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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見到上了樓貝兒簡直像猴子見樹一樣牢牢攀在她的脖子上,鬧著叫“媽媽”,不一會鼻涕眼淚混一塊糊膩膩就蹭到她套裝領口,她也只好笑著顛著哄,“嗯?希希,怎麼了?跟弟弟比賽誰哭得響?”

希希真是給她爸爸寵壞了。四歲多點的小丫頭,一點點事情就哭,而且每次戲路都不同。一會梨花帶雨,一會潸然溼衫,一會涕泗滂沱,一會錐心飲泣。她知道一哭立刻有人滿足她,尤其對潤之,這幾段保留招式是百試不過,實實在在一個小戲精。潤之也說,這樣有天賦,要不要提前規劃職業出路?

相比之下,小木果然是小夥子,簡單爽快,兩根水管子一爆也不外乎三樁事,要麼餓了,要麼拉了,要麼被賽拉掐了,無意外不驚喜,要多簡單有多簡單。

文博蹲在床邊很麻利地給手足亂舞的小木換尿布,說道:“小木,老實點,一會你媽回來又得掐你了。”

貝兒剛想說,這怎麼可能管用,一歲還不到罷?亂動和狂哭是天職。

誰知,真就有用,小木收到警告馬上老實,眨巴眼睛一副求饒姿態。

她不由大嘆氣,賽拉到底做了點什麼?

“賽拉那天還拉著我說,要是希希再小點是不記人的歲數,就拿小木換走。”貝兒一邊低頭唔唔哄著女兒,一邊微笑說:“她就這麼不待見兒子?真是稀奇。”

文博整理好,把孩子抱到一邊的小床上去,蓋上被子,廢話也不用說一句這小傢伙又昏睡過去。

“賽拉生產前一天還在這張床上捧著肚子蹦躂,指天誓日地說什麼如果生出來的不是閨女一律就當胎盤扔到大街上去。”他看到兒子自己彆著小腦袋翻了個身,有點不可置信地說,“結果這隻胎盤被我揀回來養著養著,居然下個月也滿一歲了。”

貝兒聽了笑到腰重,笑完又佯裝畢恭畢敬地說:“晁師兄,你真是老了,老人才會說這種有傷流年的話。小孩子見風長,還是很快的。不過賽拉真是過分,讓你留在家,自己衝鋒陷陣去。”

這時,樓下門響,有鑰匙轉動的聲音。

文博說:“曹操說不得,一說就到。”

就聽見有人蹭蹭蹭上樓的聲音,一邊歡叫:“小木小木,想死我了。”

“賽拉你輕點,剛睡著。”文博迎上去。

賽拉卻一把撥開他對貝兒說聲:“你來啦,潤之在停車我先跑上來了。”然後衝到小床邊,極喜慶地看了兩眼,然後輕輕挑開印花小被子的一個角,伸手到被子裡去捏小手小腳,軟軟地,像一堆夾心棉花糖。

貝兒見賽拉呼吸還有些不平,真是一路小跑上來,也是會心。

她抱著希希下樓。文博家的樓梯本就窄,後來又裝了一條手臂粗的扶手,更窄,是以她抱著孩子走得有點辛苦,還好還不到最後一步已有潤之接手。

她又示意丈夫,拉著他一起走開。

樓上那頭,文博聳聳肩,走到賽拉邊上,提醒道:“你輕點捏,一會真得弄醒了。”

“沒關係沒關係,醒了你再給弄睡過去就行,你什麼都會。”賽拉順著孩子柔軟烏黑的小頭髮一點一點地撫摸,突然扭頭拉著文博的袖子晃盪一晃盪,再可憐巴巴地望他一眼,她問:“我能抱抱親愛的晁楊木小朋友麼?”

文博啞然失笑,“這是你兒子。”又摸了摸下巴,極嚴肅地想了想,“嗯,還是等會罷,等小朋友醒了問問他願不願意再說,他剛剛才問得我你是不是後媽。”

“滾。”賽拉兩隻爪子已經伸到小木雪白滾圓,跟藕段一樣的身體底下,一邊還抱怨道:“造孽啊,我怎麼生了只地球儀出來,我兒子怎麼被你這隻豪豬喂得一點腰身都沒了!”

文博抱著手極無奈,果然,小木一凌空一下又哭開了,賽拉忘記扶住他的頭還先掐了他的腰。

潤之抱著女兒在樓下書房裡,他一邊輕輕拍女兒的背,一邊自電腦上瀏覽國內新聞,樓上突起的熙攘吵鬧實在可惡,他連忙一隻手捂住女兒的耳朵,不禁撫額搖頭。

小木聲震九州不說,還夾雜著賽拉無措地喊:“怎麼辦,怎麼辦,又哭了,又哭了。”還有文博暴吼,“林賽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這麼抱孩子是要窒息的!”

賽拉工作上幾經歷練即便不算如魚得水,也是略有小成,可私生活上,呵,果然,林賽拉沒有晁文博不行,她的智商有餘情商孱弱根本不足以把孩子帶大。是以他們兩個從法國回來沒多久,賽拉突然笑得很失心瘋宣佈懷孕的時候,所有人都嚇得三魂去了七魄,無人興奮,全在擔心:這晁家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