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陳羽便奔太太房裡去.堪堪的又是到了離院門沒多遠的地方.卻被人從身後叫住了。陳羽回過身來.卻原來是那日的一個小丫鬟.原是跟著綺霞伺候太太的。後來綺霞去了。她便挑了頭了.當日裡陳羽來這裡接綺霞。便是她把陳羽安排進那間小耳房裡候著.說起來.現如今鬱巧巧保管地那件陳羽愛愈珍寶的胸圍子,便是託了她的力呢。
卻說陳羽過來正是要找她問問那一天地事兒可有什麼後話兒沒有,當下便要說話。卻見那小丫頭子幾步走過來道:“好我的羽爺,我終於又看見你了。正有一件事要叮囑你呢.你可千萬要記住了.否則可就有我的大不是。”
陳羽聞言奇道:“卻是什麼事兒.也值得把你急成這樣?那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有什麼呢!”
那丫頭總也就十五六歲光景,卻也是剛知道些男女間的那些事兒,聞聽了陳羽這話,不由得輕輕啐了一口.然後羞紅著臉兒瞪了陳羽一眼,說道:“誰跟你有什麼.你可別胡說,這裡是什麼地方,要是被太太聽見了.你例是沒事兒,我可就慘了.再說了.要是讓綺霞姐姐聽說了、我可怎麼處?哼!倒是說呢,你一句話氣壞了我.差點兒把正經事給忘了。”
陳羽笑道:“你能有什麼正經事兒,且說罷,我聽著就是,有什麼事你不想讓我說出去的,我一定給你守著秘密,就著米飯就把它嚥了就是,再也找不到的。”
那小丫頭聞言倒是一樂,說道:“早就知道你是個有嘴功地,這才把我們綺霞姐姐巴巴的騙了去.我可不跟你鬥這個,怕了你就是。這件事呢.前面的你是知道的,還不就是當日裡你來接綺霞姐姐的那當兒.我把你安排進耳房裡先等著嘛,當時是隻有咱們倆知道的,後來也是,但是當天晚上我在太太屋裡值夜地時候,屋裡就我們兩個人.太太卻突然問我,那天她睡覺地小廳子裡可進去人了.我當然說沒有,又問我當天都有什麼人來了,我便說你來了,就等在房間外面一直到綺霞姐姐出去.太太也就沒問什麼,如果太太問起你來.你可記得千萬照著我的話說.要不可就有我死地時候了!”
陳羽聞言心中不由得一樂.太太果然打聽了.卻就是不知道,自己胸圍子莫名其妙就沒了,太太該是怎樣一副表情?而這種事兒又沒處大聲問去,甚至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能告訴,只能暗地裡自己旁敲側擊去.想來也是該窩心的緊吧?
當下陳羽笑著對那小丫頭說:“這值個什麼了,你放心就是.我一定如此說,斷斷是不能讓你難做人的!只是.太太這麼問,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了?如此,我豈不成了疑犯?這可如何是好?”
那小丫頭見陳羽應承下來.頓時鬆了一口氣,聞言笑道:“你會偷東西?我才不信呢.那屋裡有什麼好偷的?莫說你現在地身份根本不會稀罕那東西.便是原來你在府裡時,誰不知道你的為人,自己地東西還拿了去給人呢.又豈會去偷?便是想偷.也沒有個趁那會子功夫偷的.你偷了可怎麼拿出去?因此我早就替你盤算過了,定不是因為少了東西才這麼問的,你不知道.最近自從綺霞姐還有琥珀姐挨個的走了,太太的脾氣越發的不好了,這定是她又有些疑神疑鬼的。”
說到最後兩句,小丫頭把聲音放得很低.還不時左右看著.生恐人聽了去,只是陳羽心裡卻覺很是好笑.自己是不稀罕這裡什麼東西,可是那太太的胸圍子,卻是千金不換的寶貝,豈能與那些金銀堆砌的物什相比?能得到手的又豈可放過?只是那太太也怪可憐見的.莫名其妙一覺醒來.自己穿著最貼身的衣物卻沒了,這一番心裡的嘀咕,想來真真是撓人得緊。
想及此處.陳羽便不由得又回憶起那天的情形.一瞬間便覺得好像那滿把難握的香膩猶若在掌,嬌嫩、滑膩、碩挺,怎一個妙字了得!
只是當著這小丫鬟,陳羽也只是有一瞬間的失神,卻又馬上笑著說道:“如此.那便是這樣了,咱們都不說了,就讓這件事埋起來吧。對了.太太的病可好利索了?”
小丫頭看左右無人,便湊近了說:“不瞞你說,還沒呢。要按說太太慣來身體不錯,這點子小病兩天也就該過去了.可這一回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纏纏綿綿的就是不見好,雖則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是整日裡懶洋洋的沒有精神.隔天裡就得有一天是不舒服的。又是請大夫又是吃藥的.卻總也不見利索。唉,這才幾天,太太都瘦了!”
陳羽聞言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有些吃驚.只是現如今他只是一個外宅的男子.卻是不便也沒資格去探望太太的,當下便囑咐那小丫頭兩句.要她好好伺候才是.另外還說回去就讓琥珀來瞧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