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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石壁上有一個可容兩人大小的石凼,莫少卿拽著蕭恩神父縱身跳上石壁,緊緊貼在石凼裡,一動不敢動。
一時間,山崖下面擠滿了野狼,密密匝匝,足有半百,全都仰著腦袋,死死盯著懸崖上的獵物。
莫少卿不禁也開始有些後怕,他雖然曾經直面過狼,但那都只是在跟眾多人狩獵過程中的所遇見。
蕭恩神父抹去額上的冷汗,直拍胸口:“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莫少卿望著為首的母狼,它鼻子喘著粗氣,眼睛裡泛著飢餓的兇光,但礙於無法逮到近在咫尺的獵物,一個勁地在狼群前面來回走動,多少顯得有些狼狽。
蕭恩神父朝母狼開了一槍,那孽畜似通了靈xìng,隨即一閃,竟躲過了槍子。
母狼站定之後,“嗷嗷“叫了兩聲,狼群立馬往後退了幾尺,接著幾隻強壯的野狼直立起來,前爪呈六十度搭在懸崖上,接著又有幾隻野狼直立起來,將前爪搭在剛在直立的野狼背上。
莫少卿一看,立馬感覺壞事了,這群狡猾的畜生竟然搭起了“狼梯”,他看著群狼背後來回踱步的母狼,那孽畜正凝視著自己。他們對視良久,母狼忽然後爪撓地,一副開動馬力、直衝石凼的架勢。
就在神父子彈上膛之際,那母狼以“狼梯”為踏板,用力縱身一躍,張開血盆大嘴,迎面向莫少卿還有神父咬過來。
神父一哆嗦,子彈還有毛瑟槍全都從手中掉下山崖,“該死,這該挨千刀萬剮的!”神父破口大罵。
莫少卿趁母狼尚未落地站穩,“嗖“地一箭發出去,直中母狼背脊骨,聽得一聲慘叫。其他野狼看到狼王受傷,發了瘋似的往山崖上跳,一副誓要替狼王報仇的兇殘嘴臉。
但由於石凼位置較高,儘管野狼前仆後繼地縱跳,卻都沒能得逞。
豈料蕭恩神父腳底一滑,一個踉蹌,險些掉下去。
多虧莫少卿反應敏捷,用手臂一擋,神父站穩腳。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蕭恩神父大聲祈禱,用手指在胸前畫了好幾個十字架。
“神父,這狼群一時半會散不開,你還能堅持不?”莫少卿擔心神父體力不支。
“我沒事。”蕭恩神父望著身邊這個臨危不懼的少年,內心早已被他果敢所感染。
就這樣,雙方的對峙一直延續到天亮,趴在石凼中的莫少卿跟蕭恩神父已是jīng疲力竭,儘管shè殺了好幾只野狼,但狼群仍然沒有散去,齜牙咧嘴朝向石凼中的獵物。
莫少卿心想不能跟狼群這麼耗下去了,心中琢磨對付的方法,當下只能採取唯一的辦法了。於是,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匕首,直接將匕首刺進了自己嘴巴,只聽得“嘎嘣”一下,一顆牙齒被敲掉了。緊接著,莫少卿小心翼翼地從口腔取出一顆帶血的牙齒。
“你拔牙齒做什麼?”蕭恩神父一臉納悶。
“絕地反擊,放手一搏。”莫少卿表情嚴肅,而後用舌頭舔舐嘴角的鮮血。
“反擊?難道你?”蕭恩神父已明白莫少卿的意圖,這孩子果真深藏不露。
莫少卿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撬開牙根部分,又拿出背囊中最後一支箭,將灌注在牙髓中的白sè物質塗在箭頭上。然後,滿滿張開弓箭,箭芯瞄準為首的母狼,拉弓放箭。這一箭“嗖”地shè過去,正中母狼腹腔,只聽得那母狼“嗚嗚”叫了兩下便應聲倒地。其他野狼圍著母狼的屍體“啊嗚啊嗚”吠個不停,但不見狼王有絲毫動靜,樹倒狐分散,不一會兒,狼群四散。
原以為還有一場驚心動魄的人狼拉鋸戰,結果提前以狼王一命歸西散場。
莫少卿和蕭恩神父從崖壁上跳了下來,
“小莫,你屬於什麼幫派?”蕭恩神父拍拍身上的灰塵,好奇地問道。
“幫派?我沒加入什麼幫派啊!為什麼這麼問我”莫少卿表情有點無辜。
“那你身上隨時備著毒藥,難道不是幫派的人?”
“呵呵,神父,那麼你認為我應屬於哪家幫派?”
“我對中國的幫派不熟悉。”
“不好意思,我無門無派。”
“不可能。”蕭恩神父當然不相信莫少卿的話,這少年天資聰穎,氣質非凡,若非等閒之輩,又怎會隨身攜帶劇毒物質?神父儘管心中存疑,奈何莫少卿矢口否認,也不便多問。
“你嘴角還在流血。”蕭恩神父遞給莫少卿一塊手帕,關切地說道。
莫少卿始才覺得口腔生疼,用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