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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在他眼中極有份量,眼見他如此鄭重,似有機密要事,趙德昭便將這文會散了,約眾才子們來日再會。

須臾間,這諾大的書閣之中,人去樓空,只餘下他們三人。

石韋這才將樊若水推上前臺,說道:“殿下,這位是樊若水,與下官乃是同鄉,先前一直在採石廣濟教寺出家為僧,而今不遠千里來投奔大宋,正是為求得二皇子一見。”

聽得樊若水也是南唐人,趙德昭臉上頓時掠過幾分驚訝,再聽他竟是一名僧人時,不禁更為驚奇。

“草民樊若水,見過二皇子殿下。”樊若水上前躬身施禮,不卑不亢。

趙德昭打量了樊若水之眼,卻見此人帽沿之下並無頭髮,果然是一名禿頭僧人。

“原來是南唐高僧,幸會幸會。”

趙德昭客氣的回應,心中卻在奇怪,這石韋究竟葫蘆裡賣得什麼藥,緣何要向他推薦一名和尚?

要知他趙德昭雖然求賢納士,但那求的都是文人墨客,你引薦一個和尚來有什麼用,難道叫我跟他探討佛經不成。

趙德昭的心思,豈能逃得過石韋的眼睛,他當下便笑著解釋道:“殿下莫要誤會,先前若水出家為僧,只是不得已而為之,他眼下已經還俗,此來大宋,正是要向殿下獻上一份不世的寶物。”

一個還俗的和尚,遠離家鄉,不遠萬里前來,只是為了給大宋皇子進獻寶物,趙德昭的客氣的表情,馬上就黯淡了起來。

“我府上倒也有不少奇珍異寶,至於這獻寶嘛,我看倒是不必了。”

趙德昭這話有些不以為然,顯然他是以為這樊若水,是想透過向他這二皇子“賄賂”寶物,來達到求官入仕的目的。

懷有如此歪心之人,趙德昭又豈能看得上。

石韋嘴色鉤起一抹詭笑:“殿下,樊若水向殿下進獻的這份寶物,可是與尋常的寶物大不相同。”

“宮中的奇珍異寶,我也見識過不少,我想天下間應該再沒有比大宋皇宮中更奇的寶物了吧。”趙德昭依舊有幾分不屑。

石韋向樊若水示意一眼,樊若水會意,便將那幅圖卷取出。

石韋雙手捧上,說道:“樊若水欲向殿下獻上的,乃南唐國萬里河山,不知這一件寶物,入不入得殿下法眼。”

此言一出,趙德昭神色立變,眉宇間的震驚之色更是難以掩飾。

他一時不明石韋此言何意,卻懷著狐疑之心,將那圖卷接過,展將開來細看一番。

趙德昭亦是聰慧之人,只片刻之間,他便從那圖卷中看出石韋的用意。

本是狐疑的臉上,轉眼已皆是驚喜。

難以形容的驚喜。

“妙啊,這浮橋之計,實在是絕妙之計!”趙德昭欣喜而言,雙手捧著那幅圖卷,當真如同捧著無價之寶一般愛不釋手。

石韋與樊若水相視二人,兩人會心一笑。

石韋指著那圖卷道:“有了這浮橋之計,我大宋的雄獅逾越長江天塹,必可如履平地,到時掃滅南唐自當易如反掌,下官是想,這天下間,只怕再沒有比這更珍貴的寶物了吧。”

“何止是寶物,簡直就是神物。”趙德昭欣喜激動,說話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不禁問道:“遠志,這浮橋之策,可是你想出來的嗎?”

石韋搖頭道:“此圖其實是若水苦心所繪。”

樊若水卻忙道:“這浮橋之圖雖是草民所繪,但這計策卻是在金陵之時,遠志所想出來的。”

“我只是突發奇想而已,若無若水以身犯險,又豈能畫出這幅浮橋之圖。”

石韋當下便將樊若水如何剔發為僧,混入採石江邊的廣教濟寺,藉著僧人身份的掩護,瞞騙過南唐軍隊,數次往來於長江南北兩岸,將採石江面精確丈量之事,諉諉的道來。

而且樊若水考慮到若建浮橋,南北兩岸必要有堅固的繩索固定物,他便將石韋給他的錢財,以“廣種福田”的名義,統統捐給了廣濟教寺,並建議寺中主持用這筆錢在採石磯臨江的牛渚山鑿石為洞,洞中建造石塔,以這石塔作為將來宋軍建造浮橋的固定物。

石韋沒有據功自攬,樊若水亦不願獨吞此功,二人爭著推說功績屬於對方。

趙德昭欣然道:“你們也不用謙遜了,若是父皇能採用此計,架設浮橋南渡長江,那將來平定南唐,你二人均將功不可沒。”

趙德昭的表現,無不在石韋的預料之下,當下他便淡淡而笑,不再推脫功勞。

這位二皇子當即下令給石韋和樊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