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算女兒要他去找玉皇大帝,他也會硬著頭皮去找。
“翼啊……”這個名字令她心頭溫柔的牽動了下。
“什麼義?”金大富一頭霧水的看著女兒。“你說清楚一點,這義是何方人士?要去哪裡找?爹才好為你打點啊。”
喜兒神色溫柔的說下去,“翼是女兒的夫君,是你的女婿……”
“老爺,小姐已經神智不清了,您還是不要理會她的好。”杜鵑很實在的又說:“這裡有我和嬋娟照顧著便成,您去準備收妖之事吧。”
“好好,你說得對。”金大富又看了眼雙眼空洞的女兒,心疼地說:“你再忍忍,爹馬上把妖怪從你身上趕走。”
金大富和卓鈺青匆匆離開了,杜鵑打來冷水替喜兒拭去汗水,嬋娟則替她換了乾爽衣物。
“小姐,喝點熱粥好嗎?”嬋娟端來一碗剛熬好的粥,不奢望喜兒會喝完,但希望她多少喝一點。
“我不餓。”她搖了搖頭,獨自怔忡。
她和翼究竟會不會死在那場大火裡?她腹中的孩子呢……
想到這裡,她不由自主的撫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大驚失色的發現那裡該微微隆起的部份不見了!
這個巨大的打擊令她驀然間從神離中清醒過來,終於分清楚她身在現實,不是夢境。
“天哪……”她喃喃地,憶起她爹曾來看過她。
她究竟對爹胡言亂語了些什麼,她已經不記得了,但她肯定他一定被她嚇壞了。
她怎麼會那麼糊塗呢?糊塗到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以前雖然一覺醒來,她會有片刻的忡怔出神,可是也不至於像今天這般離譜啊。
莫非她的心已經和夢境緊緊結合在一起了,否則為何會錯把夢境當現實呢?
“小姐,你又怎麼了?”杜鵑看她好像清醒了,連忙搖著她問。
“我……”她吁了口氣,事情一言難盡,她不知如何對杜鵑說明。
“喜兒,道士來了!”金大富和卓鈺青領著一名黃袍道士進來,他手裡拿著一面寶鏡,臉形瘦長,捻著長鬚,一進來便直勾勾的看著喜兒。
金大富介紹道:“道長,這位便是小女,她……”
“不必多言,本山人自有分數。”他示意金大富讓開身子,亮晃晃的寶鏡忽然猝及不防的往喜兒臉上一照,他大喝一聲,“何方妖孽,見了本山人敢膽還不現身?!”
喜兒害怕的縮了下身子,道士又朝她逼近一步,嘴裡喃喃念著怪腔怪調的咒語,驀然拿出一張符,吐了口口水,往喜兒額頭一貼,神氣地道:“小姐房裡有道黑氣直衝屋頂,邪魔作怪,擾得小姐不得安寧,幸好你們聰明,懂得請本山人來降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小姐恐怕命喪九泉。”
金大富一臉的感激,頻頻作揖,“敢問道長,這煞氣要如何驅離才能保住小女性命?”
“很簡單,只要將貴府家傳玉鐲放至道觀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去除妖孽煞氣,本山人以鎮觀之寶,壓得妖魔再也不能作怪。”
為了救女兒的命,金大富連想也不想便答應了,“原來如此,老夫立即將玉鐲交給道長……”
雖然那玉鐲價值連城,還是世上唯一的一隻上好晶玉,翠玉溫暖、毫無瑕疵,但只是將玉鐲放在道觀四十九天,應當無妨。
“不不,爹,千萬別把玉鐲給他!”喜兒急著阻止。
她擔心玉鐲放在道觀裡,若真因此她再也無法在夢中見到翼怎麼辦?她一定會懊惱至死。
“你別胡說了,事情交給爹來處理。”金大富轉頭對道士說:“道長請,老夫派人隨同道長護送玉鐲回觀……”
“爹!”喜兒無奈的喊,心裡湧現一陣仿徨與無助。
如果她因此再也見不到翼……她深吸了口氣,取下額上那可笑又噁心的符咒,心中愁腸百結。
她的翼和夢裡的自己,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為什麼連她自己都感覺她有點不像從前的自己了?
“天哪,翼弟這樣……你們說,他真的不會死掉嗎?”簡昭君一直喃喃自語、憂心忡忡。
“翼弟看起來好像很痛苦,可是為什麼大夫卻說他沒事,我們真的能相信大夫嗎?”簡西施問。
“不然要如何?”簡貂蟬白了小妹一眼。“城裡的大夫都被我們找來看過翼弟了,每個大夫都說他沒染病,沒事,難不成硬要他們說翼弟有事你才高興?”
雖然床上的簡翼渾身火燙,還不停在床上掙扎翻滾,實在難以說服她們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