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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名兒,今天是十五,居然不在府裡陪著王爺,還真是難得啊。”

衛名在蓮花燈上打轉描摹的手指頓了頓,隨即垂下眼,若無其事的說:“什麼啊,王爺不在啊,輕塵不知道?”

“恩,這麼說起來,王爺去年十五好像也不在,一時倒還真的忘了。今天名兒逛得也累了,趕快回去洗洗,好好睡一覺。”

“恩,輕塵晚安。”

第二日楚寒情下朝的時候,衛名還裹著兩床棉被縮成一個團睡得正香。楚寒情坐到床邊輕輕給他掖了掖被角,便坐到了桌邊批奏摺。

衛名一覺睡到中午,起床的時候看見坐在桌邊的楚寒情,習慣性的打個招呼:“王爺早。”

楚寒情抬起頭,看他一眼:“還早,快要用午膳了。”

“誒?”衛名看了看窗外,果然陽光亮了點,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呵呵,昨天玩的太累。”

“名兒昨天去哪兒玩了?”

“逛集市看花燈啊,好熱鬧,而且花燈也很漂亮,不過好可惜,王爺看不到,真沒眼福。”

楚寒情不答,把頭重新埋到奏摺裡。

“啊!”一聲高亢的尖叫,驚天地泣鬼神,楚寒情不由揉了揉發疼的耳朵,嗡嗡嗡,耳鳴了。

衛名穿著單衣赤著腳就衝了過來,瞪大了眼看著楚寒情手裡的東西,使勁兒眨了眨眼睛,發現沒花,楚寒情手裡拿著的的的確確是奏摺。於是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口裡喃喃念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楚寒情一把把他抱到腿上,圈進懷裡,扯過一邊的披風裹到衛名身上,扒拉下衛名的手,冷著臉問道:“你又發什麼瘋,穿這麼少也不怕凍著,什麼非禮勿視!”

衛名把臉埋到楚寒情胸口,抖著手指問:“你怎麼把這個帶到這兒來了?”

楚寒情挑眉:“幾本奏摺而已,怎麼了,正好讓你給丞相一個交代。”

衛名把腦袋抬起來,發現自己窩在楚寒情懷裡,臉一紅就要跳起來,被楚寒情一把拽回來。

“可是,你就不怕我把奏摺上的內容洩露出去!”

“名兒會嗎?”

“不……會,可是!萬一你這邊出了內賊洩了訊息,我不是成了替罪羔羊,那我不就冤死了。”

楚寒情抱緊他:“名兒說不會就不會,我信你。”

衛名不說話,老老實實窩在楚寒情懷裡,他剛才眼角不小心掃了一眼,奏摺上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雞毛蒜皮,瑣瑣碎碎。這點讓衛名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點憋悶,他還是不信他。

這幾天,衛名天天拉著司竹出去瞎溜達,街上最近討論最多的就是“春情閣”月末會有一個新的頭牌來獻藝。據說這個新的頭牌賣藝不賣身,獻藝的時候也不露臉。三個月獻一次藝,唱的曲子前所未聞,猶如仙樂。

衛名大冬天裡搖了把扇子,樂呵呵。不管在哪個世界,炒作和噱頭的作用是顯而易見的。看來宣傳的還不錯,就看明天的現場夠不夠熱鬧。如果夠熱鬧,他敢保證,明天過後,春情閣會一舉成名,當然他的歌也會漲個價,鼓起腰包指日可待啊。

這個春情閣就是衛名將要賣藝的地方,那個新來的頭牌自然也就是衛名啦。

不要說他臉皮厚,不搞神秘一點,怎麼吸引人啊,不誇張一點怎麼宣傳造勢啊。春情閣雖然在花街只是箇中檔的妓館,效率倒還不錯,連衛名也沒想到宣傳的竟如此轟轟烈烈。

搖著扇子衛名施施然回府,今天要好好休養,明天又到了月末,楚寒情照例消失三日,正好給他機會賣藝掙錢去。

第二日,衛名吃完早飯收拾妥當說要出去走走,司竹自動自發的粘過來,衛名敲過去一扇子:“今天不帶你。”

司竹慌張張的拉住衛名的袖子:“不行,公子不能一個人出去,很危險。”

帶上你也不見得就不危險了吧,小P孩還真沒有自己是小孩子的自覺。衛名扯回自己的袖子:“不行。”

司竹露出一副被遺棄的小狗似的可憐兮兮的表情:“就知道公子嫌棄我了,公子一定是想去春情閣看那個頭牌,嫌司竹礙事了……”

“怎麼了,春什麼?”瀧煙推開門進來,看著司竹一臉的泫然欲泣困惑的問。

司竹剛要開口,被衛名一把捂住:“嘿嘿,沒什麼,今天要帶司竹出去逛逛,司竹剛說春天快要來了。我們先走了哈。”

說完就把司竹拽了出來,司竹在一邊笑眯了眼,衛名黑線,看不出來這隻小白兔還有腹黑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