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第一次來參加娛樂談話性的節目,雖然不至於說是緊張,但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顧澤愷她是絕對不可能來錄製節目的。
電臺話節藝。她是一個特別注重**的女人,不喜歡將自己的私生活放大在公眾的視線前面,被別人評頭論足,可因為她和顧澤愷身份的關係,這樣的事情又是在所難免的!
“你不喜歡,不會再有下次了。”顧澤愷眼神幽深,剛毅的男性臉龐俊美深邃,墨黑的發全然梳在腦後,有型的鼻樑堅…挺,偉岸的身形被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包裹著。
林盛夏姣美的面容清冷優雅,外套下精緻的淺紫色禮裙將她婀娜曼妙的削瘦身形完美體現,淡淡女士香水的味道並不濃郁,她聞言勾唇笑了笑。
“作為我個人來說,的確不喜歡錄製這樣的節目,可作為你的妻子,我願意。”
有的時候,夫妻之間的事情就是如此,不是你為了對方妥協,便是對方為你退讓,太過於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見得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
顧澤愷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柔若無骨的手指握在手中,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纖細的指骨,那麼漂亮的一雙手,卻為著他留下了難以去除的傷疤,他心裡難免有些難過,面上卻不顯分毫。
“到了,我們下車!”他的薄唇印在林盛夏手背上的白色疤痕處,隨後沉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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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高階病房內。
顧弘文緊盯著老管家買回來的報紙雜誌,當年顧澤愷被綁架的照片一張張的攤開在他面前。
照片內被透明膠帶在嘴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顧澤愷雙手被捆在椅子上,眸光裡的恨意儘管透過薄薄的紙業也可以清晰的表達給顧弘文。
顧弘文那佈滿著皺紋與老人斑的大掌慢慢收緊,報紙發出清脆的聲響,原本平整光滑的紙面被大掌緊握出一道道的皺褶。
“誰幹的!到底是誰把當年的照片發出來的!那幾個綁匪不是都死了嗎!”他的聲音就像是從嗓子口裡擠出來的似的,而老管家有多少年沒見到過顧弘文這樣的表情了。
只是這些問題的答案,老管家沒辦法回答出來,因為他不知道!
見顧弘文似乎越來越生氣,他趕忙從床頭櫃上的藥瓶裡倒出兩粒速效救心丸,遞到顧弘文的唇邊,卻見他暴怒的甩開老管家的手,那兩粒藥也不知道掉落在病房裡的哪個角落!
“老秦!現在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淮南不爭氣,他太不爭氣了!”顧弘文佝僂著背影,臉上的表情灰敗著,給人說不出的心酸感。
秦管家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再度倒出兩粒速效救心丸,遞給了顧弘文。
偌大的病房裡,除了機器運作的聲音之外,便只剩下了顧弘文粗喘的呼吸聲,他將視線落在已經暗下來的窗外,最終還是將藥吞了下去。
“出院,我要出院!反正我住在這裡也沒有人來看我,我要回家!老秦幫我辦出院手續,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家裡!”
顧弘文的聲音很嘶啞,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悲哀的發現身邊就只剩下了老秦一個人,曾經的兒孫滿堂,曾經的一家和樂變成了現如今孤苦無依的局面,饒是顧弘文心裡也一陣的淒涼!
醫院病房內的白色牆壁更是將這種淒涼突顯無疑,顧弘文再也不能夠忍受這樣的生活,索性決定出院!
“老爺……”
“現在,立刻,馬上去幫我辦出院手續!”顧弘文不容秦管家有任何的拒絕,強勢的開口!
秦管家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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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化妝間內,林盛夏正安靜的坐在化妝鏡前,任由化妝師手中的毛刷在她臉上輕擦過,而坐在身後沙發上的顧澤愷鋒銳冷冽的黑眸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化妝師的手。
表情凝重的像是黑雲壓城般,修長雙臂環繞在胸前,健碩身體看似閒適的倚靠著黑色真皮沙發裡,左腿交疊在右腿之上,英俊的臉部輪廓隨著時間分秒過去,越發的陰霾難看起來。
林盛夏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化妝師的手在顫抖,剛才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說為她專門請來上妝的是資歷最深的男化妝師,可是在顧澤愷氣勢上的壓迫下潰不成軍,絲毫的專業痕跡都找不到。
透過面前的化妝鏡,林盛夏將顧澤愷臉上的表情全然收入到眼底,他臉上的神情格外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