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暢。雖說實際上論資源分佈,廣州絕不是辦鐵廠的最佳地點,可眼下全省生鐵只能運到佛山鑄造,私鑄則違法,而辦洋鐵廠更無先例可依。自己也只能在廣州辦才有機會獲得官准,何況資源上的東西本就不能當難題,日本國資源貧乏不?可十幾年後開始明治維新,短短二十多年時間,工商業發展迅猛,終致甲午之戰擊敗大清,後又打敗俄國,一躍而為世界軍事強國俱樂部成員。
辦鐵廠的真正難題是如何取得“官准專利”,若實在難辦,最後的辦法就是在香港島來開設鐵廠,那大清國總管不到了。
而辦鐵廠,給錦二奶奶股份是希望她能幫著照看,即給她動力,同時也算慢慢把銀子還給她,雖然陶老二不是個東西,可平白無故奪人家業未免說不過去,銀子給錦二奶奶名下,陶老二拿得到拿不到銀子卻不幹自己的事。
儘管見到錦二奶奶本人後葉昭大失所望,怕是她打理不好鐵廠,自己還得另覓人選,可股份還是要給的。
“桌上有份文書,有什麼疑問自己看,可有一點,這是商業機密,別洩露出去。”葉昭指了指桌子,又道:“拿了它,你可以走了!”說著拍手。“四兒,開門,送二奶奶回府!”
錦二奶奶不敢多說,拿了桌上惡少手指的文書,跟著瑞四快步而去。
第二十一章 新官上任
南城錦雲樓,金碧輝煌的二樓房間可謂花團錦簇,金銀器皿燦燦生光,錦雲樓地方不大,卻是內有乾坤。尤其是這個“金樓宴”,其奢華堪稱廣州第一,所用器皿皇家氣派,菜餚乃山珍海味中極品,“燒熊掌”、“燴狸唇”、“龍虎鬥”、“烤猴頭”、“冰花魚翅”、“蟹燒大烏參”等等等等,真真能看得人眼珠子都掉出來,所選材料俱是精選極品,放在後世卻是想吃都吃不到。
如此奢華,這一桌“金樓宴”價錢自然非比尋常,所費紋銀三百兩,可就莫怪馮庭正瞠目結舌了。
馮庭正乃是新任廣州漢軍旗副都統,從成都將軍帳下調撥過來的,雖是正二品官員,但武官養廉銀本要少許多,何況養廉銀來自地方火耗或稅賦,因此視各地富庶與否,養廉銀數額均有不同。馮都統俸祿加養廉銀以及加支等雜項,一年也不過六七百兩銀子,何況成都旗城偏僻,養廉銀時常停支,馮都統去年的養廉銀就沒領到,僅僅俸祿的話,卻不過一百多兩銀子,這頓飯幾乎就吃了他兩年俸祿,馮庭正又如何不目瞪口呆?
而武官撈錢,就更不如地方官手段多,往往也不過虛報兵丁人數,冒領軍餉,可偏偏馮都統的上官極為嚴苛,馮都統自佐領而協領,自協領而副都統,幾乎兩袖清風,一分銀子的好處都沒撈到。
好不容易出了西川來到廣州花花之地,馮庭正聞聽廣州一地副都統養廉銀就一千五百兩,自是大喜過望,卻不想人家一頓飯就用三百兩銀子,吃驚之餘更感慨,自己可真是土包子了。
同席而坐的是葉昭與協領剛安,自然是葉昭請客為馮庭正接風。
“過幾日,三營各抽調半數兵勇,乘夷人火輪船赴香港沿海各島剿滅水賊。”葉昭夾了筷香味濃郁的熊掌,卻沒放入嘴中,想起一事,側頭對剛安說。
剛安一愣,問道:“英夷的火輪船麼?”他做事沉穩,人也精明,旁人覺得都統大人不過靠親王阿哥的身份英年早發,他細細觀察,卻知都統大人心思慎密,諸事早有章程,可不是位簡單的人物,加之鐵帽子王嫡子身份,只怕將來廟堂扛鼎也未可知。是以對葉昭,他言聽計從,想跟著這位“世子”博出場功名來。
葉昭微微點頭,笑道:“香港島的總督願意為咱們提供幫助,租賃火輪船的五成銀錢由他們籌募。”每日在軍營訓練是練不出一枝精兵的,尤其是都是剛剛接觸西洋火器,從這個角度來說可以說這是三營新兵。現在的技術條件,也不可能要他們組成什麼紅藍隊伍實戰訓練,是以葉昭就將目光對準了肆孽香港島附近水域的海盜,這些海盜戰鬥力不強,有些更是烏合之眾,但卻大多裝備火器,卻正好用來給新兵蛋子們練手。何況乘坐火輪船,和火輪船上英夷水手多做接觸,也未嘗不是一種增長見識的機會,和洋人洋船近距離接觸多了,洋人洋船也就不再那麼神秘了,對他們的懼怕心理也會漸漸變淡。
諸國商人對這些海盜自是深惡痛絕,大的商船有武裝水手倒是無礙,可苦了普通商人,時常被侵擾。不過香港島也好,澳門也好,駐軍不多,又要維繫殖民地的治安,難以抽調人手去圍捕海盜,大清官兵願意出頭,自是樂見其成。但香港島現今財政收支勉強維繫平衡,葉昭和香港島總督包令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