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總會想出些逃避規則之法,這卻是未經歷過皇權社會轉型的葉昭所不曾聞的了。
馬探長轉了轉眼珠,道:“靜齋兄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來開灤想來也在於一個‘煤’字,兄弟也不瞞您,我有門路為靜齋兄尋條財路,您知道荷花坑吧?”
葉昭微微頷首,荷花坑在開灤市區東南,是挺大一個池塘,位於陡河之畔。
馬探長道:“荷花坑南,有一處小煤礦可供開採,我可以助靜齋兄一臂之力,拿到開採憑證。”
葉昭道:“市府不對外招標麼?”
馬探長就笑起來:“靜齋兄卻有所不知了,這中間關節,不好跟您細說,您只要知道,焦市長呵呵,老兄是聰明人,您明白的。”
葉昭微微點頭,說:“原來如此。”
焦市長,實則便是富察氏的長兄,在四年前開灤煤礦塌方事件中因為處置得當並未被問責,現今滿人學大皇帝,改漢姓成風,富察答應一族自富察氏父親一輩取漢姓為焦,唯有富察氏入宮,另當別論。
富察氏的父親也已經重返政壇,現今已經是國土資源部部務大臣,普遍來說,因為其在開灤煤礦塌方事件中主動辭官謝罪,反而為其贏得了不錯的口碑,加之此案徹查,非是人禍,更和富察氏父兄扯不上半點關係,隱居一年之後,富察氏的父親被再度啟用也就在情理之中。
馬探長和馬伕人告辭之後,葉昭沐浴更衣,踩著厚厚絨毯回寢室之時,想了想,便轉了方向,穿過明間堂廳,進了西次間,隔著鏤空玲瓏雕花格子架的抱廈中,富察氏的貼身丫鬟小翠正斜倚在木塌上打盹,突然聽到腳步響,見到葉昭走入嚇了一跳,忙不迭躋拉繡花鞋慌慌張張滾落在地,聲音打著顫:“奴才給萬歲爺請安,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不小,想來恐懼之中也在為臥房中的主子報信。
葉昭微微頷首,徑自穿過牡丹薄紗隔扇進了臥房,寬大的紅漆貴妃床,罩著大紅銷金撒花帳子,旁側梳妝檯前,富察氏背對葉昭而坐,貼身的雪白輕紗睡衣睡褲,給人一種性感迷人的媚力,蕾絲花邊的褲腳輕輕勒住柔美足踝,雪白蕾絲掩蓋著雪白小腳和湖藍色緞子高跟拖鞋,微微翹起的腳弓的弧度和腳趾的纖秀令人難以想象,腳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塗上了粉色的指甲油,柔嫩平滑,纖細小巧,令人禁不住熱血一陣翻騰。
富察氏怔怔出神看著梳妝檯的玻璃鏡,好似沒注意小翠請安的動靜,玻璃鏡中映入葉昭威儀面龐,富察氏好似也全沒在意,直到葉昭的手搭上她的香肩,問道:“想什麼呢?”富察氏才猛地驚覺,突然見到玻璃鏡中的葉昭,她香軀劇烈一顫,好似被蠍子蟄了般騰地起身,又慌亂的福下來,惶聲道:“嬪妾無禮。”
葉昭怔了怔,隔著輕紗,面前麗人香肩柔滑無比,手輕輕碰觸,便如酥了一般,只是卻沒想到富察氏反應這般大,眼前情形,令葉昭突然想起了與金鳳剛剛相識之時,那時的金風,也是這樣怕自己。
葉昭胸口突然有些悶,慢慢的坐到了茶几旁軟墩上,小翠靜悄悄上了茶,見眼前情形,又躡手躡腳退了出去。
“皇上,嬪妾死罪,可,可我哥哥是無辜的”富察氏突然連連磕頭,卸了滿頭珠翠的她青絲飄散,灑落猩紅地毯上,別樣悽美。
葉昭怔了怔,眉頭漸漸蹙起,說道:“你聽到我說話了?”
麗人伏地不起,紅色地毯,富察氏散亂的美髻宛如血海中凋零的花朵,悽悽慘慘中又有難言的柔媚,雪白輕紗中,圓鼓鼓美臀若隱若現,翹起絕妙的弧線,直令人想流鼻血。
只是葉昭此刻突然對她升起了厭惡之情,又問了一句:“你聽到我說話了?”
“當”一聲,茶盤落地,小翠臉色蒼白的出現在隔扇旁,她猛地跪倒,磕頭如搗蒜,哭著道:“萬歲爺,是奴才,是奴才罪該萬死,偷聽萬歲爺說話,回來告訴了我家小姐,是奴才多嘴,不關我家、不關我家小姐的事,萬歲爺,您明鑑萬里,拔了奴才的舌頭,奴才,奴才恨死它了!”說著話,她左右開弓,使勁掌自己的嘴,很快臉蛋就多了幾道鮮紅的手印。。
葉昭笑了笑,說道:“你倒是護主心切啊!”此時富察氏卻也正說:“不關小翠的事,全是嬪妾的錯!”
話音出口,再聽葉昭此話,小翠和富察氏如墜冰窟,主僕倆可都坐實了罪名。
小翠突然跪著爬行幾步,哭著磕頭道:“萬歲爺,小翠說的句句屬實,萬歲爺不信,可傳喚當班侍衛老爺,奴婢本想去送茶,並不是故意偷聽,可被侍衛老爺擋了回來,奴婢耳朵尖,正好聽到差官說起大少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