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桌上有一疊紙箋,便隨手拿來一瞧;原來盡是那些個臊男人們抒發的對百鳥仙子的狂熱思念。任天琪不以為然一笑忙丟棄一邊,搖搖頭,心道這百鳥仙子又豈能比得家裡的諸子的!
任天琪起身拎刀在手在樓閣裡仔細轉悠起來,裡面不過盡是些賞心悅目的玩物罷了。
忽然間身後一陣輕微的聲響,背後三尺!
任天琪一驚,身形未見動卻已然避開去三尺;其猛回身冷豔鋸已然在手,明晃晃,藍幽幽,直指那人。
聲響之處卻是角落裡花草架下一個不大的小孩正睜大眼迷惑地盯著自己,盯著腦門上的那把刀;他略有幾分慌張。
任天琪也是給驚嚇得一身冷汗,見得雖說是個小孩,但其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雖說小孩沒有危險,但其卻生怕那小孩一嗓子叫喚便壞了大事的。首要的是自己不要驚嚇住了他!
任天琪忙展顏一笑,不忘對那小孩一個鬼臉,緩慢收回刀來。
那個小孩也如釋重負報以微笑,也作了一個鬼臉,沒見得其絲毫膽怯。
任天琪覺得此事不可思議。
任天琪又指指嘴巴,搖搖手示意不要出聲。
那小孩似乎懂得任天琪的意思,點點頭,又起身朝四下裡瞧瞧,朝任天琪搖搖手,似乎是示意沒有人不用怕的!
任天琪微笑著忙迅速退到角落裡,朝那孩子招手示意其過來。
那孩子點點頭手捧一隻黑sè盒子出來,走近任天琪身前三步停下,好奇地打量著任天琪。
這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一身錦繡衣衫,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一手緊緊捂著一隻盒子在胸前,一手指咬在嘴裡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任天琪緊張地瞧了一下樓裡,又傾耳聽了一下,沒有一丁點的聲響。
任天琪蹲下身笑笑,指指孩子懷裡的盒子,輕聲道:“是啥子寶貝?一天到晚地如此抱著的?”
那孩子搖搖頭,一雙眼睛眨眨,其一指任天琪懷裡的那副仕女圖。
任天琪低頭一瞧,臉一紅,笑道:“嗷,你說這幅畫啊,我瞧著喜歡便拿過來了,怎麼,你也知曉的?”
那孩子點點頭,鼻子哼了一聲,滿是輕蔑之sè。
任天琪一笑,道:“夜深了,不去睡覺,怎就你一人在此的?你的爹孃呢?”
那孩子回頭瞧了一眼那兩個已給解決了的小丫頭。
任天琪明白,那兩個丫頭是負責照看這小孩的。
任天琪笑道:“一個人有啥子好玩的,瞧我的玩法!”任天琪朝著身邊的花架一探手,幾片花瓣入手;任天琪朝著手裡的花瓣吹一口氣,那花瓣直線飛出打在窗簾上墜落下來。
任天琪朝小孩聳聳肩,作鬼臉一笑。
小孩瞧得入神,一臉的羨慕。
任天琪正要逗他玩,豈料那小孩懷裡的盒子裡發出吱吱低鳴聲。
任天琪一驚,一指那黑盒子。
小孩搖搖頭,後退了兩步,雙手謹慎地護著盒子,謹慎地注視著任天琪。
任天琪笑道:“大人豈能會要得你小孩家的東西的,我估摸著這裡裝的是個活的蟲子,是不是?我就瞧得一眼,如何?”
小孩依舊搖搖頭。
那盒子裡的鳴叫聲卻一聲高一聲低不停息。
任天琪更是好奇,雙目放光。
小孩又後退兩步,側身小心地開啟盒子,專心將那根一直含在嘴裡的指頭伸了進去。
那是一根綠sè的指頭!盒子裡的鳴叫聲嘎然也停了!
任天琪大赫。以身嗜毒,任天琪是知曉此乃江湖上常見的一種練就毒術的門道,其驚訝的是修煉毒術的這孩子年紀是如此之小,毒術修煉又是如此的歹毒殘忍;當這孩子他rì長大chéng ;rén之時,其毒術獨步天下的同時真不知其業然會幹得多少的傷天害理之事的!還有這孩子的父母真是不知曉是如何想的,為人父母的慈愛之心皆去得何處的了!
任天琪再去仔細瞧得那孩子天真稚嫩的臉龐,見唯有眉間隱約一道青sè,這孩子好在中毒不深,修煉也不過才一段時rì而已。
任天琪心頭一種惻隱之心萌生,其對孩子笑道:“我知曉你是在用指頭喂那蟲子的,是不是想長大後天下無敵的?”
孩子點點頭,驚訝的神sè躍然臉上,也有幾分敬佩。
任天琪伸出自己的手背,笑道:“其實啊,拿著蟲子又豈能練就天下無敵的本事的,便是你那蟲子它就不敢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