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訝然,在他眼裡,那個一人一騎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銀甲女將幾乎等同於戰神一般的存在。
哪怕身處戰場外,依然能夠感受到那種所向無敵的氣勢,很難想像這竟然是出自於一個弱質女子身上。
“也許!”
李小白搖了搖頭,更加不敢確定。
他想了想,重新走回到營帳內,開始穿戴起來。
“劉管事!幫我個忙!”
“公子請吩咐!”
“幫我備一匹馬,再給我一張地圖,我要去追蕩寇軍!”
李小白打定主意要去追尋白櫻兒的下落,非得把那個銀甲女將的真面目弄清楚不可。
“李公子!您還是先休養幾日,那個白櫻兒若是在蕩寇軍,來日方長,也不差這一時片刻。”
劉管事還是希望這位千雉軍的大功臣能夠多休息一段時間,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不,就怕夜長夢多!我很快就會回來!”
李小白一邊說著,一邊穿上衣服。
忽覺手臂有異狀,低下頭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右手臂上的面板表面莫名多了一對對米粒般大小的牙痕,細細一數,竟有十幾對,看上去就像是資深癮君子的特有標誌“螞蟻上樹”。
誰幹的?
不用猜,一定是那妖女乾的,明明說好只給三天的份額,這妖女竟然趁他昏睡,偷咬了十幾口。
昏睡這麼長時間,多半與這麼多牙痕有關,失血過多,怎麼不會更加虛弱。
果然是唯妖女與小人難養也!
氣急敗壞的李小白摸進自己腰間的雲蛇紋蜀錦錢袋,手剛放進去,指尖登時傳來刺痛。
竟又被咬了!
一不作二不休,一把拽出那條青蛇,提到眼前,李小白瞪視著它,怒道:“不是說好三天的份額,你到底多偷了幾天的?”
青蛇裝作靈智未開的尋常小蛇,無辜的吐著蛇信,一言不發。
奴家只是一個小妖,不懂得說話……
我是一條小青蛇,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劉管事望著大眼瞪小眼的一人一妖,嚥了咽口水,膽戰心驚地說道:“我說,你們兩位能不能別在這裡打架!”
自從在戰場外遠遠見識過這條青蛇妖大發妖威,他就能夠猜到,這對飼主與妖奴若是打起來,恐怕千雉軍這座營地就別想要了,真可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一口毒霧噴將出來,白骨橫野,少不得要折損百十條性命,戰馬與騎士漫天飛舞的一幕仍然還歷歷在目,一千騎衝城騎造成的破壞和傷亡都比不上這條蛇妖。
打架?文明人怎麼可能幹這麼粗俗的事情。
李小白搖了搖頭,只有那些肌肉多過腦子的蠻子才會這麼幹,未來永遠屬於智力碾壓。
且先不與這妖女計較,重重哼了一聲,他將青蛇直接塞回自己的錢袋,耳邊甚至隱約聽到那妖女竊喜的偷笑聲,依舊不再去理它。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會把它剝皮抽筋做成一碗蛇肉羹。
這可惡的妖女。
“劉管事!劉管事!”
營帳外傳來聲音。
李小白的營帳並未設定隔音法術,故而外面的聲音能夠傳進來。
劉管事回應道:“我在!”
“節度使大人有令,李公子若是醒過來,請他坎兒井問話!”
“哦,哦!知道了!”
劉管事應聲道,他向李小白望來,恭候著對方的決定。
“備馬備地圖!咦?老丁呢!怎麼不見他?”
李小白依舊是之前的吩咐,他總是要去蕩寇軍的,這下更加名正言順了。
“呃,丁校尉,丁校尉他……”
劉管事神色一變,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他怎麼了?”
連李小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語氣中不知何時擁有了迫人的無形壓力。
“他傷毒發作,快要不行了。”
膽戰心驚的劉管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偷眼打量著李小白的反應。
他知道這位術士大人與丁智校尉關係非同一般,生怕對方聽到這個壞訊息,遷怒於他。
“怎麼會有傷毒?”
李小白無法理解“傷毒”一詞代表了什麼。
除了前日冒失的闖進戰場,戰陣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