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三道:“王副總管手下,有二十四名手下,每月支薪三百兩,但他們永遠住在這裡,不能出去,而且他們也都是男人,柳花娘原是老鴇出身,於是靈機一動,去外面弄了二十來個女子進來,囚禁在女囚房裡,給這些殺手們行個方便,每次只要交出十兩八兩銀子,就可進去作一次入幕之賓……”
這話聽得聞人姑娘粉臉發赧,別過身去,裝作沒有聽到。
藍文蔚因妹子被囚禁在女囚房裡,心頭一急,忙道:“王奇,你快些帶路。”
王奇連聲應“是”,當先退出石室,走在面前帶路。
雲中嶽道:“大師,諸位前輩,恕晚輩走在前面了。”
清源大師合十道:“雲少施主只管請先。”
聞人鳳手執短劍,說道:“溫老三,你也請吧!”
溫老三一句沒說,跟在雲中嶽身後,聞人鳳則緊跟著溫老三身後,然後是清源大師等六人,魚貫走出石室。
王奇等大家退出甬道,就闔上了石門,一直往對面行去,經過副總管住的那間石室門口,再走了四五步路,迎面已是石壁擋路,到了盡頭。
王奇腳下一停,伸手輕輕拉了一下掛在石壁上的鐵環,石壁間忽然開啟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窗戶,從裡面探出一個年輕人的臉來。
這人削瘦臉、濃眉、膚色黝黑,看去約莫二十出頭,目光冷冷的看了王奇一眼,冷冷的道:“副總管有什麼事?”
王奇道;“小三子,快把石門開啟了。”
原來這黑臉青年就是王奇的姘婦柳花娘生的兒子。
小三子把頭縮了進去,從窗戶中伸出一隻手來,說道:“拿來!”
王奇一怔,說道:“你要什麼?”
小三子道:“銀子。”?”溫老三道:“你是王奇的兒子,還跟老子要錢?”
小三子翻著白眼,冷冷說道:“娼門八字開,沒帶銀子錢莫進來,來的是老子、小子?咱可不管。”
王奇沈下了臉,喝道:“小三子,你這畜子,你還不快快把門開啟?”
小三子橫了他一眼,哼道:“這是娘訂的規矩,任何人都得先付清銀子,才能進來,奶不用對我窮吼。”
王奇怕雲中嶽不耐,心頭又急又怒,喝道:“真是雜種,我王奇那有你這種兒子。”
小三子道;“公事公辦,這裡可不能說什麼感情因素,你不交錢,我要關窗門了。”
王奇心頭怒惱已極,只得從身邊取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說道:“快開門吧!”
小三子伸出手來,接過銀子,掂了掂道:“五兩銀子,只有你一個人可以進來……”
話聲未落,王奇已經一把抓住他脈腕,怨聲道:“小雜種,你只認錢,不認人,你給老子出來。”
這一下他怒極而發,用力一拉,把小三子整條手臂都拉出視窗來,還在用力的拉。
小三子一個肩膀塞住了窗戶,口中大聲叫道:“啊唷,我的媽呀,老小子把我手骨拉斷了。”
只聽裡面響起一個尖沙的婦人聲音叫道:“這是什麼回事?老小子?你說拉著你手臂不放的是你老子,他瘋了?”
王奇大聲道:“柳花娘,你快開門。”
尖沙婦人聲音道:“你怎不先放開他?”
王奇怨聲道:“這小畜生也不問問清楚,就伸手要錢,我恨不得先砍下他一隻手來。”
尖沙聲音唷了一聲,說道:“瞧你,幹麼和自己兒子過不去,人家說手臂朝裡彎,拳頭打出外,這話也虧你說得出來?”
王奇道;“你快把石門開啟了,我自會放了他的。”
手上略微用力,小三子又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尖沙婦人聲音叫道:“你輕些,別讓小三子吃苦頭了,這發那門子威?老孃開就是了。”
她話聲一落,左首半堵石壁果然緩緩朝左移開。石門中間站著一個頭戴黑布包頭,生成一張馬臉、三角眼、顴骨高聳,看去已有四十出頭的婦人,臉上依然塗著紅紅白白的,連一張闊嘴唇,也擦得和血盆大口一般,呷呷笑道:“你怎麼還不放手呢?”伸手一指,點了過來。
王奇冷不及防,他終究經穴受制,身子不大靈活,立即應指倒地。
小三子被他隔著一堵石壁,緊拉著手不放,痛極也怒極,此時王奇一放手,他就竄了出來,飛起一腳朝王奇當胸踢來,口中喝道:“老小子,看你還神氣不?”
王奇經穴受制,又被柳花娘點中穴道,身子無法動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