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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布羅迪繼續檢查傷口,發出一連串的醫學報告,鄧普西和賴斯在一旁仔細觀察著。“頸部有一個腫塊,是山溶血素引起的。但她是由於毒液中的神經性毒劑而致死的。毒劑襲擊了中樞神經,引起麻痺,同時也影響到與其關係相當密切的支配呼吸系統的神經。”

“可是……可是我覺得一條響尾蛇咬傷是不至於致命的,”賴斯帶著不解的神色插了一句。

布羅迪抬起頭望著賴斯,用嘲諷的口吻說道:“你大概沒在西部住過多長時間,是不是?”

“是的,我只去過聖路易斯……”

“好啦,我告訴你吧。一條大蛇……咬在臉上、頸部或者胸部,幾乎都是致命的,藉助於受害者的驚恐,毒劑發生作用極快,”布羅迪說著站了起來,“一個虛弱的婦人……

一條大蛇……震驚……突然襲擊……叮在頸部……她根本就沒有逃生的機會。吉姆,你拍完需要的照片之後,我想馬上把屍體運去剖檢。“

鄧普西點點頭。賴斯手下的人正在提取指紋和掌印,鄧普西和賴斯把房間一寸一寸地檢查了一遍,他們確認兇手是從陽臺上經過法國式房門進人房間的。

湯姆·法羅覺得極不自在,一想起毒蛇他就汗毛直豎,渾身起雞皮疙瘩。現在,他是在這裡和一條大響尾蛇藏貓貓兒,什麼事兒呀!他慢慢地動作著,眼睛四下搜尋,高度警覺,每根神經都緊張到了崩潰的邊緣。

樓上的房間完全被用來展示海蒂的銀幕生涯,這裡的一切不知不覺地吸引了法羅的注意力。牆上掛滿了海蒂在好萊塢節日宴會,在慈善義演,在堂皇的舞會上的照片,表現了她接受奧斯卡金像獎和舉行各種床祝活動的場面,還有許多照片是她的電影劇照。要是在別的時候,能遊覽海蒂的住室對他可能是一種很好的享受,薩莉將會……

背後突然“砰”地一響,法羅心中一驚,急忙轉過身,手不由自主地伸向手槍的皮套。一隻奶油巧克力色的大羅貓蹲俯在角落裡,兩隻眼睛望著他,顯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法羅鬆開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到恍然大悟。這隻該死的貓長著一雙對眼,謝天謝地它不是黑的。

鄧普西他們繼續通屋搜尋,和法羅匯合到了一起。斯達爾小姐和她的亡夫把房間佈置得很高雅。他們是中國的景泰藍、明代瓷器和白玉石的狂熱收集者,房間內到處都是瓷瓶古燈,還有夠開一個博物館的雕像;地板上鋪著極其考究的伊朗大地毯;牆上掛滿埃爾·格里格、馬奈、畢加索和塞尚的油畫。所有的房間都通風明亮,可以望得見海灣中閃爍著亮光的海水和絢麗的景色。鄧普西一時覺得沿著階梯灑進樓下房間的陽光與那了無生息的屍體可笑地交織在一起了。

搜尋的結果既未找到響尾蛇,也沒有發現什麼新的線索。於是他們開始調查地面,特別注意電子報警系統,周圍的電柵欄,主大門和通向陽臺外端的格柵的底部。在海蒂的住室,賴斯的小組仔細檢查了地面,尋找腳印,並從各個角度拍攝了照片,也是一無所獲。

回房間的時候,鄧普西要法羅找T保安公司核查一下。

“我想知道他們的報警系統是怎麼被破壞的,問問有沒有某人帶一把複製的鑰匙的可能性。不管是誰害死了海蒂,肯定都是經過精心策劃的。他隨身帶著一條能致人死命的毒蛇,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專用死亡面具,不知為什麼還沒讓德國獵犬叫喚。”

“德國犬!”法羅突然停下來,蒼白的臉上雀斑又顯了出來。“我一直沒看見或者聽到……”

“問題就在這,”鄧普西說,“海蒂有兩條德國短毛大,託尼和奧斯卡。它們是她永恆的夥伴和保鏢,在這所院子裡自由進出。沒有什麼……”

“這些狗乖不乖?”法羅滿懷希望地問警長。

“海蒂不在場的時候,恐怕不是那麼友好。這些狗兇得狠,能把所有的入侵者咬個稀爛。”

法羅擔心地向四周張望著,又把手放到了槍套上面。這是一座美麗的莊園,可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局裡去。他一直隨時準備露一手快速抽出武器的本事。他幾乎象討厭蛇那樣討厭狗,這兩樣東西湊到一起可真有點太這分了。

他們在廚房遇到了格斯·貝利,他正在那裡訪問福克斯夫婦。三個人坐在松木餐桌旁邊,餐桌上插著黃玫瑰的花瓶被推到了另一頭。貝利為他們作了介紹,鄧普西向福克斯夫婦表示慰問。他過去曾見過他們,布倫達應評論他們是一對完美的住家僕人。

維爾·福克斯是管理家產難得的好手。他喜愛國藝,幾乎任何東西出了毛病他都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