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只好走到他旁邊。談景墨伸出手,將寶兒的手裹在自己的手裡,兩人之間,離得很近,但是心卻很遠。
看了一眼緊密交纏的十指,寶兒抬起頭看談景墨,這一眼,正好撞進他深邃的眸子裡,連帶的她的整個人,都被那如墨的眸子吸了進去,呆呆地看著他不知如何反應。
機場人來人往,雖然匆忙,但是怎麼說談景墨以及寶兒兩人之間都說的上是俊男美女,吸引人眼球的生物,因而,竟然有人站在旁邊看戲。
“這麼深情地對視,難道是要拉個法式熱吻?”一個旁觀者雙眼發亮,看著他們兩人,直覺有戲。
人都是極其八卦的動物,這個基本上而言,是無論男女的。一個起鬨,便開始陸續有人起鬨,盯著寶兒他們,想看後續發展。
聽到人家說的話,寶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呆呆地看了談景墨景長達一分鐘,而這麼大庭廣眾之下的地方,他也不提醒自己,任由人家拿他們兩個當猴子一樣看。
寶兒鬱悶了,寶兒也氣悶了,手上一使勁,扯著談景墨就走。
走的時候嘴裡還唸唸有詞,“我昨晚沒睡好,剛才在打瞌睡呢。”
反正打死也不承認是因為他太好看以及看得太失神的原因。
談景墨見此心底發笑,將她的尷尬一一收進眼底。有時候他覺得,寶兒這人很可愛,咳咳,比如在床上,說話的時候比較直白。
有時候又覺得寶兒這人傻里傻氣,很笨,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的惡作劇整到上醫院,後來還心甘情願當人家的免費保姆。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寶兒太將事情往心裡埋,明明在意,最嘴硬不承認,比如此時,這可不是好現象。
“寶寶你這是在害羞麼?”
寶兒聽到這話腳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你瞎說什麼,要下雨了,我可不想淋雨。1”
一天之內兩次被問道“害羞”與否的問題,寶兒極度鬱悶,同時也尷尬。
上了車,談景墨吩咐司機回“金窩’那邊,因為他此刻風塵僕僕地,得回去休息兩天再去上班。
“可是我還要會公司呢!我答應我上司了。”寶兒無奈地看著他,眼底有細微的哀求之色。
其實他是老大,她知道自己應該聽他的話,但是她又說了會盡快回去,豈不是在一步一步構建自己誠信上的危機?
寶兒於家人那邊或許誠信度不夠,但是卻不會這麼對其他人,特別是梁青青,她幾乎把寶兒當成自己的妹妹,只因她喜歡寶兒,喜歡寶兒的為人,喜歡寶兒的勤勞,喜歡寶兒的一切。
對於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人,寶兒也會近自己的全力待人家好。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一樣,再也難收回來,她既然說了儘快,又怎能失約?
“請個假,就說你身體不舒服。”談景墨想都沒想就說出這個理由。
“不行,我剛才還在公司裡面活蹦亂跳的,這話說出來就假了。”寶兒當即反對。
談景墨蹙著眉看寶兒,眼底復又出現陰鬱的神色。“你想怎樣?回去上班?”語氣低沉,帶著淡淡的不悅。
寶兒縮了縮脖子,還是狠心點頭,然後垂下眸子不看他。
談景墨冷笑一聲,伸手揉揉自己發脹的眉頭,上面隱隱作痛,都是在飛機上呆的時間過久的原因。
他巴巴的一下飛機就找她,而她呢?竟然還說什麼狗屁工作,工作有他重要?想到一個月的時間裡,英國的公司要他坐鎮,手機卻掉了,記不住她的號碼,沒聯絡她。
後來自己的秘書飛過去,順便叫他補國內的卡,卡是補好了,但是他想要接聽的電話卻從沒有響起過。
一賭氣,他乾脆就不聯絡她,看誰比較沉得住氣。但是這件事一看,結果竟然是他,呵呵,真不可思議。
“阿墨,我答應我上司了,真的要回去。下班之後我最快速回去好不好?”寶兒小心翼翼地問。
談景墨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看了寶兒一眼。
車裡面兩人彼此對視著,鼻尖撥出的氣息緊密交纏,眼底除了彼此還是彼此,在這小小的空間裡面氣氛慢慢發酵,醞釀出似為曖昧又似為詭異的味道。
寶兒被看得心底發毛,悄悄往後面靠了一下。談景墨見此火光更甚,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到機場接我,十分鐘之內。停車!“後面的兩個字是對前面開車的司機說的。
車子隨即停下,談景墨沒再看寶兒,開啟車門走了出去。“你回去上班吧,一會有人回來接我。”甩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