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北淵簡單地說了這個字,“用血來開啟被封印的銀手印。”
“血……好主意!我們怎麼都沒想到!”
眾人立即同意道。
血,是一切生命的泉源。它雖然也曾被用來做為開啟重要之物的秘密武器,但由於施展“血”的法術太難,因此除非功力強大,凡人很少能用血來作為開啟之物,所以眾人很少向“血”的方面去想。
但翼奴之城關係到整個翼人的命運,因此惠王和沙之巫們用“血”來作禁制,極有可能。
紀煙煙眨著大眼睛,攤開自己柔嫩的手掌。蔥玉般的手在眾人面前展開,白皙柔嫩得無人敢碰觸。在這樣一雙手上破血,看起來似乎是極殘忍的一件事。
“公主殿下是聖潔之體,我們不敢下手。”十二個翼人長老齊聲回絕。
“快來刺吧!我自己是不忍心刺自己的……”紀煙煙也是頗為無奈。
長老們先是將目光望向白裡,這位貴公子剛才說他是公主殿下的未婚夫,就算公主將來不能婚嫁,與他的關係也應該密切得多吧!
可白裡立即將頭轉向一旁:我白裡是個傻瓜嗎?這種得罪煙煙的事讓我去做?
翼人長老們又將目光望向北淵,北淵則微笑著搖頭。
長老們又看向楚驚、雲陽、櫻女,可他們不知道,在有主人在的情況下,這些屬下們怎麼可能私自動手,更何況那是破“公主殿下”的血?
“快來取我的血!快來呀!”紀煙煙見沒有人動手來破血,也急了,“難道你們都要困在這裡一輩子嗎?”
公主殿下的血,翼人們是沒有人敢破了,長老的目光在環繞過整個屋子裡的眾人後,又鎖定在白裡和北淵的身上。
“公主殿下指定誰取,就誰取吧!”這些老頭子們出了一個十分好的主意。
紀煙煙想了想,道:“……北淵。”
北淵內心苦笑了下。
其實雖然他出了這個主意,卻不想自己去替紀煙煙取血,那樣一對白玉般的手……握一下可以,但是親手去刺破,不知為什麼,他這樣一個冷酷的人竟然覺得有些不忍心,更何況這種辦法還不一定可行。
“大惡人你來吧,我……不哭就是。”紀煙煙可憐巴巴地說完,將手掌攤開,手心朝上,等著北淵。
不只她一人等著,屋中所有人都在看著北淵。
這是最後的希望了,只要有希望,就不能不去試驗。北淵走到可憐的聖翼公主面前,拿出了那根“血絲金針”。
屋中似乎湧起了一股透體涼氣,眾人發覺,這涼氣是北淵手掌中那血絲金針上發出來的。
而北淵也沒有想到,這“血絲金針”出了地牢後,竟然有這樣厲害的氣流伴隨。
北淵欲將紀煙煙右手掌牽過來,手伸到一半,還沒碰觸上,忽然停在半空,看著周圍眾多眼睛緊盯著自己的手,不免輕咳一聲道:“眾位,聖翼公主破血一事,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公主殿下似乎還很害怕,是否請各位迴避一下?”
“這個……是應該。”
翼人長老們其實明知這不是自己該看的事,可剛才忍不住好奇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如今北淵提出這樣要求,哪能不從?
“出去啊,你們想看本公主的難堪是不是?都出去啊!”紀煙煙惱道。
見所有人都出去,白裡也只好最後一個訕訕地離去,心中有些後悔,剛才早知就答應給煙煙妹妹刺血了,還可以單獨與她相處……
屋中只剩下北淵和紀煙煙,北淵屏氣凝神,將她雪白的柔荑牽到自己手掌中,肌膚相觸之下,紀煙煙的臉又紅了,北淵發現自己握金針的紅酥手也紅了。
北淵的視線從她手掌移上來,看著紀煙煙輕嘆口氣,低聲道:“你這樣,我怎麼替你取血?”
“大惡人……對不起。”
紀煙煙垂下頭,一副作錯事的樣子,可是兩個人手掌相牽,本就是讓這對少年男女心跳的事情,尤其上次在雲澤城城主府中,兩人就曾有過一次令他們驚心動魄的牽手,見紀煙煙臉色緋紅,北淵內心不免一陣輕蕩。
但他想到外面還有兩萬翼奴正在期待著,於是狠下心,握穩紀煙煙的手,執起金針,一針便扎向她右手的中指指肚——這裡的血比較豐富,指肚的面板看起來也薄一些。
紀煙煙“嗯”地低呼一聲,眉頭皺在一起,偏過臉去。
鮮紅的血湧出來,可要讓整個手掌都塗滿鮮血,顯然遠遠未夠。
北淵迅速地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