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聞到這樣一陣濃隨的花香,心中一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確實讓他舒服了很多。
高臺下的還活著的眾人,早就陶醉在花香中,使勁的著吸著這純淨的花香,努力的忘掉眼前的血腥,這樣的場面,估計他們一輩子也會在夢中出現。
陸疏離抬頭看著高臺上的女子,這是屬於她的香味,似乎不單隻有她的味道,心中有些許的遲疑,但空氣中的腥臭,讓他不由自主的吸了兩口。
烈火,轟一下,在大殿內燒起。
看著漸漸化成灰的屍體,眾人的表情是麻木的,那麼多的生命前一刻還是活生生的,帝皇一聲令下,只剩下一堆灰燼,而這一切的作蛹者,便是上面的女子。
此時人們的目光,恨不得把她撕碎,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方能一洩心頭之恨。
但皇上似乎沒有殺她的心,那個女子還真不能死,她死掉,就給了寒王帶兵長驅直入滄漓國的藉口,到時他們的下場會更慘。
大殿內,烈火燒盡後,只留下一堆黑灰。很快便有小太監上來收拾乾淨,英華殿內終於恢復原來的面目,似乎這裡還沒有死過人一般。
冷斯瞳斂起那一殿的徘徊花香,她的香氣不是人人都能聞,淡淡的開口:“可惜不是離火,不然會燒得更乾淨。”她的話讓滄帝的面色一暗。
滄帝看著半躺在軟椅中的女子,深吸一口氣才開口道:“瞳王妃,你還想玩什麼,索性一次過。”只要那隻靈狐還在她身邊,他就動不了她一分一毫。
冷斯瞳掃視一圈,特意落在那些暗衛身上:“不想再玩了,該換人上來玩玩,也讓我看看別人的把戲,體驗一下那死亡隨意降臨的驚險,那種心跳加快的感覺,讓我感到興奮。”
換人玩玩,他是什麼意思?
滄帝不解的看著她,正在這時大批的禁衛軍湧入大殿內,將群臣和一群皇子包圍起來,驅趕到一個角落。
“放肆,是誰讓你們進來的?”滄帝憤怒地大喝起來,震驚萬千的看著眼前一幕,禁衛沒有他的命令,是不會行動的。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只見陸疏離緩緩的從人群中走出,一步一步的踏上高臺,站在與滄帝面前與他相對視。
兩人的身影很相似,甚至連外表都十分的相似,都是一雙桃花眼,只是陸疏離的眼神溫潤如玉,滄帝的眼神中充滿戾氣。
兩人的氣場都很大,一柔一剛,看著陸疏離遜於滄帝,兩人年紀相差很大,但一個很古老經的詞語叫——以柔克剛,很適用於此時的情景。
滄帝雖然氣勢強大,卻是外強中乾,怎及得陸疏離的年輕氣盛。禁衛軍都聽令於他,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到的。
陸疏離緩緩的轉過身體,看著冷斯瞳說:“斯瞳委屈你了,是不是很不舒服,一會兒我便讓人把鐵索解開,無論你方才說什麼,我都不會介意。第一眼見到你,便心動了。”
“所以我一定要回滄漓,奪回屬於我的一切,只有一個強大的我,才能給無憂無慮的生活,相信我,除了寒王,我也一樣能給你幸福的生活。”
陸疏離緩緩的在冷斯瞳面前蹲下:“你喜歡殺人,我也一樣可以讓你像剛才一樣的到處殺人放火,讓人不敢找你麻煩,在滄漓國,甚至整個天下都由你說了算。”
聽到他的話,冷斯瞳一臉的平靜:“整個天下,你是忘記了一個人,本王妃勸你放棄掉,要這個滄灕江山就行,野心是要力量而漲的。”
“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我不愛你。”答案便是如此的簡單,就像是喜歡青菜還是蘿蔔那樣的簡單。
陸疏離痛苦的看著冷斯瞳,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滄帝的惡狠的表情,也不顧危險會隨時降臨在他的身上,一心只顧著冷斯瞳給的答案。
大殿內一片安寂,眾人一時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變化,一向文弱的十一皇子要造反。
初入夜時分,滄都城內一片安寂,想來這地處西南邊陲的都城,夜晚沒有什麼消遣,老百姓都早早的熄燈安眠,偶爾聽聞一兩聲打更的聲音。
滄都城門外,守衛兵的官兵昏昏欲睡,幾道暗影如魅,瞬間出現在守衛兵面前,迅猛的出手後,衛兵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睡倒在地上。
城門“吱呀”的一聲被開啟,一隊兵馬緩緩的開入城內,大約有三千人馬,卻連一點聲音也聞不到,趁著月色細看,才發現原來馬蹄上,都包上了一層厚厚的棉面,難怪一路的悄然無聲。
前面的隊伍列好隊後,方才一匹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