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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部分

府信用破產。百姓不再相信政府的話。對於政府的法律他們有條件就違反。沒有條件創造條件違反——這也是符合末世規則的。

平常待在趙興青瓦臺大廳裡的。都是些什麼人?

趙興現在的大廳裡。有秀州知州晁補之、越州知州秦觀、福建路招討安撫使帥範、杭州判官勾當知州事宗澤……還有他在揚州認識的屬官鞠常——他現在是杭州推官。

此外。還有杭州守捉使袁(源)業平、杭州馬軍統制蕭峰、步軍統制蕭峻……

除了這些官員外。還有杭州各界的人士。有書生。僧侶、道士。外加應杭州官府點呈而來的杭州頭牌歌伎……這些人加起來。剛好是一副喜宴的完整客人。

喀絲麗是胡人。胡人講究愛情。認為“有愛飲水飽”。不太講究遵守繁瑣的禮節。趙興剛才的話要對一個宋人講。她可能要求趙興履行完整的納妾禮儀。但喀絲麗向來不在意這些——當然。她也是不太清楚宋人對禮節的偏執。聽了趙興這話。她只剩下了滿腔的歡喜。抖了抖那份空白的文書。欣喜的說:“也好。用官印來證明這些。顯的更正式……我走了。門口有沒有白馬?我要騎著白馬重新進入城堡。我的王子。希望你能在城堡門口牽著我的馬韁……”

喀絲麗用詩意的語言描述她嫁入城堡的心情。她臉上全是憧憬。陳不群露出難以忍受的神情。趙興也擺出險些嘔吐的姿勢。趕緊打斷喀絲麗的話。說:“你想要什麼。我的女娘。我用一個國家做聘禮。你喜歡嗎?”

在這個世界。用一個國家做聘禮。唯有趙興有資格說出這個話。而且他說出這句話。不是虛妄的誇耀。而是事實。

趙興有能力做到這點。

喀絲麗聽到這話。抖一抖手中的官印。活潑的回答:“太好了。這就是你的憑證。什麼時候我選定了國家。就在這添上那個國家的名字。你可不要反悔?……”

陳不群的臉頓時成了苦瓜臉。他低聲嘟囔:“紅顏禍水。老師。你可不能將天下委之一位婦人——妻者。傳家事。承祭祀也。妾者豈堪承嫡之重!”

趙興敲著桌子。醉意熏熏的說:“哪那麼多話。快去通知大廳裡的人。今晚上擺喜宴。是我太尉大人納妾之宴。”

趙興牽著喀絲麗的馬進入石堡大廳的時候。酒似乎還沒有醒。他腳步有點踉蹌。動作顯的很粗魯——也就是舉止幅度過大。

大廳裡靜悄悄一片。眾人的表情都很異樣。秦觀首先跳起來。但他剛衝趙興揚手。晁補之一把揪住他。拉他坐下。宗澤在一旁嘴唇蠕動。在迴音效果非常強的大廳裡。趙興似乎聽到三個字:“兵法雲……”

喀絲麗興高采烈的跳下馬。她掃一掃大廳。發現眾人沒有上前慶賀。她有點不高興。胡人喜怒形於色。不擅於隱藏自己的感情。喀絲麗的不高興寫在臉上。晁補之眼珠一轉。用手捅了捅秦觀。秦觀俯耳過去。聽晁補之交代了幾句。敘敘起身招呼:“鼓來!”

杭州歌伎樂器一整套班子都在城堡中。要什麼樂器沒有。秦觀這個風月魁首一呼喊。無數的手鼓遞到秦觀面前。歌伎們眼巴巴的期待這名風流才子能賞識自己的手鼓。秦觀也不挑揀。隨意取過一隻手鼓敲打起來。

他敲打的是仗鼓樂的節拍——現代。這種樂曲節拍中國稱之“能樂”、“日本和樂”、越南“仗鼓樂”。而日本本國則稱之為“唐樂”。“渤海樂”。

這是唐式風韻。秦觀這名風月界魁首親自擊鼓做賓。一名杭州當紅行首上前輕敲檀板。喀絲麗扭動著腰肢上前。輕聲吟唱《漢樂府。陌上桑》:“……東方千餘騎。夫婿居上頭。何用識夫婿?白馬從驪駒;青絲繫馬尾。黃金絡馬頭;腰中鹿盧劍。可值千萬餘。”

《陌上桑》是一首漢樂府歌。它以採桑女秦羅敷的口吻誇耀自己的夫婿。

喀絲麗在這裡履行的是“妾禮”。娶妾跟娶妻不一樣。娶親莊重而肅穆。要六禮齊備。而娶妾的開始儀式是“誇夫”。妾要吟唱歌曲。告訴參加喜宴的賓客。自己為什麼甘以妾室身份侍奉夫君。

仗鼓樂敲擊出的聲音悠遠深長。趙興醉態朦朧。忍不住揮舞著摺扇跳下場。既舞且旋。口中吟誦《陌上桑》的後半段。神態狂傲而自滿。他唱道:“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專城居……”

這首詩唱的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十五歲就能當一名公務員。二十歲就能主管一方。三十歲可以當上省部級幹部。到了四十歲。居住在高幹別墅。這叫“專城居”。而後貪汙貪到手抽筋。“二奶群”多到需用MBA知識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