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
公子荒可是老熟人了!怎麼竟把他給忘了?!軒轅去邪懊惱得想要撞牆。
果然是色迷了心竅嗎?
想到自己方才發出的那些聲音……真是恨不得叫他吸死自己算了!
正在自怨自艾時,公子荒一雙小手已在他身上上下摸索起來。軒轅去邪又驚又怒,頭腦因失血而昏昏沉沉,一時竟未反應過來他在找什麼。
直到那隻冰涼的小手從他腰間探了進去,捏住了他貼身收藏的祖符,軒轅去邪這才如夢初醒,急急去抓公子荒的手。
哪裡還來得及!
兩隻手各自抓了那青銅令符一角,來回拉扯幾下,各自伸出另一隻手來對接數掌,軒轅去邪很快落了下風,終於手一鬆,令符歸了原主。
公子荒原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祖符到手,卻是整個人氣質大變,撕扯下一方錦緞來將那祖符包裹了,小心翼翼地放進胸前口袋。
“原來李師宴沒有告訴你。”公子荒向後一躍,蹲在桌面上眯著眼看他,“可惜了。”
軒轅去邪已返身從床榻的暗格中取出了長劍,陰沉沉地看著公子荒。
“別那麼緊張,你的血好喝,我捨不得殺你。”公子荒擺著小手。
軒轅去邪冷笑道:“你也得有這個本事!”
公子荒盯住他的喉嚨,復又愉快地笑起來。
軒轅去邪記起方才的一幕,惱羞成怒正要發作時,見公子荒身形一蕩,笑嘻嘻地後仰著躍出了窗。
“來人!!!”
絕望的怒吼。
……
……
“早不讓我去。手到擒來。”公子荒小臉皺成一團,拿出胸前的硬物晃了晃。
少歌笑道:“啟程吧,有軒轅去邪找他麻煩,更是無人理會我等。”
挽月有些不解:“這一來一回,怎麼只用了眨眼功夫?我與你還未說上兩句話,他怎麼就取回了祖符?”
少歌笑而不語。
公子荒白眼朝天:“兩個時辰了。”
原來她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時,真的會有專竊光陰的盜賊出沒,不知不覺,就被偷去兩個時辰了。若是歲月靜好,會不會當真眨眼白頭?
他們走的是當初她和董心越走過的那一條路。
挽月掀開了車簾子,興沖沖把那些趣事說給了少歌聽。路過那幾處饅頭鋪,還特意買了幾隻實誠壓手的大白饅頭。
“董心越當真以為跑贏我,是這饅頭的功勞。”挽月叼著饅頭,含混地大笑。
“小二如今功夫了得。”
“嘁,她做什麼都了不起。”公子荒低聲呢喃,“從軒轅去邪那裡偷東西很容易嗎?我以身犯險,是為了誰啊?”
少歌的聲音懶洋洋飄出來:“待我和小二安頓下來,公子荒你便回祖地去,將隱門上下帶到洛城來。”
“知道啦”不耐煩極了。
少歌有了些內力,再不像從前一樣畏寒,只是喘疾伴身多年,一時半會無法痊癒。顛簸一路,到了晚間尋了客棧歇下時,他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坐在床榻上輕輕地咳,氣息時斷時續。
挽月心痛地給他把了脈。
“還得調養一些日子。”
她取了溫水,讓他捧著慢慢地喝,她坐在他身後,替他輕輕按摩肩背。
許久之後,他的呼吸終於平順了。
“這樣的身體,你竟敢一個人從洛城跑到京都!”
“身體倒是爭氣,沒出狀況。”
挽月吸了吸鼻子。那一次他憂心她的安危,定是日夜兼程趕到了京都,身體又怎麼可能不出狀況?強撐著罷了。
幸好都過去了。從今往後,有她在身邊好好照顧他。
“少歌,今後有什麼打算?是不再理會那些紛爭,我們退隱山林?還是想辦法積蓄實力,奪回你的一切?”挽月頓了頓,想到他方才交待公子荒的話,心中微驚,“……是要奪回你的一切?!就算恢復了實力,也不可能做得到啊?既然你已決定了日後就用這個身體,又要怎樣得到那麼多人的認可呢?”
“事在人為。”少歌看了看自己雙手,“小二,我記得你曾說過一個指鹿為馬的故事。”
挽月納悶地眨了眨眼:“嗯。然後呢?”
“睡吧。”他眉眼彎彎,“你睡裡面還是外面?”
嗯?為什麼又是這個問題?
挽月彆彆扭扭地躺下,突然想起如今他是病人,應當先幫他掖好被子。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