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給族人招禍麼?”葉昭沉著臉,這話其實自己說著都心虛,實在是色厲內荏,禁慾一年半,在此等挑逗下,那慾火騰地就竄上了天。
古麗夏依爾呆了呆,可隨即,就撲倒在葉昭胸口,銀牙輕咬葉昭脖頸,含含糊糊的說了句柯爾克孜話,聲音異樣的妖媚,好似能鑽進人心魄裡。
葉昭被其咬得身子一激靈,古麗夏依爾也驚呼一聲,放開了小手,顯然,受到了驚嚇。
葉昭無奈的道:“放開我吧。”
見古麗夏依爾搖頭,葉昭就道:“都這樣了,難道我還能趕你走不成?”又道:“你這般漂亮,我在中原可不多見,本來恪於身份,不應與你有情愛糾葛,但今日你我已與夫妻無異,我還會計較這許多麼?”
古麗夏依爾終究性子粗疏,被葉昭兩句好話一鬨,又誇她漂亮,不禁心下暗喜,何況她雖橫蠻,卻也知道這般綁著中原大皇帝,怎麼都不成話,眼珠轉了轉,就解開了葉昭手腕腳踝的錦帶。
葉昭揉著手腕,就想將這蠻族女扔出去,剛想說話,卻見古麗夏依爾輕輕靠在他胸前,小聲說:“你走了,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葉昭一怔,說:“那也未必,你可以去北京看我,再者說,君子之交淡如水,遠方有個能掛念的朋友,那不挺好麼?”
古麗夏依爾滿頭風情撩人的細細花辮輕輕甩了甩,想是在搖頭,說:“你是中原大皇帝,是天上的太陽,我只是草原上的一隻雛雀,你回了北京,是再也不會記掛我的。”
葉昭卻想不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怎麼也沒覺得她是個感情細膩的人,笑道:“你喜歡我麼?我可不覺得。”也委實沒覺得兩人有什麼情愛糾葛。
古麗夏依爾道:“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跟你策馬在草原上,我就不覺得孤單,你走了,我的胭脂馬會寂寞,我也會寂寞,孤零零的騎著它,想著遠方的人,我想起來,就想哭”
葉昭又呆了呆,想想情根深種的少女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思念著遠方的情人,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委實是一副其情可堪的圖畫。
可怎麼又覺得不對勁兒,卻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兒,想了想,說道:“我抱抱你吧。”
古麗夏依爾嗯了一聲,就鑽入了葉昭的懷裡。
葉昭若知道她剛剛這些話,好多都是跟那中原話老師學來的,更請教了好久中原情話的意境,最後編出了這麼一套說辭,只怕馬上老羞成怒,將她扔出去。
古麗夏依爾性子粗豪,本不知道情愛為何物,但學說這些話時就未免心生異樣,好像跟中原大皇帝策馬賓士在草原上之時,真的覺得無比的開心,中原大皇帝說的話好些她都聽不懂,卻很喜歡聽,他是那麼的溫柔,讓人一整天都好像在春風中蕩溢,如果有一天他離開了草原,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可,可真有些想哭鼻子。
從小到大,她可從來沒有哭過一次,那種鼻子酸酸的滋味令她詫異極了,也害怕極了,難道以後,自己總要品嚐這種奇怪的滋味麼?這種滋味,實在讓人害怕。
此時被葉昭擁在懷中,一種無與倫比的充實感充溢進胸懷,暖洋洋的,好像在雲團中。
甚至古麗夏依爾將自己的來意都忘了,當葉昭來親她小臉時,她竟然第一次生出了奇怪的感覺,很久以後,她才知道了這種感覺叫做羞澀。
擁著古麗夏依爾,見她琥珀美眸中的迷茫,葉昭心下一柔,輕輕吻了她臉蛋一下,說道:“睡吧。”
見古麗夏依爾突然抿上雙眼,長長睫毛不安的顫動,顯然極為緊張,蠻族女突然害羞,野貓變成了溫順的花貓,小模樣可愛極了,葉昭笑笑,輕輕又親了她一下,剛剛的慾念卻是全消。
很快,古麗夏依爾又進入了夢鄉,這一次,卻不是偽裝了。
這嬌彈彈胴體摟在懷中委實撩人無比,古麗夏依爾睡覺更沒個老實氣,還曲起腿,誇張的將一對兒野性十足的腳丫踩在葉昭腿根,美妙腳趾更好像貓爪似的用力抓了幾抓,也不可避免碰觸到葉昭敏感地帶。
葉昭當時險些爆炸,強壓慾火,但自一晚沒睡。
早上醒來古麗夏依爾驚叫一聲,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可不知道為什麼,要他給自己留下血脈的心思卻淡了,而且,好像很怕和他單獨在一起,心慌慌的,是以早上起身,馬上就抓起衣服穿戴好,慌慌張張跑了出去。令葉昭愕然。
想想昨晚,葉昭也啞然失笑,自己好像成了聖人一般,但總不能真的一路走,一路欠下風流債吧?
接下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