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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你的腿壞了……”張小雅帶著哽咽,聲音顫抖又虛弱的說道。
“我沒事的,我的腿已經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沒事。這次,真的連累你了。”吳紹霆看著張小雅潔白的臉頰,對方的額頭還包裹著厚厚的繃帶,一時間心緒萬千。
“只要你沒事就好……我什麼都看不到了……都已經好多天了,如果還是沒有好轉……”
“不管有沒有好轉,你現在是我吳紹霆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你看不見東西,我幫你看,你拿不到東西,我幫你拿,你想讀書,我念給你聽。”吳紹霆充滿真摯的說道,這一刻他恨不得將張小雅擁入自己的懷裡來安慰。
聽到吳紹霆的這一番話,張小雅心裡感到很溫暖,眼眶激動的泛起了晶瑩的光澤。
“這是你說的,你可不準反悔哦。”她故作淘氣的說道。
吳紹霆湊近了一步,輕輕的在張小雅眼睛上親了一下,然後鄭重的說道:
“這就是我說的,我一定不會反悔。另外,我一定要讓傷害你的人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這次我絕不會饒恕任何一個參與陰謀的人。”
“震之,其實我不喜歡打打殺殺,尤其是你在外面做這些事情,我會很擔心的。”張小雅緊張的說道,捏著吳紹霆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你不用擔心,有些事我必須去做,你只要安安心心在這裡養傷就好,千萬不要想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會經常來看你,直到你傷好出院,我接你到新房子裡去住。”吳紹霆十分認真的說道。
“好吧,你,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張小雅知道自己一個女孩子是不可能管那麼多事情,她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自己夫君萬事平安順利。
回到都督府之後的第一件事,吳紹霆立刻召集了王雲、王長齡、倪映典和第三十九師特殊作戰指揮中心總指揮劉永浩、總教練何應欽,這些人齊齊來到都督府秘密會議室,由吳紹霆親自主持了一場秘密行動的策劃會議。
會議桌後面,吳紹霆氣血仍舊有幾分虛弱,可是臉色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冷酷,彷彿是要在廣東戰爭之後他即將再掀起一場更恐怖的戰爭。在鄧鏗唸完了爆炸案的傷亡統計,以及全國上下目前的輿論聲音分析之後,吳紹霆不冷不熱的開口說了道:
“大家應該都明白,我吳紹霆向來只與國家的敵人作對,從來沒有因為私人原因而與人結仇。北京的遇刺再到我大婚之日的爆炸,這是有人一定要置我於死地。若我吳紹霆該死,好歹也要給我一個死的理由,可是這兩次刺殺的幕後黑手一直不敢現身數落吳某的罪狀,這隻能說明這個幕後黑手從來只是一隻縮頭烏龜,而他要我死的目的只是滿足他個人的利益。”
在場眾人聽了這番話,臉色都嚴峻了起來,其實就算吳督軍不做這樣的推測,他們也認為兩次行兇的幕後黑手實在可惡,無論如何都要報仇雪恨。不僅是為了吳督軍,更是為了廣東軍政府的威嚴。
吳紹霆保持著恆定的聲量,雖然語氣不激烈,可是卻帶著不言而喻的威嚴,他接著又說道:“外面傳言這件事跟革命黨有關,而這次廣州爆炸案的嫌疑犯竟然是一個日本人,這兩條線索合在一起是最讓我不能接受的結果。我不得不相信,這件事與現在日本避亂的革命黨人有關聯,我甚至不得不接受孫中山先生也涉嫌其中。”
鄧鏗、何應欽和倪映典三人臉色都不好看。鄧鏗和倪映典昔日與孫中山有過來往,他們到現在還自認為自己是忠貞的革命黨一份子,至於何應欽這些年輕黃埔軍校軍官,一直受到革命思想的薰陶,對孫中山也敬若神明。他們都不希望孫中山真的與這件事有關,更不希望吳紹霆在採取報復行動時會對孫中山下手。
吳紹霆環顧了一下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多多少少從他們臉上看到了一些資訊,正如同他所預料的一樣,這些人也不願意看到自己所說的那樣的結果。他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加重了幾分語氣,再次開口說道:
“我吳紹霆不是一個殘暴的人,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也許革命黨是因為我前不久前往北京接受北洋政府受訓和任命的原因,所以才會突然逆轉態度,要置我於死地。我只想說一句,任何革命都是有崇高的目的,絕不能因為一己私利而歪曲革命的真義。我吳紹霆與北洋政府握手言和是時勢所趨,總不能把廣東和諸位拼光拼完!更何況停戰議和的大前提是為了維護國家主權,平定蒙古和西藏的亂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