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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有看到一個傀儡,更別說判官的了,裡面的房間不大,只擺放著木桌、床、和一些雜物。

我放下布簾後退幾步,感覺渾身開始發軟,而體外的金光也漸漸變得黯淡。我狠狠吸了兩口氣,靠在牆上對正在躲避的林峰說,裡面沒有傀儡,還有,我中招了,快不行了,快想辦法。

話音一落,就聽到荀太平嘿嘿的笑聲,還夾雜著幾聲粗喘。他暫時停了手看著林峰說,你以為我會這麼蠢?小子多學學吧,不過你也沒有機會了。

林鋒呼哧呼哧的大口吸著氣,滿頭大汗,他沒有理會荀太平的話,而是以手扶牆壁,打量著四周。我感受到體內的變化,對他說,這老東西塗了毒,我手腳發軟。

他轉頭看著我,那目光彷彿在告別,又好像在說我們地府見。我感到一陣的絕望,頭開始發暈,昏昏沉沉。

他改變了陣法,陣眼就在這幾個傀儡身上,快去找。林鋒大吼一聲,之後又向面色微變的荀太平攻去。

“組,神兵歸位”荀太平抽空捏了個訣,我迷糊間看到地上的那幾個變成渣的鬼差,竟然又開始動了,而且它們正在緩緩的組合。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林鋒說這幾個傀儡都是死路,因為他們打不死,居然還能重新組合,換做誰也會被活活耗死。

這種情形激起了我求生的渴望,如果我此時不動手,那等他們組合起來,我必死無疑,咬牙拖著發軟顫抖的身子,上前將它們的碎片踢走,不讓它們重組。

接著我心頭一緊,趕忙看向閻王傀儡散落的地方,這些小鬼倒還罷了總有弱點,如果閻王傀儡復生,那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不過還好,沒有發生想象中的那一幕,閻王傀儡還是一堆垃圾,沒有組合的跡象。

我邊踢著不斷蠕動要重新組合的傀儡碎片,邊想著如果是我,會將陣眼放在哪裡最安全?這幾位傀儡中,最厲害的莫屬那閻王傀儡,但它已經被我打散,如果它是陣眼那此時這陣法就已經破了,還有其餘這八隻,也已經碎掉,為何陣法還未破呢?

對了,我腦中一清,突然想起所謂的陣眼都是由一種法器而承擔的。這件東西不可能是死物,所以不可能是傀儡,如果真以傀儡為陣眼,那就是最低階的陣法,很容易破。

除此之外,那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荀太平本身就是陣眼要將他幹掉才能破陣,另一個就是陣眼藏在房中的某個地方,也很可能是一件毫不起眼的東西。

我在《司命太極玄真經》中看過陣法的介紹,如果一個人要將自己設為陣眼,那必須要經歷極大的痛苦,用己身來煉陣,與陣法融為一體。我想以荀太平的為人,不可能那麼自虐,他已是垂暮之年,說不定就將自己煉死了,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種,陣眼就藏在某一處地方。

想到此處,我精神一振,總算有一線希望。我雙目掃視四周,想要尋出陣眼所在。但問題又來了,每一樣東西都可能是陣眼,這房裡的東西我總不能一個一個的去試吧。

按照思維邏輯去推理,我現在已經縮小了範圍有了大致方向,接下來便是去想他會放在哪裡?剛才已經說過,這裡面最厲害的就是閻王傀儡,那陣眼有百分之八十在他身上。如果是我,我也會覺得放在他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雖然有時候一些人會將很重要的東西隨意擺放,用來迷惑敵人,讓其將它忽略,但那畢竟是電視裡面演的。研究證明,多數人都會潛意識裡面覺得,重要的東西要放在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我也不例外,所以我會認為荀太平沒有那個膽量,將陣眼隨意擺放。

地上的鬼差們已經組合了一部分,如果我此時離開,放棄騷擾,去鬼王傀儡那裡搜尋,就會讓它們再無阻礙。等它們組合之後,將又會是一場苦戰,可我現在別無選擇,如此耗下去,倒下的必定是我。

是賭上一賭,還是繼續留在這裡破壞它們的組合?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最終,我下了決定,決心賭上一把,因為林鋒就要堅持不住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向閻王傀儡,那暗器上的毒,已經麻痺了我一條腿,失去了知覺。我現在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力與求生的意念在堅持著。走到傀儡身旁,我就聽到荀太平的喝聲,你們如果跪地求饒,我會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林鋒冷聲說做夢,我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發現荀老頭正盯著我,表情有些僵硬。

嘿,這下我更加相信我的猜測,彎下身開始在閻王傀儡裡面尋找陣眼。

嘭嘭,兩聲響,我不用轉頭也知道兩人交上手了,而且聲音離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