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那個帶著皇天的少女。
那笙跳入門後,躲過了風隼第一輪的攻擊,忽然間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白,居然回過頭來推開了佈滿勁弩的門,衝到了外面的大街上,跟著人流一起奔跑。
“啊,打死都不回裡面去了!才不要那群人看不起我!”東巴少女恨恨想著,忽然看見頭頂上那一架風隼腹部忽然開啟了,銀白色的長索猶如閃電擊落,打在如意賭坊的外牆上,轟然土石飛揚。
那笙還沒有明白過來,只見一襲黑色勁裝沿著長索飛速掠來,宛如流星。
“哎呀!”等看清楚足踏飛索從風隼上滑落的那個人居然是個年輕軍人時,那笙才覺得害怕,驚呼一聲,反身就跑——該死的,西京去哪裡了!太子妃姐姐還在那個房子裡吧?難道兩個人都不管她了麼?
“還逃?!”東巴少女剛剛轉頭,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冷喝,勁風襲來。
轉頭之間,眼前一花,黑色勁裝的滄流帝國軍人尚未落地、居然反手拔劍,喀嚓一聲輕響,一道白光從手中的銀白色圓筒內激射而出,瞬間吞吐數丈,急斬向奔逃的少女。
那笙用盡力氣奔逃,然而眼前忽然齊刷刷落下一排勁弩,射死了她身前數十名奔逃的亂民,屍體堆起了一道障礙,阻攔住她的腳步。桃源郡銀色的風隼低低掠過,盤旋在上方,鮫人少女瀟面無表情地操縱著龐大的機械,配合著下地作戰的滄流帝國少將。
“唰”,來不及躲避,那道奇異的白光切過來時、那笙閉著眼就是把手往面前一擋,以為皇天可以如前幾次那樣輕而易舉地替她解決掉對方。感覺右臂從肩膀到指尖猛地一震,彷彿什麼錚然拔出——然而,對方那一劍雖然真的沒有落到她身上,可睜開眼睛的剎那、她卻大驚失色地看到了那位從風隼上下來的黑衣軍人、已經逼近到了身側不足一丈的地方!
皇天……皇天都沒有奈何得了他?
那個瞬間,那笙是真正感到了害怕,她的右手胡亂地往前揮著,想阻擋那個人的逼近,一邊在滿街的屍體中踉蹌跋涉著奔逃。然而皇天在她手指間回應出了藍白色的光輝,隨著她毫無章法的揮動的軌跡、劃出道道光輝,交擊在黑衣軍人揮來的長劍上。
兩種同樣無形無質的東西,居然在碰撞時發出了耀眼的光!
“好厲害。”第一次交擊,感覺到手中的光劍居然被震得扭曲,年輕的少將不禁暗自驚詫,“難怪第二隊的風隼會被打下來!猝及不妨遇到這種力量,能不倒黴?”
然而,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軍人,幾劍接下後他便從少女毫無章法的亂揮手裡看出了她的弱點,迅速改變了戰術,不再耗費力氣正面對抗皇天的力量,雲煥身形陡然遊走無定,從那笙視野裡消失。
“啊?”轉瞬就看不到那個黑衣軍人了,那笙詫異地鬆了口氣,轉身繼續奔逃。
然而,在轉身的剎那,她的眼睛陡然睜大了,面前一襲黑色軍衣獵獵,那個年輕軍官手持光劍站在眼前、雙手握住劍柄,狠狠迎頭一劍砍下!
“哎呀!”那笙根本沒有應對的能力,面對著近在咫尺的對手,居然怔住了。
“笨蛋!”陡然間,聽到有人大罵,一道閃電投射過來,雲煥手中的光劍猛然被格擋開來,猝及不妨、滄流帝國劍術第一的少將居然一連倒退了三步。
同一個時間裡,一個人影閃電般地奔來、一把挾起那笙,從雲煥的攻擊範圍內逃離。
天上的風隼立刻發出了一輪暴雨般的激射,追逐著那一個帶走東巴少女的人,那個人反手拔劍,一一格擋,不知為何、那樣的戰鬥中,他背後有血跡慢慢沁出,然而卻絲毫不緩地帶著那笙從雲煥身邊逃開。
“趴著,別亂動!”一口氣帶著少女逃離十丈,將那笙按倒在巷口的圍牆下風隼無法射到的死角,那個人才喘著氣放開了手,叱罵,“你跟雲煥交手?不要命了?”
“炎、炎汐?”此刻才聽出了那個人的聲音,那笙訥訥問,抬起頭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鮫人戰士的臉,她的手在方才奔逃中下意識地抱著他的肩膀,此刻鬆開來只見滿手鮮血——昨日才受了那麼重的傷,如今還要這樣發力、只怕背後的傷勢更加惡化了吧?
“炎汐!”那笙忽然鼻子一酸,彷彿緩過神,大哭起來,“原來你還是管我死活的?”
猝及不妨接下一劍,雲煥一連退了三步,驚詫地回頭看向來人。
天色已經大亮,雨後的街道彷彿罩著濛濛的霧氣,那些方才被攢射而死的人的屍體堆積著,血水流了滿地。然而在那滿地的屍首裡、一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