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
“冒犯了我的側妃,你很高興?”
不必回頭,也知道有人闖進了她的住處。
“有一點吧。”挽月轉過身,老老實說道,“畢竟你也知道,若是他在,安朝雲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的。”
他笑起來:“可惜是我,輪到你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挽月很想說:你半夜闖進我房中來,就是為了告訴我我沒有機會?怎麼看你都是在創造機會!
這樣的話自然不能說出口。她和他保持距離都來不及。
“安側妃一定是氣惱極了,世子趕快去安撫佳人吧。”
他失笑:“你莫不是忘記了是誰叫她氣惱的?”
挽月點點頭:“是了。我想,她如今一定是不想瞧見我這個可惡的人,我便寫一封道歉的書信,世子幫我遞給她吧。”
他定定地看著她,看得她心頭微跳。
她知道自己的表現不太正常,但要她故意裝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她又實在是裝不出來,只恐弄巧成拙。
他忽然湊到了她的面前,兩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他身的龍涎香味襲來,挽月閉了閉氣。這個人,和軒轅去邪一樣,都愛用香。
“我在想……動一動你,會不會讓他的在天之靈更加不安?”
他的眸子深不見底。
挽月按下心頭的驚恐,平靜地直視他:“他只希望我能好好活著。我吃得好,穿得暖,安全無憂,又能睡不錯的男人,他應當是欣慰的。”
他詫異地張了張口,失笑:“好一個沒臉沒皮的女人!不若我把你送進花樓去,折斷了手足,藥啞了嗓子,留著你這張漂亮的麵皮,應當生意興隆的罷。”
“你要先做哪一樣呢?”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腕,“是要親手摺了它嗎?喏”
她把手臂橫在他面前。
她能感覺到他眼角餘光冰冷地在她手腕處徘徊,無需等他動手,她的腕骨就已經開始刺痛。
她咬了咬嘴唇,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淡漠表情來。
他挑了挑眉,嘲諷一笑,用拇指和食指鉗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搓、一捻。
下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山呼海嘯一般襲向挽月。撲到喉頭的慘叫被她咬著嘴唇硬生生憋了回去,牙一顫,咬破了唇,口中嚐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道。她強忍著沒有掙扎,不去動那隻在受刑的手,身體卻是不受控制地縮成了一隻蝦米。
一波又一波疼痛刺入她的神經,她雙眼發黑,卻是完全沒有半點要暈厥過去的徵兆。
恐怕是一種刑訊逼供的手法!
她掙扎著看了一眼在他指間瑟瑟發抖的手臂完好無損,卻是痛得讓人無法忍受。她顫抖著,咬緊了牙關,硬是一聲沒吭。
“你不怕?”
挽月咬著牙,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因為疼得頭昏腦漲,他的黑眸顯得時近時遠。
她弱弱啟唇:“少歌……疼。”
他了然一笑,扔開了她的手。眉眼間寫著“果然如此”。
“想用苦肉計叫醒他?”他把她從椅子拎起來,重重摟進懷裡拍了拍,“真可憐,沒用的。”
挽月還未從疼痛中清醒過來,乍然被他摟到了懷裡,還沒來得及驚恐,又被他摁回了椅中。
他愉快地大笑著揚長而去。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外,挽月輕輕鬆下一口氣,碰了碰受了刑的手腕,嘶,疼。筋骨被他搓成麻花了吧……
恐怕要好生休養幾日了。
幸好達到了目的。
……
……
他離開竹風齋,到了安朝雲居住的蘅蕪苑。
安朝雲看起來有些瑟縮。
他微微蹙了下眉。在他的記憶中,她比現在更豐腴些,臉總是掛著自信而神采飛揚的笑,在容側妃和沈兮進門之前,她從來沒有讓他感到過絲毫不舒心。
但昨夜他正投入時,她突然問起秦挽月,那小心翼翼拈酸呷醋的模樣讓他大大掃了興致,幾乎半途而廢。
重來一世,什麼都變了樣嗎?
“世子……你方才,是去了竹風齋?”她貼來,想要幫他脫掉外袍。
他心頭一陣煩躁。她怎麼……還不如那秦挽月!至少秦挽月從來不過問他的行蹤……
他揮開了她的手。又是一怔。
三個伴他最久的女人中,沈兮顏色最佳,容兒最是膚白細膩,安朝雲氣質最好。
可……她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