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拔繼續保持著微笑。
“至少一小時起。”
這位心理醫生說道。
“一小時?!”
“你個奸商!”
“我……等等,一小時就一小時!”
格里芬再也壓抑不住,大聲的嚷嚷起來,但是在看到漢尼拔準備關門的時候,馬上就服軟了。
漢尼拔將手從門縫中伸了出來。
“什麼意思?”
格里芬一愣。
“先付錢。”
漢尼拔說道。
“你是不相信我,擔心我賴賬嗎?”
格里芬彷彿是遭受了莫大的屈辱,大聲的吼道。
“是。”
漢尼拔點了點頭。
“你!”
格里芬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漢尼拔再次的準備關門了。
這令格里芬不得不從襪子裡,掏出了最後的錢,遞給了漢尼拔。
漢尼拔沒有接,他皺著眉頭,讓開了通路。
“將你的錢,放在門口的水碗中。”
漢尼拔這樣說道。
“它只是從襪子裡拿出來的,不是經歷了瘟疫!”
格里芬看著門旁櫃子上的水碗,內裡還有著數枚硬幣,還算不錯的記憶,令他想到了瘟疫時期,‘魚骨街’商鋪處理錢幣的方式:擺一個裝滿了水的碗在櫃檯上。
人們認為這樣能夠有效的驅除瘟疫。
格里芬不知道有用沒用。
但是,在他的記憶中死的人並沒有減少多少。
同樣的,碗裡的錢,也經常丟失。
“一個道理。”
漢尼拔很淡然的說道。
格里芬沒有再爭辯了。
他將錢扔在了碗中,然後,在漢尼拔的示意下,坐在了大廳的那張椅子中。
漢尼拔看了一眼掛在一旁的鐘表,明確的記下了時間後,道:“可以開始了。”
“你這裡安全嗎?”
“我是指較為特殊的襲擊。”
格里芬抬起右手,五根手指來回滑動,彷彿是在比劃了一個章魚。
“比新德城大部分地方都安全。”
漢尼拔很肯定的說道。
這並不是妄言,而是真的。
他的房屋經過了特殊的改造,對於各種各樣的襲擊,都有著相當的抵抗能力,包括……‘神秘側’。
呼!
在漢尼拔說出這句話後,格里芬長出了口氣。
他似乎在這一刻徹底的放鬆下來一般。
整個人癱在躺椅內,臉上浮現出了顯而易見的疲憊。
“我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他或者她或者它,我無法確定是什麼東西,總之,這個東西一直在吸食我的記憶。”
“我覺得我遺忘了很多東西。”
“但是,我的記憶卻沒有出現偏差。”
“我現在還記得我六歲時埋在‘魚骨街’家中的罐子。”
“可我就是記不清,我忘了什麼。”
“你懂我的感受嗎?”
格里芬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
“不少人,有你這樣的病症。”
“能夠具體一點嗎?”
漢尼拔有著一個合格心理醫生應有的一切素質,他沒有任何的恥笑,更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相信,相反的,他詳細的記錄著。
“具體一點?”
“大概是遇到傑森、吉榭爾之後吧。”
“在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
“可自從我充當了一回說客後,一切就都變得不正常起來。”
格里芬凝神苦思了片刻後,這樣的的回答著。
接著,格里芬詳細的描述著經過。
漢尼拔則是詳細的記錄著。
投入的兩人誰也沒有發現,本該關閉的房門突然的開了。
女糕點師出現在了門口。
她緩步的走入。
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眼中的冰冷,好似是看著兩具屍體。
她抬了抬手。
黑色的濃霧再次湧現,充斥在了整個房間。
漢尼拔手中的筆記本上的字跡迅速的消逝,轉而變為了其它記錄,但是字跡卻是一模一樣。
兩人的記憶也一同消逝,被其它記憶所替代。
做完這一切的女糕點師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