的時間掐得真準。
呸!想著火大。
有火不能火,氣得牙根癢癢的。
幸好渾身都是酸酸的、軟軟的,整個人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沒有什麼精力發火,便任由他們侍候著,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身。
換完衣服後,月笙上來為準備她梳妝,冷斯瞳擺擺手,就這樣的黑色絲緞般披在身後。
現在有了內功倒也不覺冷,身上只穿一襲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包裹著玲瓏的嬌軀。
渾身上下是純一色的大紅,沒有一絲雜質。大紅配著黑絲緞一樣的長髮,越發顯得她肌膚如雪。
瞳眸中的輝華灼灼,絕世容顏上的冷若冰霜,渾身透著不可言喻的高貴,妖豔、魅惑、詭異。
隨手把血玲瓏放在腰間,抱過正慵懶趴在軟榻上的沫沫,高貴端莊的坐在小几前,才下令出發。
道路寬敞無比,龍輦暢通無阻,從道路兩邊的新鏟印來看,此路是剛剛擴大不久,泥土還是新鮮的。
寒王專屬的龍輦,如一座玉建的小屋,緩緩的行駛在鋪著紅色紅毯的道路上。
武林大會現場,除了各門各派外,還有不少圍觀的遊客,場地上也根據大會需要,劃分好地界。
最中間的位置上,垂著銀絲紅紗簾的帳篷中,隱約可見尊貴無比的整塊白玉雕成的龍椅。
遠遠望去,似是有人,又似是無人,偏偏無人敢靠近,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的開玩笑。
帳篷前一排黑衣鐵衛軍,右手扶著長劍,左手藏著匕首,接連幾批人的試探都敗歸後,再無人敢上前挑戰。
更讓人堅信一點,寒王的黑衣鐵衛天下無敵,令敵人聞風喪膽,不是空穴來風、浪得虛名的。
場上更多人好奇的是,往年武林大會,朝廷從不干涉,今年卻突然派人主持、派人監督,派兵鎮守,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大多數人也暗暗的猜測到,這必然跟前段時間的奪寶有關,雁絕山恐怕是在劫難逃,簫氏一族消失是必然。
主位下面左側是前任武林盟主的位置,簫狂天坐在中間的位置上,身後站一排八名女子,相貌出眾,風情各異。
在他的左手邊坐著一名長者,正是當日失蹤的了緣和尚,此時作一身俗家裝扮,口中唸唸有詞。
右手邊是一名圓臉大眼的女子,容顏俏麗出眾,眉稍挑起,薄唇不悅的抿起。
只聞她不滿的開口道:“寒王好大的駕子,主持武林大會,卻遲遲不見現身,讓大家都在乾等著。”
“玉瑟!住口,小心禍從口出。”簫狂天自離開聖山後。一直都鬱鬱寡歡,武林大會一過。便可能是簫氏一族的死期。
奪寶大會,原以為可以網羅一批人才,不想不僅沒得到任何將才,反而損兵又折將,失去幾個核心的人物。
面對著昔日的江湖好友,那刻意的疏遠,還有一些主動劃清界線的人,他怎麼也笑不起來。
一直躲躲藏藏,夜行曉宿近十多天後,才敢返回到絕雁山。
武林大會的事情,朝廷不會限制,現在插手進來,說明朝廷對武林人士還是有所顧忌。
畢竟武林的力量不小,若沒有人領導,便會亂成一盤散沙,對朝廷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們暫時不會動他。
以目前的形勢,皓月國、雲桑國已經出兵,明璃國內不能有內亂。
武林大會必須順利進行,江湖幫派若亂起來,也會給明璃國的後方帶來不少問題,所以武林盟主不能少。
簫狂天夜行晝宿,雖然朝廷暫時不會動他,但是朝廷若暗中來個偷樑換柱,暗中找人替換掉他,那簫氏便永無翻身之日。
只要他還能保住武林盟主的地位,便有機會東山再起。現在不是跟寒王硬拼的時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費心思佈下今天的局,來搏取一線生機,他不想在這時候跟寒王發生下面衝突,所不讓人他們捉住任何的藉口。
儘管邊城戰事即發,但是寒王的能力沒人能想象,今天的局全是為了他的軟肋——冷斯瞳。
眼角餘光陰冷的掃過主位,能把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