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無意識地看到了窗邊一直坐著的方卉婷,正掩著案卷,若有所思,或許是出於關心下屬的考慮,更或許是對這位風華正茂的nv警有那麼點傾慕,沈子昂剎住了話題問了句:“xiǎo方,你想說什麼?”
“沈組長,我覺得是不是我們的方向錯了……”方卉婷憋了很久,終於很大膽地說了一句。
一句惹得沈子昂微微不悅,正準備踏步出mén的童輝政委微微搖搖頭向方卉婷示意,在這個時候,置疑很不合時宜,不料方卉婷有點初生之犢不怕虎了,乾脆直說著:“我不是說我們追查的方向,這個沒有錯,我是說我們的思維方式……”
“思維方式?”沈子昂懵了。
“對,思維方式……在偵破銀行卡詐騙案的時候,其實是一位警外人士提供的資訊,他告訴我們在詐騙和卡源之間存在二道販,這個事我們當時覺得匪夷所思,可後來證實,他是對的……不僅是個二道販,而且是個地下產業鏈,很多事沒有發生之前我們說出來都覺得匪夷所思,可事實經常證明,現實總是要超過我們想像的能力……”方卉婷款款說著,枯坐了一下午,看到了拍賣會的結束,看到了追捕的失利、看到了一眾同行的懊喪,似乎從中想明白了一些事。
“那你這個匪夷所思在哪兒?我也覺得匪夷所思,要說幾天甚至幾個xiǎo時,對方發現我們做的手腳倒也說得過去……只用了幾分鐘,這個事恐怕我彙報上去都沒人相信。”沈子昂發著牢sāo。
“我覺得我們應該把整件事串起來,不能斷章取義,也許嫌疑人僅僅是這個整體中的一個分支……”方卉婷緩緩道,這個新的思路引得在座警察都豎著耳朵聽,稍稍一頓,沈子昂提示著:“往下說。。”
“那我就拋磚引yu了……”方卉婷拿著一張紙,那是捋清楚的思路,描述著:
“我跟著某個人學會了換一種思路思考問題,我是這樣想的,端木是因為英耀篇被you出來的,從以往的案例我們知道他和他的同mén師兄弟有過很大的恩怨,甚至於提供英耀篇的那位田二虎的胳膊就是端木砍斷的……這麼深的恩怨,不至於就把端木捅給警察這麼簡單吧?大家別忘了,江相派全mén派都是騙子,既然端木水平這麼高,那其他,也比他低不了多少吧?最起碼省廳沒想到價格能被他們抬到825萬吧?”
“噝……你是說,其實還有貓膩?”童輝神sè一凜,想到了。
“對……肯定有,我們這樣考慮……”方卉婷擺著幾本案卷,模擬解釋著:“比如這一方,是未知方,是尋仇了結恩怨的這些人,一群騙子,他們把端木的情況捅給了我們,我們算一方,然後他們這個棋子和我們合作,共同設計了一個用英耀篇you出端木的辦法……大家想一想,我們不知道英耀篇有這麼大的威力,可反過來想,如果僅僅了結恩怨,他們自己又知道英耀篇的威力,何不自己了結恩怨呢,還要借我們的手?……難道其中不能附加點其他不為人知的企圖?”
“你是說,我們也上當了。”一位同行質疑道,說上當,語氣很怪異。
“恐怕不止我們……端木上當了,其實已經進入到我們眼線了,英耀篇不管賣多少錢,現在都在省廳手裡,對做局人可一點好處都沒有,大家再想一想,田二虎舉報堅持要把四件遺物放一起出售,既然一個英耀篇威力就夠大了,又何必畫蛇添足呢?再想想……華辰逸是中州數得上來的富豪,怎麼莫名其妙對英耀篇感興趣……這其中說不通的事太多。”
方卉婷說著,說得眾人有點mi糊,這其中藤纏麻繞,頭緒太過luàn紛,甚至於連方卉婷也隱隱只是抓到了些靈感而無法詳細敘述,沈子昂聽得愣眼問著:“你是說他們還幹了點別的,我們還沒有察覺?”
“對,這要是一個一舉數得的連環騙局的話,我們的思維方式就錯了……既然已經把端木jiāo給我們了,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是作壁上觀,而這位舉報人還搞了個什麼四樣遺物,一步一步把價格抬高了,高到我們不敢相信的程度,這中間足見設計者的巧妙……我們再想想,舉報者可也是個騙子同mén呀,萬一他舉報本身就居心不良呢?”方卉婷問。
一問,一眾皆愣,這倒是真的,現在排查的人裡面,都是騙子,真真假假還真讓人mo不著頭腦。
眾人無語,方卉婷乾脆四個案卷擺著明說了:“我懷疑拍賣會有問題的原因就在於此,如果有問題,這位設局者應該是一邊和我們合作you出端木;另一邊卻暗渡陳倉,在拍賣物上作手腳,這就是成jiāo量放大、數件拍賣物短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