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地瞟著他,連翹直接就默了。
丫的,火鍋同志啥時候學得這麼彆扭?而且彆扭的物件還是填肚子用的,吃下去就沒了的東西……
心裡九曲迴環,但她著實不想再因為吃的去觸他的眉頭。
何況麼,吃醋,嫉妒,小心眼,這些個詞兒,都是有愛到家的先頭訊號!火鍋同志拜在她石頭榴裙下豈不是指日可待?
心裡飄著得意,臉上漾著幸福。
她將手裡盛好的湯碗遞到他嘴邊,笑得倍兒討好:“來,乖,這都是專門為你做的,以形補形,吃豬骨頭補……骨頭!”
其實她想說的是,吃豬骨頭補豬骨頭!
輕咳了一聲,邢爺到沒有發現她話裡的意思,或者說即便發現了也被她那句專門為他做的給迷惑了,性感涼薄的嘴唇微微一勾,他就著她的手喝著湯,那神情專注而緩慢,好像喝著的不是骨頭湯,而是王母娘娘的瓊漿玉液。
喝完一碗,意猶未盡!
“小妮兒,真好喝!”
這讚揚,很由衷!
他喝得砸巴砸巴的樣子真招人稀罕,連翹挺窩心的。
而另一邊,桌上等著連翹開飯的三個人全都痴了,看到他倆在那兒郎情妾意的互動,個個笑得擠眉弄眼又不敢出聲兒,憋得多慌啦!
雖說對以冷酷著稱的老大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兒有點兒接受不良,但他們還是都樂見其成的。
這麼些年,老大一個人,也夠苦!
和諧社會來了!老大開心了,風向標明朗了,氣氛也就活躍了,大傢伙一邊吃著,一邊誇著,一邊嘮起閒磕兒來。
舒爽和衛燎兩個人算得上是歡喜冤家,吃著飯也能鬥幾句小嘴,聽得大家都樂呵。
連翹自己吃兩口又去照顧邢烈火,而一向剛硬的邢老大,總是以手不太方便為由各種的要求她做粗使丫頭,兩個那樣子看上去真膩歪。
不得不說,最受荼毒的就數可憐的謝大隊長了,他渾身那個刺撓勁兒啊,怎麼就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
“喂~大哥……”
不多一會兒,就聽到病房門口響起一陣高腳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接著便是邢小久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病房門‘刺啦一聲就推開了。
小美人邢小久站在門口直拍胸口,大約是走得太急,她直喘氣兒。
不過兩秒時音,一看到謝銘誠也在坐,她愣了愣,倏地就笑了,那笑容可甜了——
“謝銘誠,你也在這兒?”
被她這麼當場指名道姓的招呼,謝銘誠那黑臉有點滲紅,低聲答應著點了點頭。
看到目露痴迷的小久,邢烈火冷眸一掃,皺了皺眉,半靠在床邊兒上就輕咳了一聲:“咳……你怎麼跑來了?”
笑嘻嘻地將自己手裡的東西放下,邢小久‘蹬蹬’過去就坐在了他的床邊。
“這話問得,來看你唄,我聽說你遇難了……”
噗哧!
一句遇難了,笑翻了一群人。
邢小久是那種能說會道,活潑單純的小妞兒,從小嬌生慣養,mba畢業後就蘀哥哥打理著帝豪公司,大事上有哥哥做決斷,小事兒有公司的企業管理團隊,其實她真不用操什麼心,不過掛個名兒。
而她最大的興趣就是她那個叫‘三思’的形象設計室。
把醜的變美,讓美的更美,這就是她畢生的追求,直到後來遇到謝銘誠,她又多了另一個追求……她要做謝太太!
其實吧,像她這樣的家庭環境,什麼才子能人,青年俊傑沒有見過?可她偏偏都不來電,都打不上眼兒,21歲了還沒談過戀愛。
月老總是特別神奇的,總會給你的人生奉上許多的意外,正如邢小久,眼高於頂誰都看不上,可初次見到謝銘誠就傾了心。這誰能想得明白?
謝銘誠就一箇中校軍官,還是農村出來的,沒有身家,沒有底子,什麼都沒有的鳳凰男。可是在邢小久看來,他身上卻有著許多時下都市男人所沒有的特質,憨直,正氣,大義凜然,整個人渾身上下就一個味兒——軍人的鐵骨。
她一見就瞧上了,可他卻像根木頭沒有半點回應,對她依然有禮有節,除了比其它女人多一點恭敬外,再無其它。
邢小久對這事兒很鬱結。可是,偏偏感情的事兒勉強不得。
比如這會兒,她一邊和邢烈火聊著公司的情況,那漂亮的丹鳳眼兒就直往謝銘誠那邊兒瞄,可謝銘誠卻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