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鏟、歪嘴、憨強幾個實心兄弟陸續進去,能mo到的窩點被抄了,有關聯的戶頭被查了,自己像個喪家之犬來回躲藏,還想就憑著這回從老闆手裡掙點跑路費呢,可現在,梁根邦連自己怎麼jiāo待都揣不清了。
“對,老闆在海外……說不定他根本不知道他手下是個吃裡扒外的……”
梁根邦想清楚了這個問題,乾脆,準備直言了,大不了一拍兩散,這趟錢不賺了,一念至此,拔著電話,是個海外的區號,接通了,就聽得梁根邦壓著聲音道著:“王老闆,你派的人有問題啊,不但錢沒送到,而且還和你要抓的人穿一條ku子,把我兄弟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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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這樣……你到裕華酒店8房間,找一位閆姓律師,讓他給你取五十萬現鈔,你別lu面,派別人去……邦子,咱們雖然沒見過面,可這些年我的信譽如何你是知道的,該給你的我一分錢沒欠過,等我查查,要真是我手下的人出問題,你的損失我包賠了……”
端木放下電話,有點愕然地盯著徐鳳飛,徐鳳飛正安排著閆律師給付款事宜,等安排妥當,有點不自然地看了端木一眼,端木界平面無表情,抬抬頭示意著:“查查你給她的賬戶……”
又是番查詢,費時不少,半晌,從徐鳳飛尷尬的臉sè上,端木都猜到了結果不怎麼樣,果真不怎麼樣,徐鳳飛囁喃地說著:“錢取走五十萬,聯絡不上了……這姑娘和我處了幾個月,我感覺是見過點世面的人,不至於因為五十萬就跑了……在中山辦款,我試過她好多次……”
“呵呵……打雁三十年,終有被雁啄的一天……你還真找了個人才啊,邦子說,三月份那筆三百萬的進賬,有九十多萬就是被這位騙走的,她是賣給邦子一批銀行卡,裡面hun雜了不少開通網上支付的,只等著一進錢就從網上划走……我以前懷疑梁根邦想si吞,看來還確有其事……”
端木狐疑地道,心裡揣度著這個手法,未見得有多高明,不過乾得很巧妙。想了想,嘆了口氣,好像在直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騙子成群,這專業的有時候你防不住業餘的。
不料一嘆被徐鳳飛誤解,她有點難為地囁喃了句:“平,你,你不會懷疑我吧?”
“呵呵……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你需要騙我嗎?我現在一半身家都是你掙的……”端木界平笑了,笑著迴護道:“現在不比咱們當年那會了,那會誰騙人,那是要被深惡痛絕的;現在呢,早上吃飯你都聽到了,大家不是痛恨拍賣行騙了人,而是首先羨慕人家撈了多少錢……現在大家的生活態度都是隻重結果,不看過程,遍地皆騙,你怎麼防?走,咱們去龍mén瞧瞧,下面的事讓他們辦去……咱們被騙的錢有人買單,huā不著你我……”
起身了,徐鳳飛挽著端木,心裡泛起幾分感ji,總覺得這事於心有愧了,不過要說句什麼,卻是無話可說,只得跟著這位,漫步進了標著租車、導遊服務的旅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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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根邦接了老闆的電話,不啻於再吃了一顆定心丸,在院子裡等了半個多xiǎo時,終於見得手下回來了,一下車,本來要甩幾個耳光的手頓住了,一指,愕然地說著:“你們第一天出來hun呀,被人打成這樣?”
灰頭灰土一身自是不待個人臉腫了三對,十二隻眼青了七八隻、有的鼻孔還塞著衛生紙、有的衣服ku子破了個大dong還沒來得及補上,看得梁根邦哭笑不得,這幾位有的說,媽的,這幫人太孬,在房頂上打彈弓……有的說,邦哥,人家人太多,好幾十號人,我們不敢動呀……還有的說,這幫人手黑著呢,比咱們還黑,要不是白天人多,我們怕是得缺胳膊折tui回來……還有的說,那地方刁民就多,不好惹……
“去去……都去洗洗臉,收拾收拾,成什麼樣子了……我出去一趟,你們問問下面那個,媽的是不是故意讓咱們上當,明明知道景區那地方不好去……”
換上了車位,有人給開著mén,梁根邦自駕著車出了這個大院,那幾位罵罵咧咧,沿著荒廢的建築直往裡走,走進去,又往下層走……哦,是個荒廢的冷庫,這種恆溫冷庫在中州不少,用於儲存水果,最長可以儲存八個月,只不過這會儲存的不是水果,走了足了幾百米,通道里暗黑一片,領頭的那位打著火機,找到了儲存間,點上了電石燈,燈光一亮,被綁在椅子上那位驚懼地一瞪眼,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