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桑雅,桑雅一愣脫口道:“你想教我怎麼逃?”
“嗯,這個我很專業。”帥朗道。
“切,不信,你才逃過幾回,要說這個,姐才是專業的,我走過好幾個城市,好多次都是從警察眼皮底下溜了。”桑雅得意地道。
“那你就錯了,善泳著必溺於水、犯險者必陷於險,您那是逃命,我教你的是,根本就逃而逃。”帥朗正sè道。
“什麼意思?”桑雅愣了。
“這麼說吧,比如你以前騙匯,這純粹就是個違法行為,所以你見了警察就心虛;比如你拿走人家徐麗雅的錢,這純粹是黑吃黑,五十萬,判你若干年………而我這五百萬,雖然是nong別人的,但不涉及違法……這個騙有很多概念,比如現在咱們房地產,這就是坑老百姓對吧,不過人家一邊是政fu一邊是開發商,人家是合法的;比如現在的稅收,這就是殺貧濟富,還欺騙老百姓用之於民,可人家是合法的;還有這次拍賣會,人家堂而皇之買假貨,誰也沒治,拍賣不保真那是合法的,騙了白騙……我老爸是警察,他可研究的一輩子騙術,到最後他把專業扔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帥朗問。
一連串的說教很有意思,桑雅溫yu送懷,笑著問:“為什麼呀?”
“他是這樣說的,騙的原罪不在於人xing的本質,而在於社會的實質,jing神時代培養的是君子,物質時代嘛,只能培養出騙子來了,沒啥研究的了,身邊睜眼瞧過來瞧過去,都是騙子。”帥朗笑道。
桑雅被逗得咯咯直笑,這一笑,軟乎乎、燙乎乎、綿乎乎、rou乎乎的身軀直在帥朗懷裡打顫,頓讓帥朗恰如注shè了一針腎上腺一般,思路的感覺溶為一體,這感覺那叫:真他媽好。
“我要不逃,被警察抓著怎麼辦?被梁根邦逮著怎麼辦?”桑雅問。
“這就是今天要解決的問題。”帥朗道,一把把桑雅壓在胳膊上,眼盯著問著:“把你的履歷給我說一遍,我想辦法……揀重要的說,有案底沒有。”
桑雅點點頭,帥朗一撇嘴:“這就難了你的案底,犯什麼事?關了多長時候。”
“你問那一次呀?”桑雅眨眨眼,也為難了。
“啊?還不止一次?”帥朗嚇了一跳桑雅的表情,又不好意思苛責了,點點頭:“從頭說。”
“最早是傷害,住少管所住了半年……在老家開封。”桑雅說了句,吐吐舌頭。
“啊?未成年就犯罪?…繼續。”
“後來出去打工,在上海一家酒店,mo了客人幾個包……那時候水平不行,沒走遠就被警察抓了,判了一年,住了八個月,在上海nv子監獄……”
“喲,那是見過世面的人了,是不是學了不少。”
“嗯,學得不少,一個號子裡從xiǎo偷xiǎomo到殺人放火販毒的都有,本來不怎麼會,等出來好像就都學會了……”
“還有其他案底嗎?”
“沒啦,姐不笨到老被警察抓吧?從上海出來以後,我hun過七八個城市,這都四五年了,警察máo都沒碰著。”
“呵呵………”
帥朗看桑雅說得正sè,忍不住笑了笑,什麼事都是一點一滴積累升級的,犯罪也不例外,時間一長都是積重難返了,一笑,桑雅得意地飛了個媚眼刺ji著帥朗:“走眼了吧?姐可是個徹頭徹尾的二勞分子,要不是這次徐麗雅非回中州,我根本不敢回這兒來,這幾年就在中州犯的事多,騙過一家服裝廠的貨款、騙過好幾個想包我當二nǎi的傻b、那倒匯的吧就更不用說了,你碰見的那次是個意外,一般情況下,我們三個人聯手,做事就是幾分鐘的事……”
“就你那兩下還不在我眼裡,少拽了……對了,你那倆個同夥是誰?”
“一個叫大妹,原來就是倒匯的;一個叫xiǎo寧,就那個扮警察的,是她男朋友,被梁根邦逮著了,bi問他錢的下落,被砍了四個指頭,也不敢報案………後來把這幾年存的錢都jiāo出來人才放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到此處,帥朗感覺到桑雅的手顫了顫,恐懼,總是有的,桑雅說著也有點黯然了。
帥朗轉移著話題:“那他們知道你的確切出身嗎?”
“不知道的,我走一個地方就換一個身份,這倆同夥是在中州認識的。這次回來我見了大妹一次,就是那位,拍賣會電梯裡你見的那位,我給了她一筆錢,已經走了……”桑雅道。
“哦,怪不得警察叫你nv魈,來無影