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明,沒有任何人知道。
而李守明,也沒有告訴李玄他的父母是誰,一直都沒有說。
……夜闌人靜,蠟燭的光芒不斷地跳動著,裡面黃色地火星不時炸動幾下,使得火焰開始搖曳。
李玄坐在爺爺的屍體旁邊,那黑色帶著百花紋地壽衣,是乾老爹給自己準備著的,而正屋當中,那口厚實的黑漆木棺材,也是乾老爹和隔壁的嬸嬸張羅的。
李玄靠著棺木坐著,李守明的屍體就那麼平躺在地上,雙目安詳的合著。
看著李守明,李玄忽然發現,一絲微弱的身影從他的身體裡裡面豎立了起來,然後便那麼的無神的站立在旁邊。
這時候的那自己爺爺的虛影,看起來並不真實,但是背卻是挺的筆直,足有一米七六的個頭,使得李玄心中微微升騰起一絲的涼意。
“嘶……”
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懼意,不知為何,李玄感覺背部有些陰涼陰涼的。
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花眼,但是在絕對的傷悲之中,這股懼意,卻是被李玄的心給沖淡了不少。
“大不了就是死,怕什麼,這是自己的爺爺,小時候鬼火魂魄的也看見了不少,怕什麼,不怕!”李玄自我告誡著,心也逐漸的安定了下來。
身體依然有些不自然的顫慄,但是李玄卻努力的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對著那虛影輕聲喊道:“爺爺…………”
那虛影慢慢的,慢慢的回過頭來,雙眼空洞,有一絲的冰涼和陰冷,然後又逐漸的移開了目光,最後消散在空中。
虛影消散地那一刻,虛影又再一次地回頭,朝著李玄詭異的笑了笑。
李玄心中微微一寒,身體顫抖的厲害,卻並不懼怕,目光看著那虛影消失,又看了看自己逐漸恢復平靜的火焰,心情抑鬱。
時值半夜子時,外面狗叫聲震天。村裡的狗,幾乎都發狂的“汪汪”的吠了起來,而夜半地風,“嗚嗚”的低沉的吹拂了起來。樹木搖動,樹葉的響了起來。
隱約地,李玄似乎聽見有人說話。
“狗日的,和牛販子說好了,我估摸著這老不死的就這兩天,果然就死了。”
“老三,你搞快點,麼要搞的動靜大的,這牲口棚畜牲不少,道場還有不時來照看穀子的,要給碰到咱們不好辦。”
“怕他媽的個逼,張姓就那麼幾家。敢煩躁老子打死這幫狗日的。”
“咦…………什麼東西?”
“大驚小怪的搞麼逼,老四你…………啊………
李玄臉色十分陰沉,這兩人,是村裡的兩個霸王,徐家是本姓,這兩家兄弟夥九個,姐妹五個。而且老大的兒子都已經結了媳婦生了六個兒子,前三個兒子都到了十六以上。
這老三和老四,正是徐九兄弟之間地老三和老四。
顯然是偷牛去賣給牛販子的。
李玄不知道這麼遠自己為什麼可以聽到。但是很顯然,這兩人,是見到鬼地,是真的見到鬼了!
李玄生在農村,對於這些本是半信半疑,因為雖然學了科學,但是他從小便親眼見到了這些類似的髒東西,而這次更是親眼見到了自己的爺爺的魂魄離開,所以此刻反而深信不疑。
兩人似乎被嚇到了,好久都沒有聲音。
李玄還是不放心牛,關好門,大半夜的出去看了看。
來到牲口棚,拿著手電筒朝著裡面照著看了看,那老三和老四也不見了,牛也沒有丟。
夜裡有皎潔的月光,所以並不是特別地陰暗,不過村裡地那股沉重的陰鬱之氣,總是壓地他有些窒息感。
遠遠的看去,月夜下的村莊四圍的山,就像是沉悶著的猛獸一般,讓人心中生出懼意。
夜裡的蟲鳴十分清晰,爭相恐後,叫個不停,村子裡的狗叫,依然瘋狂的讓人心煩。
寂靜的夜,因為這些動靜,並不顯得熱鬧,反而顯得更加的死寂了起來。
或許是精神十分好,到如今都沒有睡意,又或者是覺得自己克服了心魔,李玄此刻沒有什麼很大的懼意,又在牲口棚檢查了兩圈後,這才回了去。
回到房間,點亮燈後,李玄忽然發現,被他殺掉一半的牆壁之處,有一顆黑色的珠子正在熠熠閃光,而這顆珠子,李玄覺得似乎很熟悉。
他下意識的走了過去,將這顆珠子從牆壁上挖了出來,然後放在手心仔細的觀看著。
珠子在一瞬間化作一道紫光,猛然間射向他的眉心。
李玄身體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