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的半月在清風石松間,顯得格外的安靜,而夜,也十分的寧靜。琴聲在這樣寧靜夜,顯得格外的蒼涼,整個古鎮如月色般的慘白、蒼涼。
冷斯瞳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想著無憶,指尖上,竟然彈起那孤寂又悽清的《越人歌》。
悽寂的琴聲、幽怨的曲調,寂寞的歌詞,讓人不禁潸然淚下。
今夕何夕兮,
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
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
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不知
無憶一直偷偷的喜歡哥哥,哥哥又何嘗不是如此。
心悅君兮君不知,都不知道彼此的寂寞、淒涼。
他們的心情,當如此曲。
慕冽寒站在外面,遲遲沒有推開門,白衣飄逸,宛如月之子,獨立在天地間,靜靜的聽著琴聲。
琴聲、歌聲都是那樣的寂寞、淒涼。
寒夜更長、更冷。
世間的萬事萬物,皆不入她的心,連他也排除在外,絕世而獨立。
琴聲什麼時候停了,沒人在意,門“咯吱”一聲被拉開。
冷斯瞳站在門內,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目光柔柔的看著站在月下的人,半怒半笑地說:“你準備站到天亮嗎?”
玉手朝他抬起,目光像月光一樣的溫柔。
慕冽寒看著那朝他伸出的玉手,方才就是那纖纖的玉指,彈奏出讓他不敢靠近她的悲音,現在又把他帶入溫柔鄉中。
終於控制不了自己,把手放入那隻小手中,由她牽著他,走入她的世界內。
沐浴後坐在床沿,看著躺在床上等著他的人兒,還有那隻手從玫紅的錦被伸出來的小手,邀請著他入去。
一段玉臂,襯著玫紅的顏色,像雪一樣的晶瑩。
“寒,今天怎麼了?”
柔柔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慕冽寒才發現冷斯瞳從錦中坐起來,身上只穿純白的、薄薄的吊帶小裙,胸前盛放著兩朵墨色的徘徊花,一如初見之時。
修長的手輕撫著那兩朵花,那顆不安的心怦然而動,呼吸也變得急速起來。
小手突然抓住他的大手:“我比較喜歡你的手放在這。”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身體上最柔軟的地方,微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暖著微冰的身體。
掌心中感受那份柔軟:慕冽寒輕笑起來:“呵呵,還可以再長大。”
她還很小,才十五歲,還能長得更好,到時不知道他,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的壓抑著。
“嗯,我很努力的在長大。”這一年內,她都在努力的讓自己長大,只為能更好的適應他。
從床上站在他面前,手指輕輕一挑,輕薄的衣料滑落,露出被黑髮半遮住的嬌軀,在冷薄的空氣微微顫抖。
慕冽寒看著顫抖的玉體,驀然想空氣有冰冷,心中一惱:“你瘋了,知道現在有多冷麼?”抱著她一起捲入錦被中。
“不是有你麼?”說完手腳緊緊的纏在他身上,他的身體就跟暖爐一樣,處處都是熱的。
抱緊懷中像冰一樣的身體,慕冽寒不回答她,恨不得把全身的熱氣都給她,又怕把她給熱化。
“今晚的收穫不小!”聽到她的琴聲能不動,世間還沒有出現。
“睡覺,明天再說。”
慕冽寒把她的頭按在胸前,緊緊抱著她的身體,不讓她再亂動,明明抱在懷中,還剝乾淨的,他卻不能吃,根本就是在找虐。
呃,他就這樣放過她,可是她下午州睡多了,一點睡意也沒有。
“寒。”
“嗯。”
“下午睡多了,人家睡不著,陪我說說話。”說話間,小舌尖有意無意的,輕輕的掃過慕冽寒的胸膛。
“嘶。”
某人倒抽著氣,該死的小丫頭,他不招惹她,她倒反過來招惹他。
若不是顧著明天要上聖山,不能相榨乾她的精力,他才不會讓自己壓抑著,一個翻身就能讓她下不了床。
“再亂動,明天你就不用上聖山。”慕冽寒低吼著警告她,他從來不是什麼君子,更何況是在她的面前。
“呵呵嗯”冷斯瞳輕笑起來,玉臂像蛇一樣纏上他的頸項,在寬大的胸膛上磨蹭撒嬌。
“該死,你別後悔。”慕冽寒想翻想把她壓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