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宗族大廳的門口,一個五十多歲的矮瘦男子忽然間臉sè一變,他看一眼宗族大廳內還在進行的成親典禮,不動聲sè的招呼了幾個中年男子。朝著白家莊園的大門口方向飛奔而去。
這個時候的白家莊園門口,白元成倒是沒對另外一個黑西裝男子動手。而是雲淡風輕的朝馬允輝歉意一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很多年沒有回來了,這些新來的下人不認得我,倒是讓十三少見笑了。”
“呵呵,很正常啊。”馬允輝聞言一笑,說道:“如果我也走了十幾年再回馬家,恐怕這些新來的下人也不會認得我的,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隻要這地方還有一個人能認得你,就沒事了。”
“十三少說的對。”白元成lù出了笑容,他微微頷首道:“雖然我白元成早已和白家脫離了關係,但是白家的族譜上卻還記著我的名字,不論怎樣,這白家莊園也都該是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馬允輝聽到白元成說的話,無聲一笑後才很是隨意的問道:“你跟那個白元厲關係不是很好?”
“那畜生和我之間哪有半分兄弟情義?”白元成冷笑一聲,說道:“當初族內鬧得最兇的就屬他白元厲了,託他老子的福,我離開白家的原因多半都出在了他這一家子的身上,卻是沒想到十多年不見,他倒是鹹魚翻身做了這白家的家主,還真是老天爺不開眼了!”
“原來是這樣。”馬允輝聽懂了白元成話裡頭的意思,他微微低頭想了想,才抬頭朝白元成笑著說道:“既然有仇,那就不要看著他繼續滋潤下去,換一個跟你關係好的白家人去做這家主吧,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一旁一直聽著的那個黑西裝男子額頭上明顯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雖然他加入白家不過幾年時間,但也隱約聽人提起過白家十多年前發生的那些陳年舊事,對昔日白家的第一天才白元成也是有些印象的。
原本一開始他不知道馬允輝和白元成究竟是什麼來歷,但此時聽到這裡,他卻有些明白過來了,難道這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竟是白家當年的第一天才,白七爺白元成?!
可是……不是說白元成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身死命隕了嗎?他怎麼會……
就在這黑西裝男子有些恍惚的時候,從大門進來左手邊的鵝卵石小路上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還沒到呢。聲音就先傳過來了。
“哪來的混蛋這麼大膽子敢在我白家撒野?不知道今天是我白家家主大婚的喜慶日子嗎?不想活了是吧?!”
聲sè俱厲的怒斥聲傳來,白元成和馬允輝都同時扭頭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下一秒鐘,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就從拐角處衝了出來,身後還帶著四五個氣勢洶洶的男人,看樣子似乎是要過來把鬧事的人暴打一頓。
“啊~!”只不過,當這個矮瘦的男子從拐角處衝出來。並且看清楚白元成的容貌時。他卻是尖叫一聲,嚇得一個踉蹌險些一頭栽倒。
望向白元成的眼神明顯帶上了幾分驚恐之sè,他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臉sè就彷彿見到鬼似地慘白,嘴chún有些微微發抖。“你……你是……”
“白軒潼,沒想到白元厲那畜生做了白家的家主之後,倒是沒有虧待你這個大功臣啊。”見到這矮瘦的男子,白元成的嘴角就lù出了一抹冷笑之初跑tuǐ幹髒活的小痞…子,如今倒是堂而皇之的成了這白家的大管家了?!”
“你……我……”被白元成稱之為白軒潼的矮瘦男子活脫脫一副見鬼的模樣,他打著哆嗦指著白元成,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是七……你是七爺?!”
“難得你還認得我。”白元成倒也懶得跟這種小角sè多費口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後,方才說道:“馬上讓白元厲那畜生滾出來見我,否則的話,今天他的大喜之日。怕就要變成他的大喪之日了。”
“是……是,我這就去通知家主,請七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一開始衝出來氣勢洶洶的白軒潼在認出白元成之後,哪裡還敢有半點趾高氣揚的模樣?戰戰兢兢的答應了一聲後,他就直接扭頭跑掉了。
一個本應該已經死了十多年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這種衝擊恐怕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種莫大的壓力。更何況白元成和白元厲之間的矛盾基本已經到了無法調解的程度,而他白軒潼的主子,卻是白元厲!
一路上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衝向還在熱熱鬧鬧舉辦成親典禮的宗族大廳,白軒潼臉sè慘白,嘴chún幾乎都沒有了半點血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