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個個滿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術士大人好像受了傷。
一陣說話聲從天空中傳來。
“噬魂聚怨,沒想到居然能看到這種邪道法器,那邪術士!當我們這些正道不存在嗎?”
若隱若現的劍光一轉,準備將那面墜向地面的小黑旗撕得粉碎,突然另一個聲音響起。
“師兄,等等!先別毀了它!”
“怎麼?師弟!”
即將觸及湮魂旗的劍光陡然轉向,險到毫巔的擦邊而過。
饒是如此,試圖與小黑旗重新建立聯絡的術士再次遭到劍光餘威衝擊,又吐了口黑血,一頭從馬背上栽了下來,充當怨毒的望向天空。
地面上一片譁然,所有的馬匪知道,術士大人絕不是無緣無故的摔下馬來,他們紛紛抬起頭望向天空。
在下一秒,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兩隻碩大無朋,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羽的雪鶴撲扇著翅膀從天而降,鶴背上還盤坐著兩人,青衣背劍,長穗流蘇隨風而蕩,好一副神仙子弟的模樣。
其中一人伸出手,即將墜落在地的小黑旗就像突然有了生命,轉向投入他的手中。
“這面小旗雖然邪氣繚繞,但總歸是一件法器,不如留下將其用在正道,也算是贖罪了。”
“也罷!只要不再為禍蒼生便可,不過以後若是有機會,還是得將其毀去或超度了才是。”
“是,師兄!”
兩人之間的對話不帶一絲煙火氣,甚至沒有多看地面上的術士與馬匪們一眼。
將他倆吸引過來的,似乎僅僅只是那面吸聚了不知多少陰魂與怨氣的黑色小旗。
“正道?哼!裝模作樣的傢伙!”
從馬背上跌落在地的術士從懷中掏出一把黃表紙拋灑向天空,雙手飛快結印,猛地噴出一口精血,血霧眨眼間追上黃表紙,淡黃色的紙面上多了一絲嫣紅,眨眼間出現無數細如髮絲的脈絡,凝結成詭異的符文。
就像有無形的雙手,紛紛揚揚飛舞的黃表紙自行摺疊起來,變成一隻又一隻紙鳥,隨即莫名燃燒起來,化作火鳥,衝向落向地面的兩隻雪鶴,每飛出一尺,體形就自動變大一分。
轉眼間十餘隻火鳥在天空中飛舞不休,當它們抵近雪鶴不到三丈距離時,這些火鳥已經變得彷彿小豬一般大小,灼人的熱浪向四周洶湧擴散。
火鳥?好神奇!
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到法術形成,李小白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若非場合不對,說不定這會兒他一定會衝上去看個仔細。
咯咯咯……
一陣奇怪的聲音從身前傳來,李小白循著聲音,卻發現大哥李墨此刻臉色極為難看,正咬緊牙關,發出一陣磨牙聲,身體與握著三尺青鋒劍的手微微顫慄,彷彿在竭力壓抑著某種情緒。
“不知死活!”
盤坐在雪鶴上的另一人手一揚,緩緩環繞在他身週三尺開外的短劍彷彿得到了什麼命令,速度陡然加快,就像一支離弦的利箭,瞬間射中一隻最近的火鳥。
無數火星轟然炸開,短劍摧枯拉朽般將這隻火鳥的法術結構強行崩解開來,隨即又勢如破竹的貫穿另一隻火鳥,火星再次四散飛濺。
沒有一粒火星能夠飛近兩隻雪鶴身週一丈範圍內,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飛過來的火星輕柔的推了出去。
悠揚的劍吟迴盪開來,被家丁們護在中間的李小白微微一顫,驚訝的望向天空,彷彿心中那顆蓮子被觸動。
短劍就像捕食的游魚,忽左忽右的輾轉騰挪,短短數息間將一隻只撲過來的火鳥摧毀。
地面上的那個邪道術士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火雀群殺術竟然抵不過對方的一支飛劍。
湮魂旗若還在,或許還能夠再周旋一二,眼下底牌盡出的他已是黔驢技窮。
術士沒有任何遲疑,腳下重重一跺,一股濃濁的黑煙騰起,轉眼間將他的身形吞沒了進去。
操控飛劍那名正道術士手指一劃,低喝道:“破!”
破滅了全部火鳥的飛劍盤旋一圈,猛然撲向地面,就像嗅到了血腥的鯊魚,朝著街道上某個位置狠狠一刺。
噗!~
“啊!~”
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響起了慘叫聲,壓過了劍器入體的悶響。
黑煙仍未消散,但是在十幾步開外,卻慢慢地浮現出一個人影,踉蹌了幾步,他的前胸與後背迅速被湧出的鮮血染紅浸透。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