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鋪上柔軟華貴的地毯,梨花木的小几上,擺著各種精緻的點心,杯中的香茗飄出縷縷的清幽,清新的茶香衝刺著房間內陣舊的味道。
貴妃椅上鋪著柔軟的獸皮,冷斯瞳唇邊含著一抹笑意,正靜靜的看著她,纖細晶瑩的玉指,撫著懷中的寵物。
“看來表姐真的忘記,就讓舅媽幫忙提醒下吧。”
平柔的語氣,就像是跟家人說話一樣,是如此的親切,但是她的接下來的話,生生的把杜雨晴送入惡夢中。
“月笙,舅媽的太肥了,該減下肥,就在舅媽肥壯的手臂上,各劃上幾刀吧。”
“不,不要,女兒你快說吧,孃親老了,受不住苦嗚”杜夫人說完,低聲的哭泣起來。
“不,不要,冷斯瞳,你不是人,不要傷害我娘,他們也是你的親人。”杜雨晴在冰水中掙扎著,瘋狂的大叫著。
冷斯瞳拿過一塊點心,放在沫沫的前面,不停的逗弄著,陰冷的刑房中,此時充童趣,配合著空洞的慘烈的叫聲,氣氛顯得十分的詭異。
月笙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寒著一張臉走過去,拔出劍後不是迅速的刷過,而是慢慢的削下,那杜夫人張口不停的大聲慘叫著,整個刑房都震得不停的掉灰。
月簫連忙上前,用衣袖擋上冷斯瞳的頭上,主子如此的聖潔,怎麼能染上一絲的塵埃。她也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眼前血淋淋的畫面,全是主子一手導演,她居然還覺得主子聖潔無邊。
“王妃,她暈過去了。”刑房裡面突然安靜下來,月笙收起劍,不屑的看一眼,那肥蛹般的身體。
冷斯瞳頭也不抬地說:“天寒地凍的,就滾熱的辣椒水潑醒,讓舅媽暖暖身子吧。”
“冷斯瞳,你會有報應的,姑姑不會原諒你。”杜雨晴想到了一直痛她的姑姑,希望她能來解救她。
“孃親啊,還是孃親告訴我,你是一個孝順的好女孩,不會不顧爹孃的生死的。不過你要記住舅舅、舅媽所受的苦,很小一部分是自食其果,大多數是因你,是你態度讓他們吃苦。”
冷斯瞳親切的話,又一次粉碎了杜雨晴的夢。
再親那有兒子親,外侄女的命那有親生兒子的命重要,母愛是無私的。
杜雨晴浸在冷水中,凍得面色青紫,不敢相信的看著冷斯瞳,舅媽竟然會如此的不顧念親情,連親兄弟也不幫。
“出嫁從夫,我孃親當然是聽我爹,你未出嫁應該從父,斯瞳就請舅舅幫幫忙。舅舅,斯瞳委屈你了,表姐不肯合作,我也沒辦法。”
從他收下簫狂天的東西起,他們就與她劃清界線,既然是敵人,她就絕對不手下留情,何況外公只孃親一個女兒,她哪來的舅舅。
杜老爺一聽要動他刀子,立即怒罵起來:“逆女,還不快說出來,你真想我們死嗎?”
“爹,你忍一忍,他們會來救我們的”還沒有說完話,就被那怪烈的叫聲震斷。
冷斯瞳手一揮,莫言馬上飛過去,劍影閃動,杜老爺像殺豬一樣慘叫起來,整個左掌沿著指根處分開五塊肉條條。
十指連心,就連旁邊的杜夫人也被嚇醒,也跟著慘叫起來。
黛眉輕輕的一蹙,月靈立即上前點的二人的啞穴,只看兩張痛到扭曲的臉,在不停的晃動著。
“表姐,只是三個問題而已,何必為難兩位老人家,說吧!”冷斯瞳把點心丟給沫沫,端起面前的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便放原處。
“你想知道什麼?。”
“無憶、寒冰魄在哪兒?他們是不帶走了?”冷斯瞳撫著沫沫的皮毛,目光淡淡的看著杜雨晴的眼睛,一派怡然自得,暗中給月靈一個眼神。
月靈會意上前,拍出杜老爺和杜夫人的啞穴,慘烈的叫聲立時充滿整個刑房。
杜雨晴閉上眼不敢看父母的樣子,內心不停的糾結著,或許再等等會有人來救他們走的,那些人應該不會來救他們一家的。
“你是在想等著簫狂天救你嗎?其實他想救你,在荒園中就救了,何必要等到現在才救,那多麻煩啊!”
杜雨晴的面色又一白,荒園中她是半醒著的,知道簫狂天來過,再後來就是打鬥的聲音,而她出痛得徹底的昏過去,醒來便在這裡。
“不,冷斯瞳你胡說。他會來救我的的,他送了紫玉佩的。”
杜雨晴扯出戴在身上的那塊玉佩,細細的說著:“他一定會來的,會來救我們的,他說過紫玉佩是身份的象徵,完成大業就會迎我入宮,他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