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輪廓線條處理驚人的協調。無論是極目遠眺、或是徜徉其間,都能感受到一種剛健、雄健、雍容、華貴的氣勢。徜徉於濱江大道上,哥特式的尖頂、古希臘式的穹窿、巴洛克式的廊柱、西班牙式的陽臺,就在眼前身後,處處散發著濃郁的異國情調,那別具一格的韻味讓人流連忘返。外灘稱之為“萬國建築博覽”,當之無愧。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數十幢巍峨大廈沉浸在泛光燈的海洋裡,一座座晶瑩剔透如水下宮殿。臨江遠眺,整個外灘建築群璀璨奪目,參差跌宕。這氣勢、這意境宛如一部不同凡響、恢宏壯闊的交響史詩。在這樣的背景下,戀人們相擁相吻,含情脈脈,江風徐徐而來,濤聲滾滾,極浪漫,極小資。可見外灘也因此落了個“情人灘”的美名。外灘已經被一種溫柔所席捲,不再是一種個人英雄主義的上演。我追索那時的上海灘,風起雲湧的年代。正如《上海灘》中所唱:“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愁,浪裡分不清歡笑悲憂;成功,失敗,浪裡看不出有未有。”伴隨著江濤聲,我心也醉了。我祖父曾經就是這樣,在上海闖蕩,最後混進一片潮流,一去不復返。
夜色漸漸深下去,外灘越來越溫柔,溫柔得讓我這個單身漢感到有些落寞。
落寞惆悵的時候,最好去酒吧坐坐。
三、衡山路(22:30…02:00)
說起上海的酒吧,“衡山路”就會自然而然地躍入腦海。衡山路已經成為酒吧的代名詞。這條素有“上海的香榭麗舍”之美譽的馬路,一直是上海酒吧街的代名詞。
有人說,在普通人的眼裡,上海的酒吧是釋放壓力的港灣;在獵奇者的眼裡,上海的酒吧是洋溢著異國情調的飛地;在媒體的眼裡,上海的酒吧隱藏著挖掘不盡的故事;在懷舊者的眼裡,上海的酒吧是部讀不完的歷史。
當我這個嗜酒如命的人來到衡山路,親密接觸一系列酒吧,便產生一種親近感:認為酒吧就應該這樣。
相對於現在酒吧的紛繁複雜,這條街至少還代表著一種純粹、一種風尚。地理概念上的衡山路雖然只有短短的百許來米,實際意義上的衡山路卻涵蓋了包括烏魯木齊路、桃江路及東平路一帶的區域。這條曾經叫做“貝當路”的林蔭道,它前銜淮海路,後接徐家彙。西歐風格的小樓、開敞式的幽幽院落、法國梧桐、浪漫的情侶們,營造出精雕細琢的浪漫風情。純上海式的浪漫,純小資的情調。
其實,在這帶深深庭院的背後掩藏著很多的故事。衡山路給人的感覺就像旗袍,嫵媚得有些含蓄。比如從淮海路拐進去的長樂路上,一代名家周信芳的寓所至今猶在;再往裡走,四大家族宋公子子文的別墅顧影自憐地坐落在岳陽路上;“上海傳奇”藍妮的寓所就在思南路上;奇女子張愛玲在搬進常德路之前也曾住在這一帶。五原路、安福路、華山路、烏魯木齊路……,這些在淮海路和衡山路之間曲徑通幽的大小馬路匯成了一條又一條記憶的河流。這裡的酒吧,三分是時髦的,四分是異域的,三分是懷舊的。你大可以扳扳手指講講老故事,沒有“沉香屑”,卻都是“心經”,都是“傳奇”。衡山路及其相交叉路上的酒吧鱗次櫛比,風格各異。“薩莎”、“歐瑪莉”、“波缽街”充滿異域風情十足;“音樂盒”、“西界”、“棉花吧”極富有個性;“福爐”、“時光倒流”、“神秘花園”自然平和;“NarcicusPub”、“AGoGo”則是衡山路上的新銳一族。這些大大小小,亦中亦洋的酒吧吸引的都是高檔消費層次的成熟白領和具有現代意識的年輕人。
我們(浙江日報李建、錢江晚報郭聞、郭聞朋友、我)走進了叫“福爐”這家酒吧。
在裡面瀰漫著若有若無的爵士樂,自然平和,燈光柔和,若隱若現,就像中國的旗袍,欲掩未遮,風情萬種。我訴說起祖父在上海闖蕩的經歷,隱約間,看到祖母穿著旗袍,緩緩走來。說著說著,被一種排之不去的懷舊情緒給籠罩了。
似水流年如同杯中物,慢慢地,慢慢地漾在空氣裡,一切都醉了。我喝著喝著,口腔竟然充滿了苦澀滋味。因為感到孤單,因為孤單所以總是出門在外,尋找人群。漸漸地,我這個嗜酒的人既然莫名地厭倦起酒來。
其實,我是極沒有品位也沒情調的人,更重要的是沒有錢,無法縱情揮霍,購買浪漫。在上海,我這個有些失意的男人,會莫名其妙地迷失方向。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為一種榮耀所鼓舞,那就是重回上海,像祖父一樣,立足於上海,去創造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