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後該怎麼著,他倆心裡也沒底,不過寧一諾覺得,大概就是個不了了之的結果。
這些人,孝道就是個狗屁,牛家的不孝子遠不止寧小舅一個。
二姥爺的子孫還不是一個德行,儘管沒對著父母掄拳頭,可將老兩口的棺材板都劈了當柴燒的活兒就是他們幹出來的。
不過這會兒確實沒人覺得自己的孩子就是個不孝的東西,一個個地都自豪的緊。
接下來的幾天,就算是寧家人不去關注牛家人的動靜,他們自己也會告訴這邊兒的,吵翻天了又能怎樣呢?
反正既成事實已經造成了,如今要緊的是大家想著怎麼消弭影響,至於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麼,跟自己這些人又有多少的關係呢?
這畢竟是老大家的“家務事”,別人摻和也是不太好。
得虧寧姥姥還真是有幾個看上去能唬人的孝順閨女,不然的話,還真是早年人說的那樣,是個餓死的貨了。
這人年紀大了,怕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怕兒孫不孝順了,這要真是遇上了不孝兒女,日子可要怎麼是好呢?
寧姥姥半夜的時候醒過一回,看著床邊的老二兩口子,也不敢驚動了,捂著嘴巴狠狠地哭了一場,這心裡才算是痛快些了。
這身上木木的,儘管有鎮痛泵,可到底躺著不能動,時間長了也是難受。
寧媽媽之前吩咐過老二兩口子,過上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就幫著老太太翻翻身子,兩個人沒轍了就喊喊護士。
可惜的是,女婿要避諱,寧大姨自己又是累,又是困的睡著了,老太太只能繼續地僵著了。
“這事兒你怨我麼?我自作主張了。”
這會兒的功夫,寧家夫妻倆還沒休息呢,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寧媽媽這又是心焦,又是上火的,睡不著也是有的。
寧爸爸在這樣的時候自然是會陪著妻子的,這是他身為人夫的職責。
“怨你什麼?正該這樣,老太太的年紀大了,咱們身為兒女的也該是讓她安享晚年的,你這幾年補貼你孃家,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樂意的話了?”
寧爸爸搖搖頭,對著寧媽媽道,這也是寧媽媽對著丈夫自始至終不願意和他將某些事情翻出來的緣由之一,多年的夫妻情分也好,還是這樣的寬容也罷,總之寧爸爸這個當丈夫的做的挺不錯的。
像別人家鬧出來的那些私生子也是不少,不管是傳聞還是真有其事,總歸讓人覺得憋悶的很,可寧爸爸名下幾千萬的產業,卻自始至終將家裡的幾個孩子看的最重,也從來沒有鬧出過這些亂七八糟的,這就足夠讓寧媽媽心裡頭舒服的了。
不是他潔身自好,而是寧爸爸自己給自己做了手術,他家裡的孩子夠自己操心的了,老大正經是個有能耐,有出息的,他這個當爹的正經的兒子不去教導,傳承家產,鬧出那些來做什麼?
不過那些女人寧爸爸也是信不過的,信誓旦旦地不是為了貪圖自己錢財的也不是沒有,不過寧爸爸從來都是笑笑不接話茬兒,真不貪財?誰信?
他有不是俊俏小郎君,也沒比別人多出點兒什麼,那些女人跟蒼蠅一樣地往自己跟前撲,不是為了錢?誰信?
所以儘管寧爸爸在外頭也胡來的,不過一般都不會有第二次,不會和同一個女人有第二次,省的發生了糾葛,鬧出那些亂七八糟的來,他不信自己的節操,也不信那些女人。
寧爸爸最多讓人說句風流罷了,男人風流算什麼呢?有錢的男人在外面弄個小窩,正經地養個二房,三房的多的是,像寧爸爸這樣自始至終只守著一個老婆的,也是異類。
不過個人有個人的活法,畢竟是私事兒,即便是關係再親密,也不好開口的。
大家都是所謂的生意場上的朋友,指不定明天就是競爭對手的,這種頗為私密的事情,誰也不會掏心掏肺地說就對了。
“我打算在村裡兒給我媽買上兩間平房,僱上了個年紀大點兒的保姆,兩人也是個伴兒,你覺得怎麼樣?”
寧媽媽問道。
“那老爺子那邊兒呢?你就真能撒手不管,可老太太是個什麼心思?不然你先問了她的意見?”
寧爸爸皺眉,提醒了寧媽媽一句,如果老爺子那邊兒真的要鬧騰的話,媳婦兒這邊兒就算是安頓的再好也沒用,畢竟也不能攔著人家老兩口見面啊。
寧媽媽是出嫁女,這是人牛家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的。
“倒也是,等我明天過去問問吧,都是些不省心的,趕緊地睡吧,這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