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慕冽寒低低的話語,冷斯瞳才知道她方才動了殺念,幾乎是在一個吐納的瞬間,空氣中濃濃的殺氣消失。
眾人如獲大赦,被擠成一團的心,慢慢的恢復正常的心跳,前一刻他們還在地獄的大門前徘徊,下刻他們又重新的活過來。
此時眾人才明白,今天在場的人中,隱藏著高手中的高手,目光都不由的四處尋找著,想一睹絕世高手的風采。
杜如君也一樣的好奇,他身邊的冽王和慕冽寒,都是絕世的高手,難道這些人中還有比他們二人更厲害的人,會是誰?
冽王只是朝兒子的懷中看一眼,他便明白方才的人是誰,眼前這隻看似無害的小丫頭,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
小小的年紀,身上的殺氣如此了得,難道她真是那被逆改了天命的女子?若真是這樣,天下一場浩劫,是不可避免的發生。
而他的兒子,似乎早就知道她這一面,他們都是同一類人,根本不再像他當年,只以家國為重,他們只憑心而定。
天下是存、是亡,只在他們二人的一念間。
那躲在兒子懷中的小女子,跟她的霜兒完全不一樣,霜兒很善良,眼前的小女子只能用邪惡,嗜血、無情、殘忍這些代表著殺戮的詞語來形容。
冽王又看向慕冽寒,他的兒子又是什麼,代表什麼,是正是邪惡,是神佛,還是惡魔的化身。
經過一百多年後,冽王突然發現自己錯過了很多,沒有看到孩子出世,沒有看著他成長,所根本不瞭解這個兒子。
慕冽寒在心中冷笑一下,他不需要別人的瞭解,尤其父親的瞭解,只要他的人兒能瞭解他就行,她是他的全部。
感覺到心中異樣的情緒,一種哀痛從心底鑽出,冷斯瞳心中一陣愕然,這不是她的情緒,抬起頭看一眼抱著她的男人,眼底下湧動著悲傷。
慕冽寒此時也看著她,兩人靜靜的注視著,不介意她能讀懂他的心情,在她面前他永遠是普通人,能擁有不同的情緒。
兩人同在一個世界內,無論旁邊因為弘一大師的出現,有多麼的吵雜也不能打擾他們,連守在他們身邊的月靈、月韻,也沒察覺到他們主子的思緒上波動。
此時人們的目光,都被那踏著虛空而來隊伍吸引,心中震驚得啞然,一群和尚踏著空氣,像行走在平地上一般,這份輕功與方才那一雙天人相比,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場中大多數的人都是震驚,擔心的人卻不多,還有一部分是不放在心上,不過這也是極個別的人,比如像冽王、慕冽寒,他們憑的是實力,再一個便是冷斯瞳,因為那不用她擔心,自然會有替她解決。
冷非羽的眉頭一皺,沒想到這隱月寺中,竟然藏有這麼多的高手,眼前的一群和尚可不是好對付的,不知道慕冽寒有什麼就對方法。
目光落在冷斯瞳和慕冽寒身上,看到二人深情的對視時,這兩個人真是什麼情況下都能秀恩愛,嘴角不由的抽搐起來,但那顆懸著的心也安下來。
杜如君一臉的嘻笑表情,叉著腰想說什麼,但看到大家都是安靜的,不由自主的靜下來,沒趣的站在一邊。
他來並不是為了奪寶,只是好奇那起死回生的藥,鑽研了醫術一輩子,只能病人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救活。
還沒聽說過死了多年,只要屍身保持完好,服藥便能起死回生的,所以他一定要回來看看。
岸邊眾人加快的心跳聲音,似乎驚醒了深情相望的兩人,兩人同時轉過臉,看著那行走在深潭上空的隊伍,還旁邊的人一臉的恭敬。
慕冽寒唇邊露出一抹譏諷,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弘一,慕夕顏沒有那麼值錢,值得弘一親自迎接。
冷斯瞳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目光淡淡的打量著行在中間的人,終於發覺中間那人身上少了什麼,少了些滄桑。
活了三百多年人,目光怎麼少了那份沉澱了幾百年的滄桑,儘管眼前的人看起目光深邃,一眼看不到底,卻獨獨沒有那份滄桑感。
只見那一隊和尚雙腳著地後,緩緩的行入人群中,眾人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而中間那和尚的目光越過眾人,看著那正從不遠處行來的隊伍。
而人們的目光也打量著他們,只見他們面容平和,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出家人與世無爭的氣息,面上不由的露出恭敬的神情,同時也讓他們好奇來人的身份。
正當人們都在好奇來人的身份時,只聞冷斯瞳輕蔑的說:“出家人常說眾生平等,大師獨獨迎接逸王世子,卻對我等視而不見,你們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