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你什麼意思啊？聽到我說話沒？”

趙思澤低著頭仍不開口。

我戳我戳我戳戳戳，為了得到響應，林萌萌不停的戳著趙思澤的肩膀後背手臂，“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趙思澤抓住林萌萌搗亂的手，抬起頭笑了，“我在想一件事，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什麼事？你幹嘛笑得這麼奸詐？”林萌萌的八卦心瞬時被勾起來了。

“就你，和林紫倆傻子還說自己心比針尖細呢。”趙思澤打趣道。

“你說誰是傻子呢！你才是傻子呢，你是最大的傻子！”林萌萌嗔怒，瞪著眼睛錘了趙思澤兩下。

趙思澤把林萌萌拉坐到腿上，“你自己想想，上次林紫得胃病你們老總幫了多少忙？這次她發高燒，你說你是在林紫那棟樓碰到他的，你就不覺得奇怪？”

“呀，”林萌萌眨巴眨巴眼睛，“思澤，我其實是在木頭那層樓碰到慕總的。”

“今天中午我剛出電梯就聽見有人叫我，我回頭一看是慕總，慕總問我是不是來找木頭的，還說木頭的手機在家裡，”悠悠轉過頭看著趙思澤，“還問我有沒有她家鑰匙。”

趙思澤狡黠一笑，“傻妹兒，發現了吧。”

“嗯，”林萌萌木木的點點頭，發出一陣賊笑。

…………………

和江明德聊了會天，又吃了個便飯，慕楓就直接回公司了，忙碌了一下午，效率卻不高。看了數次表後終於到了下班時間，還有許多事可以做。

慕楓沉思片刻，最終決定順從心意，下班。

到醫院的時候因為過了下班時間，醫生護士走了不少，停車場也空空蕩蕩的。慕楓沒有將車停在自己的專用車位上，而是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停完車又去幾個熟悉的車位看了看，確定人都走了才緩步走向電梯。

上到15樓，找到病房，敲了幾次門都沒人應，猶豫片刻還是推門而入。

推開門便陷入一片黑暗，慕楓停下腳步，待眼睛適應後才放輕動作，進入病房。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留了條小縫，微微有光透進來，窗簾偶爾飄動幾下，窗戶應該是留了縫的。

這樣的情景，慕楓心裡突然有些感傷。

放輕步子走到病床前，林紫的輪廓隱在暗色中不甚清晰，慕楓俯下/身仔細看了看，林紫神情靜謐呼吸平穩，應該沒多大問題了。伸手摸了摸額頭，還有些熱，卻不似之前那樣燙手了，抽回手時無意間觸到一絲溫熱，慕楓心裡莫名一悸，俯低身子才發現林紫緊閉的眼角正在不停地流眼淚。

“林紫。”

無人應聲。

“林紫，是哪裡不舒服嗎？”慕楓抽出紙巾輕輕擦乾頭髮、耳朵、臉頰上的淚水，手捱到枕頭，竟觸到一大片水漬。

眼淚擦了又來，一刻不停的向下流淌。

還是無人應聲。

慕楓不再做聲，用紙巾吸乾枕頭上的淚漬，又繼續重複著擦拭眼淚的動作。

窗簾猛地揚起來，一片亮光照到床上，眼前的林紫靜靜的流著淚，神情安詳。想起中午的情景，慕楓只覺得喉頭髮堵，一股難過湧了上來。

慕楓又靜靜立了會，就離開了，臨走前找了個小護士，讓她把林紫的枕頭換了。

……………………

晚些時候，林萌萌和趙思澤帶了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過來陪夜，到了11點多兩人正準備睡了，突然發現林紫醒了。

“木頭，你怎麼樣？哪裡難受不？”林萌萌抖著聲音小聲招呼趙思澤，“思澤，木頭醒了，你快去喊醫生來。”

“別慌，這不是有呼叫器麼，”趙思澤按下呼叫器，俯下/身看著她微微睜開的眼睛，“林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林紫眼睛睜開條小縫，復又閉上，喘了幾口氣再次睜開眼睛，這次比第一次睜開的要大些，靜靜看了會眼前的人，只覺得眼前霧濛濛的，也不知道是誰，反覆幾次才完全睜開眼睛。

“木頭，是不是特別難受？難受就別說話了，再睡會吧，明天早上就好了，再睡會吧，睡吧睡吧。”剛看到林紫提前醒過來時林萌萌還覺得高興，可再看到她這麼憔悴難過的樣子，眼淚又不聽使喚的往外冒。

“是萌…萌？”還想說個嗎字都省了，一開口，感覺像有鋸子在鋸自己的嗓子。

“嗯，是我。”林萌萌腦子裡咯噔一下，心裡更加難受。

林萌萌的臉距林紫不過十厘米，可林紫好像還是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