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稱呼他們大伯大嬸,而這家夷人幾乎聽不懂漢話,所以一臉茫然。乞弟介紹之後,他們才恍然大悟,陪著笑很謙遜的樣子,連連擺手。
乞弟告訴他說,老人讓他不用客氣,就當這是他們的家。
楊仙茅謝過之後,對乞弟說:“還是趕緊讓我給你們生病的鄉親看病吧,病人可耽擱不起。”
乞弟笑了,拿了一個火鉗夾著柴火架空,讓它燒得更旺,同時,揉了揉被煙燻得有些辣的眼睛,放下火鉗,拱手對楊仙茅說:“實在抱歉,道長,我要向你賠罪,因為,我剛才騙了你。其實,我們這兒並沒有誰生怪病,我之所以這麼說,只是誠心邀請道長到我夷人山寨來做客。您放心,您來去自由,如果你不願意留,現在要走,我馬上派人送你下山。”
楊仙茅冷著臉說道:“你這樣用病人治病的藉口來把我騙到這來,實在讓我有些不能接受。不過你既然能夠認錯,我也就不追究了。現在天色也晚,讓我趁黑下山,我還真沒那興趣,就在你們山寨住一晚,明早再下山吧。”
乞弟不由大喜,拱手道:“多謝道長寬宏大量,道長既然來了,也不需要這麼匆忙就走。我只是個建議,建議道長哪怕多留一天,明日我帶你在各處山寨走一走,看看我的鄉親們。後天一早,我一定派人送先生下山,不知道長意下如何?”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崇山密林深處夷人叛軍的老巢,不好好瞧瞧還真有些遺憾,反正左右多呆一天,於是楊仙茅便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叨擾了。”
乞弟非常高興,嘰裡呱啦的用夷人話對這家的幾個小孩說著什麼。那幾個小孩都頻頻點頭,爭先恐後嘻嘻哈哈笑著擠出了房外,踩著樓板咚咚的下樓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過,很快楊仙茅便知道了結果,因為他們每人帶來了一位年輕美貌的夷人姑娘進來之後,穿著百褶裙,挽著髮髻,披散著頭髮,臉上都是健康的膚色,很落落大方的跟楊仙茅見禮,坐在火鋪旁,新奇的打量著楊仙茅和他身邊的劉冬雁。
楊仙茅有些疑惑,瞧著乞弟。
乞弟笑了笑說:“不用緊張,他們幾個都懂漢話,而且能用漢話唱歌,我想讓他們來給道長唱歌敬酒的。我聽說道長是不戒酒肉的,當然,我還有幾個兄弟,是我得力的左膀右臂,等一會兒也要來參加酒宴,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楊仙茅笑了笑說:“行啊。喝酒我從來不會推辭。”
幾個美女跟楊仙茅攀談著,說笑著。過了一會,進來一個老婦,笑呵呵對乞弟和楊仙茅說:“酒宴都擺好了,大家都到了。”
乞弟手一擺說:“那就開始,走,咱們喝月亮酒去!”
楊仙茅還不知道什麼叫月亮酒,不過,出來之後他就知道了,原來就在村子外面的一塊草坪上,擺了一張張木桌,連在一起,擺成一個圓圈,圓圈外面放著一排排的長板凳。除了主座幾個還空著之外,其他位置差不多都坐滿了,都是一些壯漢和年輕女子。
而圍著這一圈桌子外面,則有上百號村民,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在坐在樹丫上,嘻嘻哈哈說笑著。
圍成圈的桌子上,擺著一盆一盆的肉,肉上插著刀子,每一個桌子都放著一罈酒和一疊的土碗。
乞弟拉著楊仙茅在首座上坐下,其他幾個女子則分別坐在兩邊。其中一個個子高挑,容貌最為俊俏的女子坐在楊仙茅身邊,不時害羞帶喜瞅他一眼。
楊仙茅也覺得這女孩真心不錯,每次望過來,都會給她一個微笑。便會讓她更是又羞又喜。
楊仙茅抬頭一看,一輪明月掛在天上,照得場地十分清亮。而場中雖然架著柴火,卻沒有點燃,便只有這一輪月亮,清亮的照下來,能清楚的照清桌上的肉和酒碗。
劉冬雁沒有坐,她只是站在楊仙茅身後,警惕的望著四周,背上當然揹著楊仙茅的寶貝木箱子,時刻也不放下。
幾個打著綁腿的年輕女子,捧著酒罈子,挨個桌子的倒酒。
酒斟滿之後,乞弟託著一碗酒,站了起來,說:“今日非常高興,因為請到了我最為讚賞的一文道長到我山寨來做客,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我跟你們說,他跟我比試,用一枚細如頭髮的梅花針射落了我打出的石頭,還將一枚細針射進了我的髮髻。你們誰能做得到?天底下我看也沒有人能做得到。論武功,論武德,一文道長都是頂呱呱的,能請到這樣的高人到我山寨做客,那是我乞弟最為榮耀的事情。來!為一文道長幹了此杯。”
眾人端著酒咚咚的喝了,楊仙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