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懷疑到劉武身上?不知會不會追殺她到天涯海角?
年輕人唱得乏了頭也不回地招呼昭慶“嘿我說你餓不餓呀?”
這一句昭慶肯答“餓了。”已過了午時昭慶至今都沒有吃食進肚。
年輕人笑“你倒是個悶葫蘆餓了也不出聲非得人家來問。”
昭慶心裡哼一聲。
年輕人又問“我說你叫什麼名字呀?這一路可長著呢我總不能一直喚你‘嘿’吧。”
昭慶心說想知道我的名字沒門!
年輕人見昭慶又不出聲不滿地哼唧兩聲道:“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
昭慶暗自好笑誰稀罕!
似是故意懲罰昭慶年輕人駕車又走了一個時辰才在路邊找了片小樹林停下來。
昭慶沉默地看著他找來乾柴輕車熟路地生起一堆火將出城前買的幾個大饅頭放在上面烤暗自記在心中。
啃著烤得香噴噴的大饅頭年輕人又開始招惹昭慶“你為什麼要進楚宮呢?你不是定王的女人嗎?”
昭慶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管專心地吃自己的饅頭。
年輕人還是不死心“難道你本來是楚王的女人被定王搶回攸國的?”
昭慶告誡自己鎮定一定要鎮定不能與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年輕人撇撇嘴“女人嘛長得漂亮就是紅顏紅顏嘛就離禍水不遠了!”
昭慶猛地抬頭狠狠盯住他她最恨人說紅顏禍水那是父王的王后對母妃的稱呼自她懂事起就曉得這是對母妃的侮辱。
年輕人見終於引起了昭慶的注意得意起來“怎麼我說得不對嗎?你這一逃多少人牽連進來你不會不知道吧!”
昭慶重又垂下頭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兒父王雖然將她保護得很好可她也是見慣了宮廷爭鬥的往往位高者的一句話就能決定好多人的命運她怎會不明白。
定王若是找不到她一定會遷怒王府裡的家兵奴僕錦書不必說自是當其衝定王又是個極有頭腦的人勢必看得出她的失蹤不簡單追究下去……
昭慶不敢想她只有一遍遍告訴自己我這也是沒有辦法!
年輕人高高興興地吃完了自己的饅頭從腰帶上解下一個水囊揚頭猛喝了一氣抹抹嘴遞給昭慶。
昭慶本在暗自傷伸見他如此也顧不得饅頭還沒吃完站起身就走。
年輕人還笑嘻嘻地在她身後直嚷嚷“不髒真的出門在外的講究那麼多幹什麼!”
……
離開攸國的都城越遠昭慶越心驚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難道這麼容易就逃出來了?
年輕人似乎過慣了風餐露宿的生活不大愛住店當然也可能是他覺得住店不安全往往是在外面胡亂對付兩晚才想起找家客棧讓昭慶真正睡上一覺。又不準昭慶換外衣沒出十天昭慶看起來已是一個徹頭徹尾地邋遢少年。
昭慶自小錦衣玉食即便是離開了楚宮定王對她的寵愛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哪裡經歷過這般折騰好在她本性堅韌咬緊了牙關倒也堅持下來。
他們這一路沒有走官道繞了不少彎路等到了攸楚兩國的邊境已是快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年輕人將馬車停到一個小山谷裡對昭慶說要在這裡等個人昭慶按照慣例不聞不問一個人蹲在冰冷的溪水邊呆這是她近來最喜歡做的事情常被年輕人笑話是愣頭愣腦只是昭慶並不介意。
年輕人在山谷裡轉了一圈折了幾枝生有刺球的奇怪植物回來喜滋滋地擺弄終於忍不住向昭慶炫耀“知道這是什麼嗎?”
昭慶冷冷地掃一眼無聲作答。
年輕人對昭慶的態度已經十分習慣仍舊興致勃勃地自顧說下去“這小東西可不簡單隻要將這小刺球往人身上輕輕一紮那人就會足有兩、三個時辰不能言語也不能反抗只能眼睜睜地任人擺佈厲害吧!”
昭慶彷彿置若罔聞只定定地盯著那川流的溪水出神。
年輕人小心翼翼地用樹紙將一顆顆刺球剝下來用塊厚實的破布包起來心滿意足地揣進自己懷中才意尤未盡地繼續向昭慶炫耀“就這麼一顆可比一大瓶的蒙*汗*藥還值錢呢!別以為好找我今兒也是運氣好才碰上你可不要告訴別人明年我還要來這裡採的!”
昭慶伸出手去輕觸那冰冷的溪水感受指尖那刺骨的寒意。
幾近黃昏才有馬蹄聲在寂靜的山谷附近響起一直懶洋洋倚在樹根的年輕人直了直腰板對昭慶道:“來了!”
昭慶好奇地尋聲望去沒一會兒功夫已有一人一馬進入視線轉瞬就到近前。
馬上端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