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想受科技干擾;過綠色生活去了。
但現在,五個人都這麼做了,因意外失蹤的可能性實在太大。
“你現在在哪裡?”瑙西卡問。
這就是那位女學員的名字;既有文藝氣質,又朗朗上口。隨著她興致勃勃地講解;這個名字在螢幕上刷出了好幾次,很有存在感。
蘇霓說:“我正在路上,準備去當太空建築工。你們應該都知道吧,就是那個建造衛星的任務,由學院釋出的?”
“知道,可是你這麼缺錢嗎?我看你平常很有錢的樣子啊。”
“……承蒙誇獎,我只是去增添一下人生閱歷,不想靠這份工作掙錢。”
瑙西卡對失蹤案有興趣,只是因為獵奇心理,並非真正關心,呱啦呱啦說完之後,就把八卦的興趣轉移到其他地方了。蘇霓耐著性子,聽她說了好幾件以前出現的奇案。那可真是五花八門,有仇殺的,有情殺的,有毀屍滅跡的,有高科技犯罪的,全都發生於範倫海特之中。
她的描述當然有誇大之處,簡直把範倫海特形容成了凶宅,惹得蘇霓笑了好幾次。可她笑了一會兒,就慢慢收斂了笑聲,表情也變的嚴肅起來。
在聽到五個人失蹤後,她心裡就浮出了大片大片的青綠顏色,還有隻存在於琳帆描述中的灰霧。她懷疑這事是青苔乾的,而且越想越覺得合理。
據她的經驗,青苔可以依附在無機物表面行動,卻很難利用它們,更無法傷害終端這種等級的物品。如果它們吃掉了受害者,隨即進入潛伏狀態,留下房間裡的所有物品,自然不會被人發現。尤其短短一晚上,就有五人失蹤,這速度很符合它的獵食能力。
她忽然問:“說起來,失蹤的那五個人……他們的房子靠的很近嗎?”
“的確都在一條街上,怎麼突然問這個,難道你懷疑是連續作案?”
瑙西卡出身於沒落貴族之家,卻沒什麼高雅的愛好,倒是對稀奇古怪、血腥悲慘的事極有興趣。蘇霓想要了解詳細情況的話,問她也算是一條捷徑,因為她會像勤勞的工蜂一樣,嗡嗡嗡地飛著打探訊息。
“我什麼都沒懷疑,只是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你就不擔心嗎,”蘇霓說,“能夠無聲無息抹滅他們的東西,大概也可以無聲無息抹滅我們。你若有住在那個區的好朋友,警告他們注意安全吧。對了,電子眼有沒有拍到可疑影像?”
瑙西卡談興一起,回覆的速度也是極快,“現在哪有願意在臥室安裝電子眼的人啊,這是侵犯*好不好。不過,如果你問的是房子外面的電子眼,那我就不知道了。聽說事發之後,院長親自趕了過去,檢查完現場後,直接釋出了對整個生活區的戒嚴令。”
這裡的戒嚴令和地球的一樣,都是最高等級的警戒。對於那些學員而言,就是要求他們進入戰鬥狀態,提高警覺,隨時準備應付突如其來的敵人。但就算這樣,蘇霓也覺得這太不負責任。要是已知的危險還好,就當磨練技術了,但現在誰都不知道真相是什麼,未免太冒險了。
“只是戒嚴,沒有把學員移出來?”
“據我所知,沒有。也許他們也想看看,這東西是否還會痛下殺手。而且吧,那地方住的大部分是第二年、第三年的人。有些人知道訊息之後,主動要求幫忙偵查,本身就不想搬走。想搬走的人,可以直接去申請嘛,這地方又不缺房子。”
“……我真欽佩他們的勇氣。”蘇霓冷冷說。
由於校車還沒到任務點,她結束了和瑙西卡的談話,飛快地呼叫著認識的高層人士。可他們就是這麼欠揍的人,平時和她有說有笑,彷彿無業遊民,這時就像約好了似的,齊刷刷忙碌起來,沒一個回覆她的訊息,讓她很是頭疼。
她大感無奈,只能把這事先放到一邊,準備等他們回覆了再說,暫時把注意力集中於建築工作。
殖民衛星的概念,在人類的藝術創作中由來已久,此時終於變為現實。它們名為衛星,卻承擔著超越衛星的責任,比如說,充當人工城市的載體,或者軍事基地,或者宇宙港。但是,凱旋星想建造新衛星,並非出於以上的任何原因,而是想把它當做巨大的囚籠,飼養更加詭異的怪獸。
學院有錢有閒有人,衛星仍在緊鑼密鼓地建造中,不過將近工程末尾,速度已經比起始時減緩了許多。從影像裡可以看到,漆黑的太空中,無數建築用機器人來來往往,按照預定好的程式,在這個巨大球體上不停建築施工。偶爾也有機甲曇花一現,扒在衛星上精雕細琢。
蘇霓要做的就是機甲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