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就把我在葉卡捷琳堡駐蹕的訊息打出去。”
看著鬢角漸白的親王,葉昭道:“倒是阿瑪和額娘,多注意身體,鄂羅斯的地兒,冷著呢,您二位住幾日便早些回去。”
回頭看了眼豔麗紫邊粉花和服的伊織,葉昭問道:“學習的怎樣了?”
半年多未見到葉昭,伊織雖不善言辭,但亮晶晶眼眸裡的開心掩飾不住,聽葉昭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太笨了,讀最後一年,還不大能跟上。”
葉昭就笑,說道:“乖乖的好學生,為了來看我辦休學了是吧?”
伊織笑了笑,沒吱聲。
當晚,葉昭自然和伊織顛龍倒鳳,萬般纏綿以解相思之苦。
接下來幾日,葉昭陪親王和福晉在葉卡捷琳堡遊歷了一番,教堂、歌劇院、音樂劇院等等歐式建築都去看了看,親王和福晉登上返途列車時,伊織留在了葉卡捷琳堡。
而這幾日,葉卡捷琳娜皇后的衛隊剿滅了作惡多端令人恨之入骨的雅可夫武裝的訊息也傳遍了葉卡捷琳堡地區,並且很快傳向整個烏拉爾地區。
招收皇后親衛軍的募兵站也開始出現在葉卡捷琳堡的市區。
雅可夫一夥天怒人怨,更與民意黨勾勾搭搭,葉昭本就樂見其成,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祭刀,現今剛好成為葉卡捷琳娜重返俄國政壇的墊腳石。
衛隊尚好說,但忠於葉卡捷琳娜的作戰武裝,如果均從東南平原等地調撥親中的鄂羅斯人,未免太過畸形,且俄奸的戰鬥力又能強到哪裡去?是以其武裝還是要恢復她的聲望後從能普遍代表烏拉爾地區俄國人的民眾中挑選。
夜燈幽幽,沙發躺椅上,一襲雪白襦絆的葦月伊織貓兒一般蜷曲在葉昭懷裡,葉昭則在翻看本地的報紙。
門被輕輕叩響, 葦月伊織想坐起來,葉昭攬著她肩頭輕聲道:“躺著吧,這兒沒那麼些規矩。”葦月伊織搖搖頭,還是起身,躋拉上木屐。
進來的是葉卡捷琳娜,她這幾日算是揚眉吐氣,抓捕雅可夫等人時她便在場,至於她恨入骨髓的修鞋匠更不用說,第一批被判死刑的“匪徒”,成排執行槍決時卓婭去了刑場,親眼目睹了修鞋匠被“打靶”。
對於葉昭,她說不出的感激,只是葉昭的妻子從東方趕來,令她不得不收斂一些,不能再往葉昭的房間裡跑的太過殷勤。
今日是葉昭喊她過來,葉卡捷琳娜莫名感到一絲興奮,有幾天沒和葉昭單獨在一起相處,心下不知道怎麼就空落落的。
東方男人靚麗文靜的妻子,我見猶憐,令人一見便生喜愛之情。
葉卡捷琳娜和葉昭坐在沙發上,伊織泡上香茗,葉昭品了口茶,就對葉卡捷琳娜道:“卡秋莎,你要有思想準備,在這一片”伸手在茶几上地圖上劃了個圈子,說道:“在這一片兒成立個烏拉爾公國,你有沒有信心令子民追隨你?”說著就笑,說道:“沒有沒信心都不要緊,慢慢來,我會幫你,帝國也會成為你堅實的後盾。”
葉卡捷琳娜早已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葉昭就笑,說道:“也沒旁的事兒,這件事你回去琢磨琢磨,也不用答覆,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用我們中國諺語來說,我是準備趕鴨子上架,逼著你來做,烏法、卡馬一帶的貴族我會說服他們支援你。”
葉卡捷琳娜回自己臥房的時候還在極度的震驚中,剛剛回到臥室,卓婭就急急的追過來問:“小姐,文先生和您說什麼了?”她對於葉卡捷琳娜和葉昭的關係,異常上心。
葉卡捷琳娜搖了搖頭,有些茫然的坐回到華麗的床幔中,卓婭臉色一變,說道:“是不是文先生要趕走您?是因為文先生的妻子嗎?”卓婭聽說過東方女人善妒,雖然她努力想和文先生的妻子打好關係,但奈何言語不通,總是隔閡。
葉卡捷琳娜搖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卓婭,他,他要我做公國的大公,他說葉卡捷琳堡這一帶會成立一個公國,他會說服貴族們支援我做大公。”
卓婭也吃驚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久之後,她終於回神,驚喜的道:“小姐,我真想不到,沒比這再好的事情了,不是嗎?”
葉卡捷琳娜茫然的道:“我不知道。”委實,她本來只是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小女人,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成為國家的領袖,更不要說現今中俄短暫停戰時期混亂無比的局勢了。
卓婭跪在葉卡捷琳娜面前,捧起葉卡捷琳娜的雙手,說道:“小姐,不要怕,我想,文先生肯定有他的考慮,他不會把小姐置於危險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