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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還拉著麗絲的手,“說我壞話呢?”

“沒有。”馮法瑞抬頭,“沒少誇你。”

“誇我長得帥?”

“誇你臉皮厚。”馮法瑞說著舉杯,一口喝盡了杯中酒。

弗科看看伊勒曼,又看著馮法瑞,說:“你不去找哪個漂亮女孩跳個舞?這裡這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你一個都看不上眼?”

“看得上的倒是有,”馮法瑞嘴角微微揚起,戲謔地看向麗絲,“可惜名花有主。”

“馮法瑞先生真會開玩笑。”麗絲笑道,卻朝他伸出了右手。

馮法瑞起身輕握住麗絲的手,在光潔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能請你跳個舞嗎,小姐?”

“當然。”麗絲話音剛落,就被馮法瑞牽著朝宴會廳中央走去。

弗科手中還舉著一杯酒,看著馮法瑞和麗絲遠去的方向幾對已經翩翩起舞的紳士淑女,聳了聳肩。

“三聯隊的花花公子實在名不虛傳,果真風流。”伊勒曼也站了起來,說。

“那是,”弗科轉過身,頗有幾分得意地說,“人家在社交場上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普通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我看你不比他差。”伊勒曼說。

“嗯?”弗科有些意外地問,“難道我睡過那個女明星的事連你也知道?”

“全柏林的人都知道了。”伊勒曼答。

弗科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出他言語中的挖苦意思,撇撇嘴,忽地拉起伊勒曼就走。

“幹什麼去?”伊勒曼跟著弗科穿過人群,問。

“看月亮。”弗科頭也不回地答。

弗科領著伊勒曼走上階梯,到了二層的走廊,熟門熟路地推開一扇門。他繞過房間正中的大床,皮鞋敲在木地板上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臥室裡迴響。伊勒曼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朝周張望了一番,還是跟了上去。弗科直奔涼臺,剛拉開窗簾,月華就潮水一樣從落地長窗漲進來,浸沒了滿屋。他推開通往涼臺的門,走出去倚靠在了護欄上。伊勒曼剛撥開夜風吹起的窗紗,跨出門,就望著夜空怔住了。夜幕下的柏林郊區,一輪滿月在空中幽幽地散發著光亮,隱約傳來樓下的樂聲,卻有一種靜謐的美。

伊勒曼緩緩深吸一口氣,享受著其中夜晚獨有的味道,走到背對著他的弗科身旁。

“漂亮吧。”弗科說。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雞尾酒,目不轉睛地盯著幽光籠罩的圓月。

“漂亮。”哈爾曼點頭。

弗科一隻手放在護欄上,一下下輕聲敲擊著,似乎是在合著樓下幾不可聞的音樂節拍。黑膠唱片中燒錄的大提琴聲婉轉悠揚,飽滿華美的音符勾人心絃,在月色的襯托下,似是將時間與空間融為一體,剩下的唯有永恆。

“……就好像天地間只剩我們兩人一樣。”弗科說,笑著轉頭看向伊勒曼。伊勒曼察覺到他的目光,也回望弗科;習慣性地挑眉,淺榛色的眼珠略有著一點綠色在眼底,睜大的眼睛讓本就長相清秀的他看起來更加年輕。弗科毫不客氣地直直盯住伊勒曼的眼睛,像是在鑽研什麼謎題,過了幾秒才問:

“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伊勒曼回答。

“你看起來最多十七歲。”弗科不知為何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彎起嘴角。

伊勒曼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嚥下後頓了頓,慢悠悠地說:“我知道你也不過二十二歲。”

“還沒到,”弗科糾正道,“我才二十一。”

伊勒曼像是覺得弗科爭辯的樣子很好笑似的,看著他不住地笑了起來。他一手橫搭在胸前的護欄上,另一隻手拿著酒杯,忽然一仰頭將杯中物盡數灌了下去,接著抬手把玻璃酒杯遠遠扔出。遙不可辯的黑暗中傳來一聲落地碎裂的聲響。

弗科立刻也隨著笑了起來:“我真的沒有到二十二歲。我的生日在十二月,不信你可以看我的駕駛本。”說完如法炮製,一口喝下杯中剩餘的殘酒,將高腳杯丟了出去。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他好像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不可遏制地狂笑起來。

伊勒曼先是一手撐著額頭,斜過頭看著弗科,卻笑得肩膀抖個不停,最後乾脆趴在欄杆上埋頭笑了起來。弗科幾次想要停下來,一試著開口說話卻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弗科才漸漸止住了笑,雙肘撐在護欄,安靜地看著身旁的伊勒曼。肩背抽動的頻率也慢慢降低,最後終於抬起了頭,長出一口氣,轉頭看到凝視著他的弗科,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