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多待,邁步出了房間。兩人藉著慘淡的月光朝著後門口摸去。
南喬不想殺人,但她也不想讓十七出意外,必須跟在他身邊壓陣。
兩個護院想必也是換班制,抵著院門,只擺了一把椅子,一個人歪著頭坐在椅子上,估計已經睡著了。另一個,應該就在邊上的小房子。
嗖
一隻箭直中胸口,那椅中之人下意識地張開嘴,只聽又是嗖的一聲,又一隻箭從他口中穿過,將他釘在了椅子上。
又是一條命這些人身上甚至都沒有武器……
南喬張了張口,但十七已經將弓箭掛在腰間,靠近了門房,南喬只好跟上。
“該換班了麼?”床上之人聽見動靜,嘟囔地問了一聲。
“恩。”隨著這一聲沉悶的應答,十七迅速撲向床邊,舉起手中匕首直扎過去,那人驚醒翻身滾動,使得十七這一下扎偏了位置。
“你們”
來不及多說話,那人也不想與十七糾纏,只想擺脫十七,然後高聲喊人。如果不是十七手中匕首刀刀致命,他都想裝作暈死——他們兩個不過是擺擺樣子,為了防止這些少年生亂,他們都沒有武器,反正出了這院子,自有人對付“喬喬”十七低聲喊了一聲,道:“他逃了喊人我們就死定了”
眼看那人已經移到門邊,南喬一咬牙,飛身一腳踢在那人子孫之處,只讓他痛成了蝦米。“我投降”那人哼哼道。
十七的匕首擱在那人的脖子處,道:“投降?你有什麼用?”
那人一動不敢動,毫不懷疑身後的小祖宗會抹了他的脖子。“我路熟,能送你們出去”
十七微哼一聲,道:“可是我們信不過你”
“我麻六發誓,絕不敢對兩位小爺撒謊若敢背叛,天打五雷轟”那人趕緊咒詛發誓,然後帶著哭腔道:“我……我新來的啊我什麼壞事都沒做過真的”
“新來的路怎麼會熟你撒謊”南喬道。
“我原來是菜農,總給他們送菜,知道後門在哪兒去年大水,家中的地掩沒了,沒得吃的,才不得已加入漕幫的。小的不敢撒謊啊”那人慌忙辯解道。
“我問你,外面有幾個守衛?”十七匕首動了動,麻六脖子上很快出了一道血絲。
“兩個不過他們功夫厲害,身上還帶著刀”麻六想也沒想地答道。
這些人,也許曾經做過壞事,但罪不致死……南喬勸慰道:“留著吧,有用。”
十七猶豫一下,點了點頭,移開匕首,轉而用拉弓搭箭指著他,道:“把外面那人搬進來,弓箭拔掉。喬喬,你先出去,別進來了。”
南喬可不想看到從死人身上拔箭的場面,對十七道了一聲小心後,站在外面深吸了幾口氣。突然發現院中有幾道人影過來,立即緊張起來。
“是我們”來人雙手舉過頭頂,低聲道。
南齊握緊匕首,沒有放鬆戒備,試探地道:“錢多多?”
來的正是錢多多。他一直沒敢睡,站在窗前,關注著這院子的一舉一動。他看見胖子的侍衛們一個個被搬進了屋,心中歡喜至極,但沒有出去。他知道自己手無敷雞之力,不應該出去參合。而讓他震驚的是,南喬兩人竟然真的將護衛弄死了“我們想借機離開,絕不給你們添亂”錢多多哀求道。
十七收拾了箭矢,押著麻六出來,皺眉道:“投名狀……”
“什麼狀?”錢多多問道。
南喬打斷十七,道:“若是他們懷著壞心,喊一嗓子我們就都死了你瞎惦記什麼”
這個時候,突然聽見有人拍門道:“大晚上的,鬧什麼呢?出事兒了?”
南喬匕首晃了晃,低聲道:“說你那同伴鬧肚子”
麻六忙高聲答道:“沒事兒,就是老水蟲吃壞了肚子罵娘呢。”
院外之人嘀咕幾句,也就不問了。
十七看了看錢多多帶著的五個人,皺眉道:“你們去藏起來。麻六,匕首你拿好,等會兒你去開門,負責弄死一個人。喬喬,你在他後面看著他。”
南喬用匕首抵住麻六的後腰,十七搭弓隱在暗處,其餘之人也藏了起來。
麻六拉開門閂,開啟門,賠笑道:“水生哥,你那裡有藥丸子沒有?老水蟲拉的不輕,再拉下去,明兒就爬不起來了。”
“身上沒有。”水生道:“得兒,我看看他去,要真嚴重,我回房間去取。”水生說著,邁進了門,鋥亮的彎刀在他腰間閃著光。而另外一人也出現在十七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