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慕冽寒才緩緩的說:“本王讓明璃國計程車兵,每人手上不是拿兵器,而是拿著一件冬衣,一雙鞋襪,一個熱饅頭,一瓶膏藥。本王親口告訴他們,本王從不跟將要被餓死凍死的人打仗,等他們吃飽、穿暖、傷好以後再來。”
大殿內所有的人都看著慕冽寒,為著他的一番話,是不可置信,是無比的震驚,不過是一群替他們賣命的人而已,當兵就意味著吃苦,那裡用得著如此對待。
現在他們似僅僅是想想聽到最後結果,他們是不是真的打起來,然後他們滄漓死傷了多少?他們滄漓國有沒有翻身的機會?
因為寒王橫掃雲桑國、皓月國整個邊城的事情,早已經傳遍天下,只是沒想到他們那麼快就到了滄漓國都城,甚至連皇宮都拿下了。
慕冽寒冷笑一下,看著一群滿臉自以為是的人,在他們的心中,士兵都不是人,只是一件保護他們榮華富貴的工具,想著便覺得很憤慨不已。
他是魔王不錯,但是他不傷害無辜,縱使是魔王,也要保護他的臣民,而眼前這群所謂的人,簡直是連禽獸都不如。
“你們高床軟枕、錦衣玉食的時候,你們的將士卻在邊關挨凍捱餓,所以邊城的將士們一個也沒有死,憑什麼要讓他們為你們些蛀蟲而死,他們向本王提交萬言書,只要本王答應上面的條件,他們便是明璃國的軍與民。”
慕冽寒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捲縮在地面上的蒼老身影,含著一絲嘲諷地說:“滄帝,想不想知道他們跟本王提什麼要求?看到那向個低微的條件,本王就知道你這皇帝,當得有多麼的失敗,不,何止是失敗,簡直是廢物。”
鳳目中閃著厲色:“他們說,只要本王肯讓想回家計程車兵解甲歸田,入國後不要驚擾和擄殺國中的老百姓,讓京城的女子能放心的出門,保證以後滄漓國的老百姓的生活無憂,他們便甘願為明璃國所用,不然誓死一戰。”
滄帝靜靜的聽著慕冽寒的陳述,面上沒有一絲的反應,老百姓們要求是如此的簡單,若他稍微用心一點點,若他能對八皇子的事上心一點,若他能邊城將士多一點關心,滄漓國不會如此的不堪一擊,不戰而敗。
但是將士們提出的條件,前面三條都容易做到,後面一條百姓生活無憂,似乎是根本不可能事情,不由的冷笑著問:“寒王答應了?”
“當然,讓百姓安居樂業,是為君之道,如此簡單的要求,沒有理由不答應的,難道滄帝覺得很難嗎?”明璃國的百姓不是一直過得很好,很簡單的要求。
慕冽寒繼續道:“明年的春節,你會聞到滿城的鞭炮聲音,看到滿天的煙花,因為有一個特殊的人物,會來接手滄漓國的一切。”
慕冽寒看著下一眾人:“來人,把陸氏一族關入大牢,聽候發落。其人等都各自回府,待查明背景政績,平時行為作風,有無作奸犯科後,再讓接手之人決定他們的去留,若有為奸作惡多端者,查明屬實後立即處斬,無須上報。”
“是,王爺。”莫離跪在下面應道。
莫離在下面對一直站在高臺上的陸疏離,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皇后說:“十一皇子,皇后娘娘,兩位是自己走下來還是讓莫離請下來。”
亡國的君主和皇后,在皇上沒有做出決定,仍然暫時尊稱為皇上和皇后,只是待遇就比原先差得多,根本不會有人拿他們當人看。
俗話說得好,落草的鳳凰不如雞,指的也不過是眼前的畫面。
即便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也不過是最後的垂死掙扎,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陸疏離一步一步的走下高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成王敗寇,突然開始後悔莫及,如果當初沒有在煙波湖邊遇見他,他是不是每天仍然在安心的種花,直到徘徊花開滿整個煙波畔。
只是上天的安排很奇妙,遇上他後讓他不再甘心屈居於一角,要為她闖出一片天地。
他以為她會幫他一把奪江山,可是他高估了他在她心的地位,讓她坐在齊雲煙身邊,是想告訴她那本應是她的位置,只要她願意。
直到現終於明白,原來他在她心中什麼也不是,甚至不惜當眾與他撕破臉,他拿不出任何直得她動心東西,即便是滄漓國的皇后之位,因為那個男人的給的她是萬萬人之上,全天下沒有人敢不聽從她的命令,這是他永遠做不到的。
送他一盆夜妖嬈,不過是因為她跟那個人鬧脾氣,為了故意的氣那人一把,才把她準備送給那人的徘徊花轉手於他而已,最終為的不過他欠她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