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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宮中賞賜送上門了

爐青煙嫋嫋,聞言語氣淡然:

“試試又何妨?或有意外之喜。”

言語中,似也並不覺得趙都安真能做到。

“好的棋手,未必要步步為營,每一次落子都目的明確,有時,隨意放一兩粒閒棋,或許更佳。”

袁立說道,捧起香爐,閉目道:

“回吧。”

想平穩替換一位三品大員,而不付出過多代價。絕非天子一句話就能做到的事。

而是一個浩大工程,需要太多準備,由他安排。

至於趙都安?

一步閒棋罷了。

……

……

趙都安辭別袁立後,沒有立即歸家,而是摸了摸懷裡,勒索來的三千兩銀票。

徑直去了京城最好的胭脂鋪子,又去了售賣武者傷藥的地方,採購了幾樣。

準備給尤金花和趙盼帶回去。

沒有買太多,畢竟人設要一點點扭轉,何況……

“這個時辰,宮裡賞賜的綢緞,應該已送上門了吧。”趙都安思忖著,忽然期待母女二人表情怎樣。

……

趙家,後宅。

當身穿暗綠色綢緞長裙,豐腴美豔,曲線婀娜的尤金花捧著傷藥,輕輕推開女兒的閨房門時。

就看到桌旁,趙盼只穿著小衣,正在翻閱那本她寶貝一樣,翻出來的“武功秘籍”。

“怎麼胡亂起身?快回床上休養。”尤金花語氣責怪,實則關切。

趙盼扭過頭來,嘴唇囁嚅,心虛模樣:

“娘……”

少女瓜子臉旁,鬢髮散亂,高挺的鼻樑,秋水般的眸子,出落的比年輕時的母親更為出眾。

“快趴下,衣裳全都脫掉,好給你上藥。”

尤金花板著臉,敦促女兒趴在床上:

“女兒家的身子,若留了疤痕,可怎麼好?”

趙盼垂頭喪氣趴下,等尤金花看到她雪白苗條的後身上,腰背,臀兒,雙腿遍佈的一道道紅痕,不禁眼眶一酸,心疼不已:

“疼不疼?”

距離趙都安用竹竿抽打妹妹,已經過了一天……

是的,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但時間線只推進了一日。

“真不疼……”

趙盼精氣神十足,不是假意安慰,而是真的不疼。

說來奇怪,昨日被趙都安鞭打時,的確全身刺痛難忍,回房塗抹傷藥後,也是渾身無力。

可一覺過後,趙盼意外發現,疼痛大為緩解,而身子更輕盈舒泰。

就彷彿,被那一頓竹竿鞭打,打通了任督二脈。

她從未感覺,身子這般輕快。

“娘,我懷疑,我習武有成了!”趙盼神秘兮兮,略顯激動地說:

“話本故事裡不是都說,武夫與人大戰,受傷後突破境界。”

她當然不會想到,身子的舒坦,是那個從小欺負她們母女的“中山狼”的手筆。

只以為,是自己偷偷習武,有所成就。

“胡說什麼!”

尤金花對女兒習武並不贊同。

何況這次又引來繼子毒打,這會瞥到桌上的“秘籍”便生氣,作勢要撕掉。

引得趙盼急忙搶奪,將書冊抱在胸前,倔強道:

“娘,男人最是靠不住的,女兒要習武,等變得厲害,下次再遇到有人破門,欺負你,我就殺了他!”

她那一日用匕首戳稻草人,是被張昌吉闖門的事刺激到了。

尤金花又氣又感動:

“可哪有女兒家習武的,若有外人來,還有你大哥……”

“他?”趙盼冷笑,“他不與外人合夥欺辱我們,便燒了高香了。”

尤金花語塞。

畢竟繼子昨日才毒打女兒。

這時沉默下來,紅著眼眶,安靜無聲地給她塗傷藥。

因沒錢,也買不起好的傷藥,尤金花只能一遍遍厚塗。

同時盤算著,將自己壓箱底的最後一點首飾拿出來,去典當鋪換了銀子,給女兒買武夫專用的傷藥。

恩,若能賣出多餘的錢,還可以給趙盼買匹過得去的綢緞,做一身新裙子。

女兒家正是出落的芙蓉般的年紀,怎麼能一件好衣裳沒有?

至於她……怎麼樣都能過。

房間內。

母女沉默中,時間靜謐流淌。

忽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