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旁邊那屋眯一覺。”
“是,是,主子真是比奴才的親生爹媽對奴才都好,跟了主子,瑞四兒也成了大福氣的奴才。”瑞四兒一臉的感激涕零,卻被葉昭輕輕在屁股上踢了一腳,笑道:“馬屁精,滾你的蛋吧!”
這一腳卻是踢得瑞四兒那叫一個舒坦,連聲道:“奴才這就滾,這就滾!”弓著身子倒退了出去。
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清香縈鼻,葉昭就不由得想起了蘇紅娘,眼看這趟差事就辦完了,和她分別的日子也越來越近,自己回京之日,就是與她分手之時吧?
從此天各一方,可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了。
朦朦朧朧中,葉昭好似聽到外面有人吵鬧,不由得慢慢睜開了眼睛,不是做夢,窗外確實傳來吵鬧聲。
“瑞四兒,瑞四兒。”葉昭叫了兩聲,這才想起他剛剛要瑞四去歇了,不由得一曬,自己卻是習慣他在身邊了。
誰知道門咯吱一聲就被推開,瑞四的猴臉從門縫冒出來,“爺,我剛去看了,是一個瘋老婆子,說要告什麼御狀,瘋瘋癲癲的,我叫人趕她走了!”
葉昭微微點頭,這個瑞四兒,可比誰都機靈。
見瑞四正要縮回身子,葉昭就招招手:“四兒,進來吧,跟爺說說話。”
“好嘞!”瑞四兒屁顛屁顛進了屋,掩上門,雖然葉昭醒著,他還是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到了床邊,半跪下身子,免得主子要仰視他。
“爺,您想跟奴才嘮什麼?要不然奴才給爺唱個小曲兒吧。”瑞四兒一臉的小心翼翼。
葉昭就笑罵道:“你還會唱曲兒呢,那趕明兒送你去東泰班老楊那兒,出了師再回來。”
瑞四兒就磕了一個頭,“爺叫奴才幹甚麼,奴才就幹甚麼,爺覺得奴才是旦角的料子,那是爺的恩典,就算爺叫奴才做一輩子戲子,奴才也全聽爺吩咐!”
葉昭凝視他,淡淡道:“真心的麼?”
瑞四兒嚇了一跳,偶爾小主子會露出這份神態,令他後脊樑發涼,更令他知道小主子絕不是看上去這般簡單。
“嘭嘭嘭”瑞四兒連連磕頭,“奴才對主子的忠心,天日可鑑!”
葉昭坐起了半截身子靠在深檀木床頭,說道:“你起來吧。”
“是。”瑞四兒也緩緩起身,但還是弓著腰,見葉昭姿勢,又忙拿了軟枕幫葉昭墊在背上。
“四兒啊,你知道喜歡一個女人是什麼滋味吧?”問完葉昭就搖頭,這不對牛彈琴嗎?可是身邊真是沒一個能說體己話的朋友。
“爺有心上人了?”瑞四倒是一怔,但見主子模樣,也知道未曾得手,當下就咬牙切齒道:“爺,是誰家丫頭讓您老這麼惦記?您交給奴才,就算是在冊的秀女,奴才也保管給爺弄到手!”竟然有主子惦記不能得手的女人,瑞四兒可就發了狠,這還了得?主子要為女人害相思病,那還要我這奴才幹嘛?
葉昭哭笑不得,訓斥道:“兩情相悅,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少在這兒胡攪!”
“是,是,爺說得對。”瑞四乾笑著,卻留了心了,定要打聽出主子看上了誰家的丫頭,幫主子把心願了了。
“爺,您看看今天的進項吧。”瑞四從懷裡掏出一張薄薄的紙箋,上面記下了今天眾官員的孝敬。
葉昭瞄了一眼,嗬,好傢伙,又是一萬多兩,其中排在第一位的是許乃釗,兩千兩,其後大小官員名諱官職數目都記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京官都喜歡外放呢,自己這個欽差,不過是個辦海關關務的欽差,還沒怎麼著呢,一萬多兩銀子就到手了,這可比做什麼生意來錢都快。
當然,葉昭也知道,若不是自己頂了個親王阿哥的名頭,也斷然不會令他們如此破費。
“收了吧。”葉昭擺了擺手,正想再說什麼,窗外本來沉寂下去的吵鬧聲又響了起來,兵勇訓斥聲也越來越大。
葉昭微微蹙眉:“去,看看怎麼回事。”
瑞四兒也來了火氣,心說你們這不給臉不要嗎?許乃釗也是,怎麼選了這麼個破地兒安頓我家主子。答應一聲,就快步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吵鬧聲就平息下來,交給瑞四兒辦的事,那從來是手到擒來。
估摸著又過了盞茶時間,瑞四兒輕手輕腳走了進來,外面的吵鬧聲早就不見,見葉昭作勢起身,瑞四忙快走幾步扶葉昭坐起,又道:“主子,那瘋婆子是本園主人的姨娘,死了兒子,吵著和欽差大人告狀,告蘇州府害死她兒子,我把狀子接了,她也就不吵鬧了。還有本園主人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