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貞見弟弟鎮定自若,稍微安心,心說不知道又有了什麼蠱惑主意。
郡王府演武場,青磚鋪地,極為寬敞,東面架子上刀槍劍戟明晃晃的。聞聽大將軍王要與蒙古汗王鬥武,巴克什蘇納都趕了來,場內十幾名侍衛更是擦拳磨掌,等著看大將軍王如何挫蒙古人虎威。
看著二百多步外的箭靶,烏力罕就皺起了眉頭,靜貞肚裡好笑,弟弟知道定比不過他,如此一來,都射不中靶子,也能以和局論。
果然葉昭笑道:“烏力罕大哥,這第一場就算和局吧!”
烏力罕臉沉如水,道:“你又豈知我射不中?”
葉昭微微一笑,抬了抬手,立時就有侍衛送上了他那柄專用步槍,葉昭舉起槍,啪啪啪啪連發數槍,卻見遠遠的靶心紅點輕動,很快一名侍衛跑過去,大聲道:“俱中靶心!”說著,摘下標靶快步而來,立時眾侍衛歡聲雷動。
烏力罕看著那靶子,一臉不可思議,又看著葉昭手裡的火槍,眼裡全是震驚。
葉昭笑道:“我慣用火槍,同烏力罕大哥比射擊未免有失公允,若大哥也用火槍,必輸給我,我若用弓箭,也不是大哥對手。當然,大哥說是比射箭,那算我輸一局也可。”
見烏力罕盯著自己的步槍,就笑著遞上去,說:“不信大哥可試一試,喏,這樣瞄準,裡面還有幾顆彈丸,小心,小心”
“嘭”,斜角一處假山上,一塊碎石被擊飛,假山旁的僕人嚇得退了幾步,臉色煞白。
震耳欲聾的響聲和衝力令烏力罕身子一抖,手中步槍落地。
旁邊有侍衛忙拾起來,說:“這東西可不能亂碰,要人命的。”葉昭一瞪眼,他才不敢再說。
烏力罕更是後怕,眼見火槍如此威力,駭然色變。
葉昭微笑道:“第二局比氣力,如何比法?”
烏力罕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今日之震撼可說是他出生以來的第一次,雖然早聞聽火槍之名,但據說上彈繁瑣,火藥又怕雨水,想來弓箭足以抵之,卻不想,這兩種器械,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就好比餓虎和綿羊,弓箭面對火槍,很顯然不堪一擊。
多年引以為傲的絕技突然顯得這般羸弱,信仰崩潰,烏力罕腦子嗡嗡的,好一會才黯然道:“是我輸,是我輸了。”
“那這比力氣如何比法?”葉昭又問了一句。
烏力罕轉頭看去,就指了指場邊的圓石桌,走過去失魂落魄的坐下,伸出手,漸漸心才安定下來,晃了晃頭,目光也堅毅無比,這一局,可不能再輸了!南人器械精巧何足怪?總能找到破解之道,蒙古勇士縱橫天下,卻不信就會輸給火槍!
葉昭見這架勢分明是“掰腕子”,笑了笑,隨即走過去坐在了烏力罕對面。
靜貞一顆心就懸了起來,大伯出名的剛強,神力驚人,可莫一用力將小弟的腕骨掰折,可這時候自不能去跟弟弟說話,免得攪了弟弟心神。
慶格爾泰也是剛剛從震撼中清醒,見愛妻神色,就知道她擔憂什麼。琢磨了一下,踱步到烏力罕身旁,附耳道:“手下留情,莫傷人。”
此時烏力罕已經握住了葉昭修長白皙的手,虎鉗一般握定,這兩個手掌一比較,心中豪氣又起,聽慶格爾泰之言,他點了點頭,心說這南人倒是很有門道,不愧大將軍王之名,一會兒倒要給他留幾分情面。
微微一笑,對葉昭道:“開始吧!”
旁邊巴克什大聲數數:“三!”
“二!”
烏力罕慢慢運足力氣,只等葉昭發力後,僵持片刻,算是給了他面子,到時再將其扳倒。
“一!”
“開始!”巴克什大聲喊。
烏力罕甫一用力,突然就覺手腕上一股巨大的衝力襲來,心下一驚,剛剛轉過這廝好大的力氣,念頭尚在,“啪”,手腕已經被人扳倒在石桌上。
靜貞和慶格爾泰都是瞠目結舌,眾侍衛歡聲如潮。
“烏力罕,你作甚麼!” 慶格爾泰漲紅了臉,對烏力罕喊道。
烏力罕有些茫然,確實,輸在輕敵,可這景祥力氣也實在夠大的,就算堂堂正正較量,自己怕也堅持不了很久。
“姐夫,您來試試?”葉昭笑著對慶格爾泰說。
慶格爾泰這時節也顧不得妻子了,太丟臉了,哥哥不知道在搞什麼,丟盡車臣汗部勇士顏面。
當下就坐過去,烏力罕茫然起身。
可等慶格爾泰和葉昭動了力氣,這才知道烏力罕不是存心相讓,僵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